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寒风凛冽。夜色发着恐怖如斯的冷气,在高高的杂草中,一对男女在田野中蠕动。发着奇怪的声音,畏畏缩缩的。突然寒风中屹立着一个人,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浓郁刺鼻,还有一股腐臭味。女孩觉得背冒阴风,僵硬的戳了戳男孩。“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女孩小心的说着,把声音拉得极低。“恩你该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男孩捂住口鼻。“我,没有啊。”女孩看到地上,倒影着一个人的影子。高大瘦长的长影,笼住了她的影子。男孩也注意到了,僵硬着身体,缓缓转过头。他的眼神是骄傲不屑和叛逆,微长的黑发。那是一个看上去比纸还要苍白的脸。尖利的獠牙散发着幽幽冷光,嗜血的眸子透着猩红的光。尖锐的冷光似乎能立马扼杀他。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令人全身发软,无处可逃。女孩直接被吓晕过去了,男孩丢下手上的蛐蛐,连滚带爬。往前面冲,男孩惨白的脸如白墙一样,不带一丝血迹,瞪大着双眼,惊恐的跌进了水里,不敢动。风吹起他的发丝,他不带丝毫感情,站在原地。然后缓缓移动,走进一片阴森的树林中。修长白皙的骨手留着鲜红的血液,滴落在草叶上。殷红的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血红的眼眸黯淡无光的注视着前方的少女。她在草丛寻找着什么东西,手上提着一个篮子。她注意到了他的影子,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她清澈的大眼,看着他,没有一丝害怕,没有逃跑。“你受伤了。”她将目光投向了他的手。他的手,一直不停的涌出血,手臂上有几可怕的刀痕。她向他靠近,他提高了警惕,想往后逃跑。她温暖的手拉住了他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我是个医生,可是治你的伤。你流了这么多血,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死的。”他看着她不说话,低头冷冷的看着她。“走吧,去我家,我帮你包扎,我现在身上没带药。”他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依旧不说话。“放心好了,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她拉着他的手,往前面走。到了一间木屋,周围种了很多药草,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草。她打开了门,开了灯,整个木屋闪着五彩的光,很优美的一道风景。田野间,成为了最耀眼的一处。“进来吧,站在外面干嘛”他观望了周围,然后才慢悠悠的带着警惕感走到了门口。现在这个社会,种草药的,却是屈指可数。况且还在这么荒僻的地方,一个人在这里,居然不害怕。“把衣服脱了吧,你的伤口有点大。”她仔细检查一番。然后进了另一个房间拿东西。出来时,他依旧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有刀“坐下吧,作为医生。救死扶伤,很正常,别害怕。”她朝他一笑,清秀的脸上旋起两个酒窝。她长得清秀,文雅,一看就是一个,好医生。而且很白,看上去瘦弱翩翩,风一刮就飞走了。手上还有一些草药的割伤,已经结痂了。个子也就刚好160,对他来说,太瘦了,丝毫不感兴趣。她说害怕,开什么玩笑,他会害怕她一个小姑凉吗“在我们医生眼里,男女都一样。”她走过来,伸手想解开他的衣服。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有些疼痛的皱了皱眉。“你如果拒绝治疗,你可能会流血过多而死的。”她拉住自己的手腕,纤瘦的身体经不住他这么大力。他才慢慢的松了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伤口不止一处,都在血色粼粼的流淌着。都是可怕的深刀伤,还有一些爪子的痕迹。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伤口,将血迹清理干净。“我叫苏甜,你呢”“”大概是个哑巴吧,苏甜心里暗自想着。他的上身,一大半都被绷带缠住了。“你的衣服有点破了,那个”苏甜从房间找来一件纯白的体恤,买的时候,买大了。“这个,换上吧。”苏甜递给他。他歪着头,露出尖锐的獠牙,没有接过来。呆呆的看着她,这个样子让人,觉得,有一丝可爱。“你不会吗”他轻轻摇头。“把手抬起来。”抬起手。“好了。”苏甜站在一边,欣赏着,还蛮可爱的。他看了看这件奇怪的衣服,又看了她。然后又看着窗外,月光照射在桌子上,倒影着窗外的影子。“天晚了,明天再走吧。”苏甜走进另一个房间,收拾起来。他走了过来,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屋内奇怪的东西,还有这个奇怪的女人。“虽然是夏天,但是到了深夜,还是很冷的。”苏甜铺好被子,将周围的东西都收走了。转身闯见了他,血红的眼眸没有一丝灵动的神色。她脖子有个小伤口,但对于他来说,血的味道,很敏感。这个味道,被放大了。浓郁的血液气味诱惑着他,本能的轻启嘴唇露出两颗稍长的尖牙。瞳孔被血色覆盖闪出诱惑的光芒,让所有的猎物都甘愿沦陷。毫无血色的脖子,被灯光折射出白冷的光。“那个好了,你可以睡觉了。”苏甜咬了咬粉唇,虽然他的眼神没有光,但是长得却极其好看。行医这么多年,难得遇见一个美男。平常都是一些老太婆,老头,老大叔之类的或者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他这个表情,是想吃了她吗。他顿了顿,最终没有做出选择,走上床,躺下了。床很柔软,躺下去有一种舒服感。伤口上的麻木感得到了慰问,没有感觉那么痛了。苏甜将窗帘拉下,关了灯,“晚安。”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没发一点声响。然后坐在自己的房间,研究着草药,拿出笔记本记录。开着台灯,仔细的写着。苏甜出生在一个很有钱的家庭,但她却热爱医生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