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撞门声过后。

两道光芒照进了小屋子,打在高江的眼睛上。

高江抬起手,眯着眼睛,有些懵逼的望着突然闯入的三人。

三人均身着旧道袍。

其中一个年纪在50左右,头发胡子花白,手执一根道家钢鞭。

另外两个正值壮年,持的普通的长剑。

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

“太真!”

“师父!”

小道士大叫着扑到老道士的怀里,呜呜哭个不停,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小师弟,你怎么样?”两个壮年道士关切询问。

“他们欺负我,要杀我!”小道士指着高江害怕的喊道。

但此时,屋子里除了他们只有高江一人。

还有一个人不知何时不见了。

“竟有人明目张胆在太乙观杀人,太猖狂了!”

两个壮年道士愤怒不已,立刻持剑冲向高江。

“喂喂喂,等等,不是这样的!”

高江后退两步,连连摆手。

“我是来借宿的,半夜听到小道士在哭,过来查看......”

“狡辩!太乙观位置偏僻,哪会有人上这来借宿?”

“歹人去死!”

两个壮年道士根本不听任何解释,两只长剑唰唰唰的闪着寒光,直取高江的致命部位。

“你们......”

高江眉头皱起,抬手拔出背上的宽叶大刀。

当!

厚重大刀和长剑撞在一起,发出很大的铮鸣声。

大刀宽而厚,属于力量上的刀具,而高江本身又是个力量型的壮汉。

两种力量叠加在一起,两个壮年道士都敌不过,被大刀逼的退了回去。

“太乙散人,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是什么歹人!”高江横眉冷竖,大刀一挥,“我是大刀派的掌门,高江!”

“对付仙公堂的行动中,我们见过的。”

五十多岁的老道士眯了眯眼睛,道:“高掌门,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害我太乙观的小徒?”

他就是太乙散人。

“刚才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是听到呼救前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高江皱眉大声道。

“那你无缘无故,来我太乙作甚?”太乙散人狐疑道。

“有要事告知太乙观。”高江道。

“师父,别听他狡辩,师弟从来不说谎,他一定有问题!先将他拿下再说!”一个壮年弟子急道。

“他的确是大刀派掌门,一派之首没理由为难一个小道童,先听听他的理由,如果有问题,再将他拿下不迟。”太乙散人谨慎道。

“高掌门,你可以说了。”

“那日太乙散人先行一步,不知道玄清观发生了什么,玄明子招兵买马,希望大家加入玄清观......”高江把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借口搬出来。

“竟有此事。”听完后,太乙散人表示吃惊。

“不知道太乙散人是否加入玄清观?”高江问道。

“我太乙观力量微弱,日益衰败,若能真得玄清观庇佑,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太乙散人思索着,“不过此事重大,我需认真思考后才能下决定。”

接着,他对两个壮年徒弟摆摆手。

“放下剑来,都是误会,高掌门一番好心,连夜将如此紧要的消息通知我们,我们竟然刀剑相向。”

“快给高掌门道歉!”

两个壮年弟子对视一眼,虽有些不服,但还是顺从的对高江低头抱拳。

“高掌门,是晚辈们冲动了。刚才多有得罪,请高掌门谅解!”

“算了,都是误会。”高江不在意的摆手,收了大刀,但神色仍带着狐疑。

因为他也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小道士,你为什么说我要杀了你?”高江盯着小道士太真。

“是啊,太真,你看你弄出多大的误会!快把事情说清楚。”太乙散人语气严厉,但神色却是柔和的,并没有太多责备的意思。

看得出,他很宠爱这个小徒弟。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鬼要杀了我......”太真躲在太乙散人的后面,露出一个脑袋,怯生生的说到。

“你进来的时候,那个女鬼就在你身后,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

高江本能的朝身后看了看。

当然是除了墙壁什么也没有。

“道家重地,怎会有女鬼出现?”高江狐疑。

“太真,你又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太乙散人摇了摇头,略略抱歉对高江解释道:“我这个小徒弟,小时候中过邪,从那以后总是做噩梦,还常常把梦里面的场景当成现实。”

“实在是抱歉了,高掌门!这孩子可怜,也不是故意的,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苛责他。”

他态度看起来挺诚恳的。

“是这样吗......”高江想了想,这番话好像没有什么破绽,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出来。

“师父,还有一个人!”太真拉了拉太乙散人的衣服。

“什么人?”

“他们是两个人一起入观的,那位大哥,还给了我一包糖,可是他现在不见了。”

“不见了?”太乙散人相当吃惊。

“没错,我刚才正要说。”高江表情严肃道,“云隐宗的李宗主,你也见过的。他此番和我同行,一同在太乙观借住。”

“在听到小道士呼救时,我们一前一后冲进房间。”

“我看到小道士害怕的蹲在角落,就上去询问,他突然大喊不要杀他,紧接着,你们就回来了。”

“我转身的时候,李宗主就不见人影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如此离奇?!”太乙散人皱起眉头。

两个壮年弟子面面相觑。

“云隐宗底蕴深厚,李宗主身为云隐宗掌门,年轻有为,修为均在你我之上,悄无声息的消失,只有一种可能。”

太乙散人想了一会,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可能?”高江赶紧问道。

“是他自己悄悄离开的。”太乙散人道。

“怎么会?”高江立刻否定,“他和我一起专程来找太乙散人的,你们回来了,他怎么可能反而离开?”

太乙散人眯了下眼睛:“李宗主专程来寻我?”

高江愣了下,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了嘴,补救道:“是我们一起,专程来通知太乙观,玄清观招兵买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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