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菊、朱立文和褚元率领着五万人马出发了。

陈菊此时是结丹初期。

朱立文是结丹巅峰期。

而褚元为元婴初期。

但是领兵打仗可不是按着谁的修为高低来决定谁是头儿的。

盟主路童已经定了陈菊为攻打白玉城的首领,朱立文和褚元都为辅佐之士。

路童说的话谁敢违抗

再说路童之前就曾经对褚元许诺过,打赢了大寒山这场仗,白玉城的城主就是他的。

可是要想当白玉城的城主,先得打下来才行。

从这点上来讲,褚元也会尽心尽力的辅佐陈菊。

既然是先头部队,就得在大部队到来之前先摸清白玉城的具体情况。

为大部队的攻城行动做好一切必要的准备。

由于队伍人数较少,所以陈菊率领着五万人马只行走了一个月便来到了白玉山的山脚下。

队伍在行至半路时,陈菊就从派出去的探报口中得知,

现在的白玉城的城主是九江派掌门玉枢上人的二徒弟卫盾,元婴中期修为。

九江派嫡系人马的绝大部分都被玉枢上人派去围剿麟一鸣等四大门派了。

甚至连原来的白玉城城主马驰都被调到昆吾岭去打仗了。

白玉城内除了一千人是真正九江派的弟子,

守城的五万兵马都是白玉城的本地百姓和原来白玉山派的弟子。

陈菊带领队伍来到白玉山脚下后,命令队伍立刻停下脚步。

这里离白玉城不到二百里地。

陈菊叫来朱立文和褚元布置下一步的行动。

陈菊此时已经不再称呼朱立文为义父了,而是直接喊他爹。

“爹,你和褚长老进城转一转,看看里面的情况如何。

最主要的是打听一下:

一这里是否已经得知了大寒山的战况。

二我们是否已被对方发现。

三对方的城防情况如何。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伤人。

以免打草惊蛇

路盟主要求我们,尽量想办法不让白玉城受到太大的损失。

将白玉城完完整整的给拿下来。”

朱立文和褚元点头称是。

不说陈菊将队伍在白玉山山脚下的丛林深处安下了营寨。

咱们说朱立文和褚元。

二人离开白玉山后便运用飞行术向白玉城飞奔而去。

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二人来在距离白玉城两里多地的地方落到了地面上。

朱立文和褚元商量好了,从现在开始,两个人以父子相称。

褚元改叫朱元。

通往白玉城的进城大路上,不时会看到行人匆匆的走过。

还有人赶着马车慢悠悠的往城里走的。

偶尔会有一两个使用飞行术的修士在空中一闪而过。

不过当他们到达城门前时,都会落到地面,采用步行走进城里。

城里有空中禁制,飞行高度离地不得超过三尺。

否则将被巡逻的士兵抓捕。

朱立文和褚元拦了一辆拉着柴火进城的马车。

朱立文给了赶车的马车夫几块散碎的银子,

车夫非常高兴的让他俩上车了。

赶车人是个外貌看起来跟褚元相仿的四十多岁的庄稼汉子。

朱立文坐在了大车的前面,紧挨着赶车人。

而褚元则是爬到了柴火堆上面坐着去了。

看朱立文出手很大方,赶车人自然对他的太多热情了许多。

“老伯,你是本地人吗

后面的是你什么人啊”

“是本地人。

我是生于斯,长于斯啊。

后面的是我儿子。”

“看你老的打扮和气色,一定是位大老板吧”

“小伙子,你看哪个大老板会坐拉柴火的马车的

我倒是做了点小买卖,倒腾点东西。

你呢,小伙子,怎么称呼你啊

你这又是要去哪啊”

“我啊我叫过传忠。

是住在白玉山上的山民。

我有个兄弟叫过传义,在白玉城的城主卫盾家里当大厨。

这不,我兄弟帮找的来钱道儿,给城主府家里送柴火。

白玉山上的柴火遍地都是啊

你说,这不是等于让我捡钱呢吗呵呵”

过传忠满脸得意的跟朱立文说道。

“那是,那是

有事还得靠自家兄弟才行啊。”

朱立文点头说道。

他突然一转话题又向过传忠问道:

“我记得多年以前白玉山着了一场大火。

浓烟遮天蔽日,烧了好几个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哈哈,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白玉城的老人儿了。

