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陌踏入长禧宫,看到的,就是黎清华晕倒,陷入慌乱的一幕。他本想来告诉自己皇祖母,澜汐他们出事一事,瞒住皇姑母,看来现在是不用说了。皇姑母会有自己皇祖母、父皇母后照顾安抚,他现在首要之事,是去往燕都寻找澜汐。没做停留,无言的退出长禧宫,回东宫揣了不少银票,直往皇宫外。城门处,秦煜已经召集了一批精良的护卫跨马等候。“太子。”黎楚陌到来,秦煜持剑抱拳。“上马,出发。”黎楚陌话不多说,翻身上马,带领护卫疾驰而去。黎清华在太医施针的刺痛下醒来,悠悠的转醒睁眼,便见床榻前围着一群人。太医施针之后,见黎清华转醒,收起施针的东西,退到一旁,拱手向皇上复命,“回禀皇上,长公主只是伤心过度,一时心绪不稳导致昏厥,并无大碍,只要放宽心绪,好好修养即可。”皇上表示知道了,手袖一挥,视意太医退下,太医躬着身子退了出去。“清华,你醒了。”太后落座床畔,握起黎清华的手,怜爱,疼惜。“母后,他们”黎清华细气轻语的唤一声,眼泪不受控制的坠落下来。他们自然指的是烈铭远,烈鸿轩,烈斓汐。太后看着她,本就温良,更显脆弱,已经年岁四十几的人了,看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又是一阵揪心的疼。“清华,你得放宽心,保重身体,他们会没事的,楚陌已经赶往燕都寻澜汐去了,他会将他们带回来的。”太后出言安慰。“是啊皇姐,你得保重身体,澜汐他们要是回来,见你病倒,得多难过。”皇后也帮着安慰。“他们真的会没事,会回来”黎清华即希望,又渺茫,定着眼睛问。“会的,他们会没事,也定会回来。”太后顺着话答,思定而言,“清华,你就暂时别回公主府了,留在哀家这长禧宫里陪着母后。”太后是怕黎清华回了公主府,一个人胡思乱想,忧思过度。留住她这长禧宫,有她看着,不时还能开导开导,她也能落过放心。“好。”黎清华又怎么不明白自己母后的用意了。燕都。烈斓汐与夏歌回到城外农家,农妇已经睡下,木门未上门栓从内锁上。她们自行入院,轻歌拴好马,打前进入房内,点上油灯,问道:“郡主一日未进食,该是饿了,轻歌去将炉灶锅里温着的饭菜端来,郡主用些可好”“嗯。”烈斓汐轻应一声,桌前落座。其实,她并没有多少食欲,可为了救父亲他们,她得有一个强健的身体,才有救人的资本。夏歌见自家主子应了,舒了口气,“那郡主等着,夏歌这就去端来。”夏歌端来饭菜,农家最简单的粗茶淡饭,微微有些凉了,烈斓汐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些。农家没有多余的屋子和床铺。饭后,烈斓汐与夏歌两人挤一张床,本打算好好休息一晚,养好精神,去找焰尘翼。焰尘翼以她父亲和哥哥为筹码,要向她讨债,讨被她射一箭的债。只要焰尘翼能放了她的父亲与哥哥,他想要怎样向她讨债都行,她可付出任何代价。可躺在床上,目不交睫,一夜无眠。天一亮,烈斓汐便与夏歌去往城门处,入城见焰尘翼还债。却天不遂人愿,城门外等候大半日,城门紧闭迟迟不开。燕都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