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一位皮肤黝黑的壮个子,浑身煞气的守在门口。这和梁堇寒如出一辙的煞气。像尊门神似的,看起来格外辟邪。他不会是梁堇寒口中的苍月吧这“门神”,见到白袅袅时就极为不满,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臂膀的肌肉鼓起绷紧了衣衫。就那般骇人的看着白袅袅淡定从容的略过他敲了敲门,随后推开门进去。“门神”都来不及阻止,她已经踏进去反手就把门关上了。“”看来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恐怖了他黑面阎罗的称号将要不保。梁堇寒一身黑色劲装,坐在窗边,墨发高高束起,像是一个干净潇洒的少年郎。黄昏的光晕洒在这人身上,给他精致的眉目平添几分温和。眼前的场景,美好得像一幅画。只不过,小桌上放着一把弓。而这画中人正拿着一支箭查看着什么,箭端冷光映入眼帘,生生破坏了那丝柔和。梁堇寒听见敲门声,还未开口叫人进来,门就自己开了。“”这般不知规矩,想来也就只有那毒妇了。“将军找我有什么事”白袅袅慢悠悠的走过去,坐在了他相邻的一把椅子上。就隔着一张桌案。梁堇寒都懒得质问她没规矩的事了,他本就不是那等迂腐之人,随性得很。只不过是看不顺眼燕书瑶,才诸多为难。随手将箭在手里转了个圈,便搁在一旁道:“不是回门么怎地早早就走了”白袅袅单手撑着脸,水色衣袖微微滑落,露出皓腕,窗外拂过一缕晚风,撩动青丝。这般场景一时有些静谧美好。只听她垂下眼睫悠悠道:“看过挂念的人就走了。”“真是这样而不是受了欺负”梁堇寒并非什么也不知道,相反,其实他知道的还挺多。毕竟,以前住在老将军府。白袅袅叹了口气,都这么说了,她决定坦诚:“好吧,实际上是因为住处被占,咽不下这口气,就跑了。”梁堇寒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或许这是个试探的好机会。“将军以为,该不该争”没指名道姓,却都知道说的是她。梁堇寒略带恶意的看了她一眼,嘲笑道:“你争得过么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你那二妹”“旁人争,也要有那个底气,你呢你什么都没有。”梁堇寒慢悠悠的说出极其恶劣的扎心之语,还顺带贬低她一番。“就算你说了此事,燕雪瑶不过十三,一句年纪小不懂事就略过了。而你嫁都嫁了的人,怕是还要落得个斤斤计较的名声。”老将军不会允许有姊妹不和的风声传出去,这事,得一个人承担。那人,除了燕书瑶不会有别人。“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燕家的情况,他还是略知一二。燕书瑶的状况,他也知道一些。以往,他便极为不喜她。懦弱无能,白学了一身功夫。他倒是看的透彻。只是,这话也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