这可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那会儿白玉山上闹僵尸。

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把大火,把僵尸全都烧死了。

现在的白玉山上的花啊、草啊、树林啊,比以往长得还好呢。”

“是吗那我有空得去看看。

我可是有十多年都没敢去白玉山上逛逛了。”

听到朱立文这么一说,过传忠立马脸色一变,对着朱立文压低声音说道:

“老伯,我看你人不错,劝你一句,你最好别上白玉山啦。”

“为啥啊

以前白玉山派还在的时候,他们举办比武大会,我还曾经混进去看过热闹呢”

“那是以前。

现在山上有股土匪,山大王叫贝景泰。

你要是个穷人还行。

像你这样的有钱人,落在他手里,你家里要是不拿出了万把两银子来,他不可能放了你。”

“我还能算是有钱人吗”

“反正比我有钱。

就你老这气色,这样的穿着打扮,要说你没钱,谁信啊”

“照你这么说,我还真不能去了。

别到时候家里凑不出钱来,再把我撕了票”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坐在马车上缓缓走进了城里。

看来过传忠经常进城送柴火。

站在城门口的四名守卫连拦都没有拦他一下,就让他进去了。

大家都知道他是给城主府送柴火的,而且他的弟弟还是城主府的大厨。

看到城门口把守松懈的样子,朱立文和褚元知道,这里的守军还没有发现他们的队伍已经到达了白玉山。

估计连玉枢上人和醍醐道长带领的数百万人马已被全部绞杀这件事都还不知道。

朱立文和褚元坐在马车上,一直跟着坐到了城主府附近,才从马车跳了下来。

跟过传忠告别之后,二人便走进了离城主府最近的一处小酒馆里。

朱立文知道,想打听白玉城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酒馆是最好的地方。

朱立文和褚元走进酒馆后,要了两坛老酒,五斤牛肉,三盘小菜,便放下肚皮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朱立文拿起桌子上酒坛子给褚元和自己的酒碗给倒满,端起酒碗来说道:

“将近一年多都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一顿酒了。

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来,咱们先干一碗再说”

褚元见朱立文是个场面人,为人也很豪放。

他在极寒之地待了这么多年,平时和宏阳分舵的弟子们在一起时,也经常喝点小酒。

时间长了便练出一个好酒量。

见朱立文给自己的酒碗里斟满了酒,

褚元马上站起身来,端起酒碗说道:

“老爷子,啥也不说,都在酒里了。

在下先干为敬了”

褚元说完,双手端起酒碗,一扬脖,咕咚咕咚两口就把一整碗酒喝进了肚子里。

喝完之后,吧嗒吧嗒嘴,将碗底冲上,说道:

“是好酒果然是丰灵大陆的第一大城,有好东西。

哈哈”

朱立文见褚元如此豪爽,不由得向褚元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好酒量,呵呵”

他抬手也将自己面前这碗酒一饮而尽。

然后用传音入密之术对褚元说道:

“看来大寒山那边发生的事儿,这里一概不知。”

“嗯,他们打那场仗的人一个也没跑出来。

哪还有什么报信的。”

“敌人防御松懈对我们是件好事。

现在我们得想个办法,怎么才能让大部队兵不血刃的开进城来。”

“嗯,强攻一定会造成人员大量的伤亡。

不过突然有太多的陌生人进到城里来,恐怕也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再看看吧,我们用了一个月就到了白玉山。

盟主带着大部队到这里,最少还得要半个月以后。

咱们在城里多待几天,也许能找到机会。”

酒馆里除了朱立文和褚元之外,还有三桌人在旁边喝着酒。

别看酒馆里的人不多,可是喝酒客人说话的动静却是不小。

有一桌人在一起吆五喝六的行着酒令。

另两桌人则是在那吹着大牛。

朱立文和褚元把这些都看在了眼中,记在了心里。

从这些酒客的嘴里,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却可以了解到,现在的白玉城仍然一片歌舞升平。

城内百姓的生活状态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酒馆里的酒客一波接着一波的走了,又一波接着一波的来了。

朱立文和褚元二人从上午一直喝到了下午。

他们又陆续的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两坛子酒。

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人觉得喝得也差不多了,正打算起身出去找个过夜的客店时,

只见酒馆门口的竹帘一挑,又走进来两个人。

前面的人长得肥头大耳,挺着大肚子,胖得几乎都看不到脖子了。

后面紧跟进来的,朱立文和褚元都认识,正是上午见过的过传忠。

过传忠也看到正喝得酒酣耳热的二人。

他主动跟朱立文打着招呼:

