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斓汐只是一时心直口快,并非有意想要冒犯西黎皇上,请父皇息怒,莫怪斓汐无心之罪。”黎楚陌站去烈斓汐身侧,袒护着她,继而又转向焰尘翼,“想必西黎皇上也是位胸怀大度的一国之君,心胸海量,必然不会因为斓汐一句无心之言,与她较真。”

黎楚陌此话,算是堵焰尘翼。他要因此与烈斓汐较真,就是没有国君风范的度量。

“皇上,西黎皇上,小女随性,一时口无遮拦,冒犯西黎皇上,有失国之体面,臣教导无方,请皇上降罪。”烈铭远严肃的怒扫扫烈斓汐,卑躬的抱拳请罪。

中心怒斥,真是牛教三遍难转头,死性难改。

“斓汐冒犯西黎皇上,是斓汐的错,斓汐知罪,与父亲无关。”烈斓汐自己揽罪。

“你是该知罪。”黎佑天看着烈斓汐,无半点纵容,转对焰尘翼,自认失礼的道情面话,“西黎皇上海涵,斓汐太失礼数,几次三番冒犯西黎皇上,总归是东旭对西黎皇上失了礼,朕深感歉意。”

“这东旭郡主是够放肆,对朕失礼之处且止几次三番。”焰尘翼慵懒的语调,听不出什么喜怒。

烈斓汐却觉得,他在落井下石,活脱脱的小人得志。

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在她这里讨了不少亏吃。

“斓汐言行放肆,西黎皇上面前失礼,罪无可赦,来人,将斓汐郡主带下去,且先关入天牢,听候问责。”黎佑天怒道。

焰尘翼都说烈斓汐够放肆了,他要不对她做出点惩戒,就显得不将焰尘翼这位一国之君的颜面当回事。

“请父皇开恩,对斓汐网开一面,斓汐冒犯西黎皇上,可向西黎皇上赔礼。”黎楚陌立马维护。

烈斓汐可是他想要捧在手心爱护的宝,他怎舍得让她去天牢受罪。

烈铭远觉得,一切都是烈斓汐自作自受,没有维护她。

“是,皇上。”两个护卫已经走上前来,没敢出手押烈斓汐,一人做请,让她自己走,“郡主,跟属下走吧”

“斓汐领罪。”

去天牢,烈斓汐巴不得嘞,正好可以不用回行宫去给焰尘翼当婢女了。

她起身,正要被护卫带走,却被一个话语声制止。

“等等。”

所有人看着出言制止的焰尘翼,

黎佑天拧眉,难道把烈斓汐关注天牢的处罚还不够吗

不解的问道:“西黎皇上还有何疑义”。

“东旭郡主对朕言行放肆,是该问罪责罚。既然东旭郡主冒犯的是朕,便该交由朕亲自问罪。关入天牢听候问罪就不必了,就责罚她好好做做朕的婢女,亲手给朕洗衣清扫房间赔罪。”焰尘翼看着烈斓汐,有着极好的兴致。

呵小女人,想要摆脱他,没门。

众人看明,这位西黎皇上是有意袒护着烈斓汐,根本无心对她问罪。

烈斓汐听得暗自磨牙。

可恶的男人,装什么好心,多什么话,谁愿给他洗衣和清扫房间了

本想气恼的瞪去一眼,可是又不敢,对着黎佑天低头道:“皇上舅舅,斓汐冒犯西黎皇上,实为大不敬知罪,怎可如此轻饶,斓汐愿受皇上舅舅降罪,关入天牢听候问罪。”

“既然西黎皇上有此意,斓汐便听由西黎皇上责罚赔罪。”黎佑天给足焰尘翼的面子,一挥手,护卫退离。

又没能如愿的摆脱焰尘翼,烈斓汐遗憾的气恼。

想要摆脱这货怎么就那么难呢

黎楚陌深知焰尘翼的别有用心,为的就是把烈斓汐留在身边,神情黯然。

他即将过门的太子妃,他维护不了,却被别的男子当众维护,深感挫败,心里特不是滋味。

烈斓汐见着,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楚陌,我只是做婢女。”

一个微笑,黎楚陌得到一丝安慰,脸色微微缓和。

焰尘翼去看的心里犯酸味,不由想起烈斓汐曾对他说的话:“他是我喜欢的人,我能对他笑,因为他能让我开心。”

她真的那么喜欢黎楚陌吗

一场小插曲结束,游园继续。

焰尘翼收起心绪,回身与黎佑天打前,一路聊话的走着。

游园许时,走入水榭亭内停息,品酒座谈。

水榭亭内。

黎佑天首座主位,焰尘翼侧座首位,朝中大臣依次落座,黎楚陌在进入水榭亭前请辞走了。

烈斓汐是焰尘翼的婢女,无可厚非,站立在他身后侧旁。

青玉酒杯酌酒,黎佑天是主,手举青玉酒杯,客套言辞,对焰尘翼礼敬一杯。

“西黎皇上亲临东旭,并提议与东旭长久建立友邦之国,促使两国和平相处,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共进两国人文交流,互进互融,是东旭国黎民百姓之幸,朕在此敬西黎皇上一杯。”

“东旭皇上客气,朕西黎能与东旭建交,避免战乱带给百姓苦难,也是朕为君之德。更何况,曾有人对朕说,战争不仅毁了她的家,也毁了无数人的家。问朕为何要战争,和平相处有何不好为何要战争无数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让朕对家与战争有了思考,战争的意义为何朕深思万千,国之为大家,百姓之户为小家,同为家,家当守护,大家安宁,小家安居。这便是朕此来东旭其中一个意义,尽朕所能,建立一份两国不起战乱的安宁,不让战争惨痛的代价毁了万千小家。”

焰尘翼举杯回敬,一通豪言壮志的言论,与黎佑天同饮而尽。

烈斓汐心绪起伏。

那些话,他竟然如此用心又深刻的记着。

感动是心灵奏响一种最美的旋律。

他清亮悦耳的声音,如同天籁。她不由自主的落向他的背影,伟岸而又带着明艳的色彩。

一通豪言壮志的言论,让在场众位朝臣对焰尘翼这位年轻有为的异国君主,有着敬畏之感的“敬”意提升。

“不知是何人能够说出这番能让西黎皇上深受感触的话”

黎佑天兴趣浓厚,对那说话之人有着好奇与崇敬。

这一问,烈斓汐心弦绷紧,两手不自觉的交握,不安的慢慢缩紧。

“一个很有趣到落入心里难以忘怀的人。”焰尘翼慢悠悠的回。

烈斓汐见他并未回身有意看她,也未将话语指向她,暗自庆幸的松懈紧绷于心的弦。

她还真怕,怕他说出,说那些话的人是她。

“哦何等如此有趣之人,竟然能让西黎皇放在心里难以忘怀。西黎皇上雄才大略,威名远扬各国,为青年才俊的当世英雄。这英雄放在心里难以忘怀的人,必然是女子,还是一位很有过人之处的奇女子,可对”黎佑天猜测着问。

烈斓汐心弦再次紧绷,心中祈祷,可千万别把话语指到她身上来啊

可怕什么,真就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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