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汪福山微微蹙眉,“我也不相信爹是你杀的,所以才会报警,让警察查明真相。”汪路路道:“九爷爷,我们都相信您是无辜的,但你若是不说大半夜的来太爷爷的房间作甚,很难让我们相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人的假惺惺,汪福海是看得清清楚楚。魏小宝再三嘱咐,让他小心汪家人,但他一直都是不以为然,毕竟都是一家人,就算涉及到利益,也不会兵戎相见。结果他还是低估自己的这个大哥了。这个计划,若是没有汪福山的首肯,汪路路绝对不敢。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警察来查明真相。但警察真的能查明真相吗他们选择报警,只怕是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为的就是将罪名坐实。汪福山虽是汪家家主,但在汪家内部,真正服气的人很少。在汪福海变得强大后,家族内部支持汪福海的声音,可是越来越响亮。在这种情况下,汪福山肯定得做点什么,来稳固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更得为汪路路接任家主做好万全准备。除掉汪远山,嫁祸给汪福海,可谓是一箭双雕。汪远山病得很重,恐怕时日不多,偏偏在这时候他糊涂了,居然想让汪福海当汪家的家主。“福叔,为什么”最让汪福海心痛的还是汪福的举动。汪福半夜来请他,事后又不承认。这是整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环。要想洗脱冤屈,还是得攻破汪福的嘴。但在汪福海看来,汪福山和汪路路肯定不会放过汪福,事后汪福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只要汪福一死,那汪福海残杀汪远山的罪名就会彻底坐实,再难有翻身的机会。汪福抹着眼泪,问道:“九少爷,老奴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要杀老爷”汪福海轻轻摇头,懒得再问。汪福显然已经被收买了。就是不知道汪福是否知道,他自己也即将大难临头。汪福虽是汪家的仆人,但为人却很圆滑,处事聪明,不然也不会跟着汪远山几十年。怎料到老时,他竟会变得如此糊涂。警察很快到来,封锁现场,拍照取证。汪远山身为汪家老太爷,地位极高,故而此案非同小可。那些警察的神情都很凝重,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线索。带队的是市局的刑侦专家成趣。成趣年过半百,相貌冷峻,有股叫人望而生畏的气质。“汪老一生英雄,想不到最后竟落得这般下场。”成趣也是唏嘘不已。汪福山道:“成队,还请你多辛苦点,一定要查明真相,让家父得以安息。”成趣点点头,转而看向汪福海,问道:“汪福海,你半夜来你爹的房间作甚”按照汪家人的说法,当他们破门而入时,就看到汪福海站在地上,而汪远山已经遇害。故而,汪福海有着很大的嫌疑。汪福海知道就算他说实情,但因汪福的算计,而让他的话,没有信服力。成趣也不指望他能回答,道:“汪家主,身为武者,不需要利器,应该也能轻松取下人的头颅吧”汪福山点点头,道:“非常容易。”“那么,汪福海先生,请问你的修为如何”成趣继续询问,“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而不是继续沉默,要知道保持沉默,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汪福海想了想,答道:“三阶武帝。”“记下。”成趣转而问汪福山,“三阶武帝,在你们修行者当中,实力如何”但汪福山却是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其余人都是如此,显然以为他们听错了。汪路路深吸口气,问道:“九爷爷,你说什么”武帝还是三阶武帝这怎么可能先前汪福海被封的真气解开后,实力能突破到武王,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这才过去多久,他居然就突破到了三阶武帝这太不真实了。成趣观察众人的反应,笑道:“看来是非常厉害了,那不用兵器,自然能轻松斩下人的脑袋。”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汪福海的嫌疑最大。“成队,据初步判断,汪老的头是被利刃砍下来的。”一名警察走过来,低声说道。成趣愣道:“用利刃砍掉的”“应该不会有错。”那警察说道,“类似宝刀之类的利刃,一刀就能砍下脑袋。”但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凶器。“从现场飞溅的血迹来看,凶手身上,应该也会被溅到。”那名警察继续说道。再看汪福海,衣服干净,哪有一滴鲜血“死亡时间呢”成趣问道。那警察答道:“初步判断,应该是在凌晨一点到凌晨一点半之间,但具体的时间,还得等解剖结果。”成趣看了看时间,初步判断的死亡时间,也就是在半小时前。假若人是汪福海杀的,那在其余人闯进来时,汪福海应该有足够的时候换身衣服。汪福海道:“警官,我这小孙子告诉我,他在房间里安装里针孔摄像头,所以麻烦你们好好找找,就知道我进入房间后,没有靠近我爹的床。”面对这样的陷害指控,汪福海可不会坐以待毙,一定要自证清白。这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汪小贝等人。若是背上弑父的罪名,只怕会影响到汪小贝的前程。成趣道:“再仔细找找看。”“九爷爷,我那是开玩笑的。”汪路路倒是很淡定,“我哪敢在太爷爷的房间里安装什么针孔摄像头啊”汪福海道:“我相信有这个摄像头的存在。”以他的实力,悄无声息地潜入进来,若是看不到屋中的情况,汪路路岂能那么快就带人冲进来汪路路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好将时间掌控得更加精准,但他这么做,却偏偏是弄巧成拙。警察再次开始搜寻,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摄像头。该搜集的证据,已经全都搜集了。等将所有证据整理起来,才是推理破案的时候。“找到了,在这里。”一个警察在吊灯上找到了摄像头。吊灯很大,在四周都安装了摄像头,整个房间全程无死角地暴露在安装摄像头的人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