“老伯在这儿喝酒呢”

朱立文马上说道:

“是啊你也来喝点”

“这不送完柴火,结完账,我兄弟非得拉我一起过来喝点。”

过传忠指着身旁的那个胖子说道。

之前当朱立文知道这位过传忠的兄弟过传义是城主卫盾家的大厨时,他就有所留意了。

当他得知这个胖子就是过传义时,他的主意马上来了。

朱立文立刻起身对过传义抱拳施礼,说道:

“在下朱立文,这位是我的儿子朱元。

既然二位也是来喝酒的,不如过来一起吧,喝起来还热闹点。”

过传义上下打量了一下朱立文。

只见朱立文脖颈上挂着一串金链子,一身浅灰色丝绸锦袍,锦袍底摆上绣了一串金色梅花。

褚元是一身黑色紧身布衣,浑身上下干净利落。

一看打扮便知道,他绝不是干粗活的人。

看到朱立文和褚元每个人的手上都戴着一只戒子。

他知道戴戒指的人,一种是修真之士戴的储物戒指。

再就是有钱人家在显富。

从两个人的穿着打扮来看,肯定不会是穷人。

人是十分势力的,何时何地都是如此。

这时,还没等他说话,过传忠抢先说道:

“兄弟,这两位就是今天上午,我在进城的路上认识的朋友。

这爷俩是做买卖的。

也真的挺有缘的,下午又让我遇上了。

呵呵”

一听哥哥说是他认识的朋友,过传义马上放松了心房。

这位过传义也是一个好交朋友的人。

一听对方的邀请,马上便毫无生疏感的挨着朱立文坐了下来。

过传忠也挨着褚元坐了下来。

朱立文立即招呼小二,再拿了两副新的碗筷来。

他又要了两坛子老酒。

随后让人将桌子上的所有菜品全部撤下,又重新上了八个新菜。

喝酒确实是拉进彼此之间关系最快的方式。

几碗酒下肚之后,过氏兄弟便跟朱立文和褚元已无话不谈了。

“朱老伯,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你们父子俩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过传义试探着问道:

“有啥钱啊过得还马马虎虎吧。

我和我儿子这十多年来一直在各大城池之间来回奔波,靠倒腾东西赚些差价。

哎,赚的都是些辛苦钱。”

朱立文又拿出了生意人特有的圆滑之词对过传义说道。

“是押运货物的马队吗

那很赚钱啊”

过传忠抿了一口碗里的酒,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羡慕之色。

“马队都是雇的。

我们就是看什么地方缺啥,就会运啥。

换做老弟你也能干。”

过传忠连忙摆手说道:

“我可不行,我就是个上山打柴的老粗。

做买卖这些事情,我可搞不懂。”

听朱立文说话的口吻,褚元已经弄明白他的大概想法了。

这是要在过氏兄弟身上打主意啊

他马上说道:

“做生意没什么难的,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

只要看准了机会,搞成一把就够你吃上三年的。

你兄弟是城主府家的大厨,路子一定多。

如果有什么好机会,咱们可以合作。

赚钱了,咱们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本钱由我们来出。”

朱立文对褚元的反应之快,心里不禁暗暗的赞赏。

他马上点头说道:

“没错,有钱大家赚嘛

来,喝酒”

过传忠听到褚元说的话,马上抬眼看着对面的过传义问道:

“兄弟,你那有什么赚钱的路子吗

如果有路子,咱们也赚把大的。

再说有了本钱,你也可以开个酒馆了。”

朱立文马上不失时机的说道:

“没错,做大厨太辛苦了,再说也不能干一辈子。”

褚元也附和道:

“当老板多好啊”

这时这家酒馆的老板十分应景的从后屋走了出来。

酒馆的老板是位六十多岁,长得丑陋不堪的老头子。

他慢悠悠的走到柜台后面,从里面向酒馆中的几桌客人方向看了看。

这时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从后屋走了出来。

她给酒馆老板递上了一把折扇。

酒馆老板摇着折扇,惬意的坐在了柜台后面的一张宽大的靠椅上,并微微闭上了眼睛。

小女孩在他后面,用粉拳给老头子轻轻的捶着肩膀。

过传义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这个酒馆老板新纳的小妾。

他使劲咽了一口口水。

转头对朱立文问道:

“你能搞到粮草军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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