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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皇上从前在大殿上已经问过了。”

面对皇上的追问,魏应亡倒是表现得十分镇静,回答得也十分坦然。

她抬起头看向皇上,“妾身当时是如何说的,今日仍然如此,妾身的武功乃是在梦中所得,由魏夏懮老前辈一手指点历练。”

“那七杀琴也是魏夏懮老前辈教你的”

皇上漫不经心地问道,魏应亡心中一惊。

这七杀琴失传已久,只有师父一人会弹,皇上又是从何得知

自己重生以来,一共使用了两次七杀琴,一次是在监牢里,一次是在面对太子的追杀时。

监牢里那次是在生死之间不得不用,但知道的人也只有郑二敢,二皇子身边的那位高手,还有被齐璟好生安排了的富商。

这三人自然不会告诉皇上,那么就是太子告诉了皇上。

魏应亡不知道太子是如何告诉皇上的,皇上是不是相信了,但她明白,自己此刻就站在万丈深渊的边沿上,若是说错一句,便万劫不复。

是以魏应亡目光坦诚地抬头望向皇上,“七杀琴不是由魏夏懮老前辈教授的,而是另一位世外高人。”

“他叫什么”

“妾身不知对方姓名。”

“那他长相如何,你总该知道吧”

皇上冷冷问道,魏应亡点了点头,将自己师父的容貌俱实说了。

反正师父早已不问世事,就算是皇上在天下张榜,也找不到师父的人。

魏应亡完全不必担心师父的安全。

可没想到皇上竟然捻着胡须点了点头,“不错,是皇兄的长相。”

一旁的皇后听说了,虽然极不情愿,也只能跟着点点头。

“说起来,皇上与皇兄也有多年未见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见一见”

皇后这哪里是劝皇上与皇兄叙旧,分明是要皇上亲自拆穿魏应亡的谎言

魏应亡也是一头雾水,怎么自己的师父与皇上的皇兄长相非常接近吗

可一向闲云野鹤的师父,又怎么会是当今皇上的皇兄呢

魏应亡正疑惑间,皇上却笑着点了点头。

“当年瀛国举全国之力来犯我大周,彼时父亲卧病,我尚年幼,正是兄长抱着一张长琴坐镇江南,一手七杀琴,镇退百万敌军,保我大周边境安宁。”

皇上说着,从回忆中渐渐回过神来,眼里带着一点寥落。

“如今,也是时候见见兄长了。”

于是左右的侍卫将魏应亡暂时锁在了慎刑司里,预备着等到天亮,便出发去栖云山。

听见栖云山三个字,魏应亡的心就落进了肚子里。

真的是师父。

想不到师父竟然是皇上的兄长

魏应亡暗自琢磨着,谁知半夜里慎刑司的人就将牢门打开了。

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在一碗水里不知洒了什么粉末,淡笑着递给魏应亡。

“魏贵人,皇后娘娘赏您的汤药,您还没喝呢。”

小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道,魏应亡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根本没办法反抗,只是冷眼瞧着小太监,并不做声。

“瞧奴才这眼力见,您因为杀了国舅爷,被绑着呢,那奴才就伺候您喝吧”

那小太监冷笑着说道,伸手就要掰开魏应亡的嘴。

“你的脏手敢碰我一下,我必然将你的手砍下来”

魏应亡厉声呵道,那小太监装作害怕的样子顿了顿,复又笑得更加畅快。

“您吓唬谁呢,您现在自身难保,还砍我的手下辈子吧”

小太监说着,就要再次伸手去掰魏应亡的嘴。

“明日我还要陪同皇上去找师父,核实真假,皇后怎么敢害我”

魏应亡厉声说道,一边拼命在身后挣着绳索。

“您这算是问着了。”

小太监不笑了,面色平静地将那碗汤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将右手袖子的领口往上挽了挽,劈手就给了魏应亡一个重重的耳光

“皇后娘娘不会在今晚就杀你,可国舅爷也不能白死。这一碗药下去,你终生无子。”

小太监阴狠地说道,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来,放在桌子上。

“这副药下去,你武功尽失。”

又是一包药放在桌面上,“这副药下去,你神情恍惚,活不过七日。”

小太监说完阴恻恻地笑了笑,端起那碗药,笑眯眯地走近魏应亡。

“奴才伺候您喝药了,等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小太监说着,狠狠地掰开魏应亡的嘴,就要将汤碗往里灌

这时魏应亡的右手已经挣脱,当即猛地一推,将那小太监推得跌倒在地,连带着汤药也尽数洒了。

“好啊你不识抬举”

小太监冷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怀里的短棍就向魏应亡的肚子砸过来

这短棍不是普通短棍,而是有犀骨制成的,打人十分狠厉好用。

再加上小太监身上有些功夫,打人时不会伤及表面,一棍棍专往肾脏等地方使劲。

往往几棍子打下来,被打那人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已经内部出血,活不了几天了。

此刻这小太监趁着魏应亡只挣脱了一只手,冲过来对着魏应亡就要抡一棍子

这时一片寒光闪过,再看时,那小太监的手已经被削掉了,鲜血如注,洒了魏应亡满脸

而与此同时,魏应亡的左手也挣脱出来,一把拉过震惊无比的小太监,捂住他的嘴,不叫他喊出声来,惊动了人。

齐璟从慎刑司的房顶无声地落下来,一掌将小太监劈晕,扔到一旁。

“你这样放肆,不太好吧”

魏应亡有些担忧地望着齐璟,后者却没有说话,只是掏出怀中帕子给魏应亡擦了擦脸。

“来见我喜欢的女人,也没什么好不好的。”

齐璟一边仔细地擦着,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

魏应亡眉头微微蹙起,刚要开口反驳,齐璟就伸出食指挡住了对方的唇。

“我知道,我不图你什么,只是怕你受委屈,跟来瞧瞧。”

齐璟说着,便冷眼瞧了眼桌上的那些粉末,“皇后这个老妇,这些年了,仍然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是挺下三滥的,但胜在管用啊。”

魏应亡已经解开了脚上的束缚,笑着走到桌子边,从齐璟手里接过了那两包药。

“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啊。还是我替皇后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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