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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意会陈玲所表达的意思,傅礼生这会儿躺在床上演戏,让她更加急的不行。
“傅太太,先让他吃点东西吧!我们出去说吧?”
陈玲连连点头,“好。”随后吩咐身旁的佣人道:“给少爷弄点有营养的汤来,小夜,你照顾一下。”
“傅妈妈放心,一定二十四小时不离。”
我和陈玲顺势向外走,傅礼生出声叫住我,一双大大的眼睛布灵布灵的闪着期待的光,“你不会走吧?对吗?”
我笑了笑,没回答他和陈玲一起走出房间。
“云师傅,我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们都叫不醒,怎么你就叫醒了?”
“他这是梦魇。傅太太,画在哪儿?我能看看吗?”
她有些为难,“这...”
“嗯?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觉得画出现问题后家里不是找来了一位师傅么?他也说那画不吉利,所以就被我先生丢掉了...怕是找不回来了!”
“什么?!丢了?没做任何处置?”
她点了点头,紧张的问:“会有麻烦吗?”
“有点,这样吧!你们尽量把画找回来,我一会儿和您儿子聊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我俩站在二楼的木制栏杆处,陈玲肩上的灰色羊绒披肩非常有质感,不得不说她非常有气质,说话如小溪一般让人舒服。
“云师傅实不相瞒,我和我先生年龄比较大才有了礼生,平时宠的不行,他要是出什么事那我就不用活了。”
她说着用手帕擦掉脸上的泪,我出言安慰道:“傅太太,不会的,没您想的那么严重。”
“我能看出你很厉害,云师傅,我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您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礼生,等他好些或者等画找到了您在回去?出多少钱都没有关系,我就怕他在睡过去,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玲哭的真诚,我为难的叹了口气,“傅太太,这不是钱的事,谷隐宫很忙我实在脱不开身。
不过令公子的事既然我管了就一定会管到底,你不用太担心,即使我人不在这我也保证他不会有事情的。”
陈玲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我信你。”
我回到傅礼生房间时,原本他还在喝汤,见到我的身影进入后,立刻病恹恹的说:“我恶心,头疼,吃不下了。”
“戏过了嗷!”我说。
他心虚似的笑咪咪的看着我,沈锦夜端着汤碗不知所措,叨咕道:“你这个狐狸精怎么又回来了?”
傅礼生呵斥道:“沈锦夜,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滚,别在我家待着。”
沈锦夜一脸不可思议,掐着兰花指问道:“你因为这个狐狸精赶我走?”
“你别说话这么难听行吗?”傅礼生脸上的笑容哪还有半点踪迹。
沈锦夜嘟了嘟嘴不在说话,看来这傅礼生看着嬉皮笑脸好相处,生起气来还真有点震慑力!
“傅先生,我们聊聊?”
他收起刚刚警告意味的眼神,此时就像一个无害的阳光大男孩儿,兴致盎然的盘起腿怀中抱着抱枕回道:“你坐,想聊什么?我二十三,男,身高185...”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自我介绍,“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梦境里都有什么吗?”
傅礼生神情一怔,沉思了下晃了晃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
他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记得我叫你回来,应该也会记得其它的事。”
他素白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眼神闪躲着不与我对视,我好奇的问:“不好说?难道是c梦?”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那种丑八怪占去便宜!”傅礼生矢口否认。
“什么样的丑八怪?”
他见自己无法在装下去,只好如实说道:“我也说不上反正挺吓人的,她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不让我出去,我想拨电话找人来救我,电话却没有信号,她给我...”
“给你什么?”
他做了好一阵心里建设才回道:“她给我绑在一个十字架上,抽我...”
沈锦夜十分不客气‘噗’的笑出声来,见傅礼生那个难为情的样子还蛮可爱的,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觉得十分丢脸,双手掩面。
“这只是梦,没关系的。”我出声劝道。
他见我这么说,眼睛亮亮的问道:“你真这么觉得?”
“我怎么觉得不重要,之后呢?她有什么要求?”
“我记得她要我给她打欠条,我不肯...她就用各种方式折磨我,还说不打就拿命抵债。在之后...我就听到你温温柔柔的声音。”
我了解的点了点头,“我听傅太太说你不信这些东西是吗?”
他小鸡啄米的点头,“信啊!我现在信了!以前不是没遇到你么?”
我:“......”
他见我尴尬连忙改口道:“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经历过想法就变了。”
没想到和他相处还蛮舒服的,他会特别照顾对方的情绪,不会让人感到一丝不适。
沈锦夜那小眼皮一下一下翻我,恨不得我立刻七窍流血暴毙在他面前。
“时间不早了,你继续睡会儿,不要害怕我会给你留张符咒放在枕头下面。”
他拉住我的手腕,颇有点撒娇的意思,“你不走不行吗?”
“恐怕不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刚要说话双眼一番倒了过去,我以为他又在演戏,心想难怪他能和沈锦夜是朋友...
这些小富二代们戏怎么这么多?
可见他口吐白沫并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样子,沈锦夜一下子就慌了,丢下汤碗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大喊道:“傅爸傅妈,你们快来呀!!!”
傅礼生不停的在抽搐,双眼向上翻着看起来特别严重,一定是那邪祟听到我和傅太太私下里谈话,知道画不在我们手上,暂时拿她没有办法才敢这么猖狂!
我将念珠从脖颈取下快速套在傅礼生的脖颈上,傅先生和陈玲冲进屋内见到儿子这样顿时崩溃了。
“傅太太,我要一盏酥油灯,香,装着五谷杂粮的香炉,还有钢盆和烧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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