我希望你恨透我,这样你就忘不掉我了。瑶艺“我回来咯。”夏纤月哼着小曲回来了,菜都准备好了。但是她还是很矜持的喊了一下,“爷爷奶奶好。”装得很甜的样子。他们也是笑了笑,很热情的让她坐了下来。菜做的很清淡,是严沐做的,闻着味道就知道。有一盘炒苦瓜,凉拌黄瓜,西红柿鸡蛋汤,平常的家常小菜。饭很香,都是自家种的,香香糯糯的,有一点甜甜的味道。桌子很小,刚好坐四个人,吃饭的时候都很安静,不会说话。奶奶和爷爷的话都很少,奶奶只有在清醒的时候,话才最多。夜间有虫在田野间鸣叫,还有外面田里劳作的声音。小孩在田野中追逐打闹,嘻嘻哈哈的。夏纤月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有点不太舒服。窗外闪过一道道光,是外面的人用电筒回家。只要大声说话,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得见声音,夏纤月害怕吵醒奶奶和爷爷,就安静的躺着。不知道严沐在做什么,他一个人把屋里屋外都彻底打扫了,应该很累吧。不过来到这里,让她想起了那个梦,如果真要让她生活在农村,农耕细作,她是真的受不了。光是那炽热的太阳,都能把她晒掉几层皮。耳边传来什么东西翻垃圾桶的声音,夏纤月用手机的光照射了一下。一只老鼠飞快的逃跑了,又肥又大,这是吃了多少米,养的这么肥。看见老鼠就莫名其妙滋生厌恶感,真想冲过去打。夏纤月穿着拖鞋,轻轻的走到了门口,从缝隙看到,奶奶他们还没有睡觉,还在看电视,还有奶奶哈哈大笑的声音。奶奶能笑,爷爷一定也很高兴吧。她又继续躺在床上,屋里漆黑一片,时不时闪过光,照出奇怪的影子。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姿势怎么躺都不舒服。耳边又传来了老鼠在天花板上面蹦迪的声音,听着真让人窝火。实在吵的睡不着了,一个人太不习惯了。她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严沐的房间,敲了敲门。过了一分钟,严沐从床上爬了起来,腰酸背痛的,有点不大舒服。他开了门,不用猜就是她,她裹着被子,有点猥琐。钻了进来,躺在了他的床上,“沐沐,我想跟你睡。”严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好,那我睡地铺吧。”他铺好了,就躺在了地上,“晚安。”唔,老鼠会不会飞进来和你睡夏纤月撑着头望着他。“你看我干嘛快点睡觉了。”严沐站了起来,走过来对她吻了一下,“这下可以睡觉了吧。”夏纤月捂住了脸,“晚安。”夜里她又醒了,眼皮好重,都不想睁开,其实她是想上厕所,不得已才起来的。怕吵醒他,就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自然光走了出去。厕所是在外面的,她用最轻的动作开了门。外面漆漆凉凉的,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呼呼呼外面也没什么人了。她踏出了门,就不用在像贼一样了。上完厕所,她听见附近有什么声音,她半蹲着身子到处看。一个人拿着菜刀在砍一棵树,动作十分凶狠。声音还特别大,嘴里念叨着,“我砍死你我砍死你”是一个女人,大概20岁左右,穿着白色短袖,穿着一条破洞牛仔裤,一双旧拖鞋。大半夜发什么神经,也不怕吓到人。夏纤月没有理她,自己进门锁了后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女人突然裂开嘴笑了,咯吱咯吱的笑声,她的头发也伴随着风飘了起来。早上醒来,夏纤月是趴在严沐身上的,抱着他,腿放在了他身上。“纤月,起床了。”严沐推了推她,她才醒了,发现自己没在床上。“啊啊啊沐沐,我离不开你了,你看,我睡觉都想着你,不知不觉就跑了下来。”夏纤月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好啦,起床了。”严沐把她抱在了床上,“早上的空气比较新鲜,出来走走,我去做早餐。”昨晚上了厕所回来,就懒得爬上床,趴在他身上睡了。想着那个奇怪的女人,夏纤月看了看屋里,换好衣服就出来了。出门寻找到了那棵树,还有被砍的痕迹。用菜刀砍树,也是头一次见,不过这棵树这么粗壮,起码一百多了吧,菜刀砍缺都不可能砍断。“你在这里干嘛”后面一个女人说道。夏纤月转过了身,是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衣服还没有换。她满脸的雀斑和痘痘,看起来很丑恶,不太好接触的样子。她犀利的眼神敌意的看着夏纤月。头发乱糟糟的,像没有梳头发一样。手腕处还有淤青,腿上还有鞭打的痕迹,脖子附近还有伤疤,脸上还有伤痕。指甲里还有一些脏东西,手上很多茧,手又粗又黄。这个人该不会有自虐的倾向吧,夏纤月足足看了她两分钟,忽略了她的眼神。看完就打算走,因为夏纤月对她不敢兴趣,结果她粗糙的手拉住了夏纤月的手腕,凸凹不平,有些扎人。夏纤月甩开了她的手,结果她轻飘飘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来碰瓷的吗她可一毛钱都没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要干嘛”夏纤月拍了拍身上,好嫌弃她啊。“我”女人垂下来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了起来,看了看她,随后摇了摇头,给她让道。莫名其妙吧,夏纤月从她身边走过。女人摩挲着大树,突然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刚走就哭,搞得好像是夏纤月把她打哭了的。她赶紧跑了回来,额头间还有冷汗,这个女人还吓了她一大跳,万一有暴力倾向,她还不敢打。那个女人这么瘦弱,打一拳胳膊都要断,夏纤月可赔不起,远离她好一点儿。奶奶一大早就和爷爷出门逛集市了,家里也就他们两个人。“沐沐,你们这里有没有奇怪的女人啊”夏纤月从他后面跳了出来,在他身边晃悠。“啊这”严沐做着早餐,想了一下,“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