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叔,弟子告退”
白衣飘飘的尹玉卿将李纯阳送到小望峰之后,欠了欠身,便又踩着他的银白长剑飞走了。
李纯阳眯起眸子望着,圆润的脸蛋上满是神往之色。
御剑飞行,简直太帅了
直到尹玉卿变成了一个点之后,李纯阳才转身向大堂走去。
一边走一边喊着“玲儿,玲儿”,没人回应,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人。
稍稍一想,便知道这丫头去哪了。
设定中,男女主角刚开始都是劳苦的命,尤其是胡玲儿。
她现在十二岁,每天除了做饭洗衣之外,还要跟着李纯阳一起种地,有时还要下山采购日常物资。
从李纯阳带着她来到小望峰开始,已经过了六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这样单调的日子。
而再往前面
胡玲儿是李纯阳十岁时候捡来的,从他记事开始,就是被一个老叫花子给带着,后来老叫花子病故。
八岁的李纯阳一个人乞讨为生,虽然忍饥挨饿,生存条件极其恶劣,但他还是活了下来。
十岁时,那个下着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雷雨之夜,他在一个角落里亲眼看到有人扔了一个东西在路边后匆匆离开。
他以为有吃的,饿了好几天的他赶忙跑了过去。
大雨将他全身淋湿,那一场雨冰冷冰冷的,冻得他发抖。
那是一个包袱,里面没有吃的,却有一个女婴,包袱上的斗篷遮着雨,孩子正睡得熟。
从那之后,十岁的李纯阳,身边就多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他在城里替女婴寻找那对父母寻了三年,知道不可能再找着之后,便决心自己将她养大。
十三岁时,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李纯阳带着已经三岁了,跟在他屁股后面会喊他“哥哥”的小女孩,离开了那座城。
两人依旧以乞讨为生,四处流浪。
两个人都在长身体,日子比之前便更加艰难。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难以想象的艰难日子,在那近乎不可能活下来的艰辛环境下。两人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无病无灾。
又过了三年,李纯阳十六岁,在一个晚霞无比绚丽的傍晚,他和小女孩正在一个破烂的庙里吃拾来的野果。
忽然走进来了一个白发白须的爷爷,不虽然是白须白发,但那个人的脸一点也不老。
那个年轻的爷爷穿着一身又干净又整洁的衣裳,满脸挂着慈祥的笑容。
“终于找到满意的了。”这是那个年轻的爷爷说的第一句话。
善良的李纯阳忙递了两颗野果过去,“爷爷给,果子好甜。”
“跟我走吧,小伙子。”这是那个年轻的爷爷说的第二句话。
之后,经过一番教导,李纯阳和小女孩就被带到了白云门,跟着他很快就成为白云门的六大首尊之一,继承了小望峰一脉。
小女孩则被他收为了唯一的亲传弟子。
一直到现在,六年了。
胡玲儿这名字,是李纯阳当初随便起的,胡这姓是因为当初他就认得这一个字,玲儿这名字是因为当时女婴脚上有个小铃铛,他记得老叫花子跟他说过这叫玲儿。
所以,就喊着胡玲儿,胡玲儿,后来也便一直这样叫了。
而他的名字其实并不叫李纯阳,甚至姓和名都没有,老叫花子只喊他苦娃子。
李纯阳这个名字,是那位年轻的爷爷给起的,至于为什么姓李,为什么叫纯阳,年轻的爷爷没说,他也没问。
就连杨小凡这个作者,写到最后也还没有想好主角的具体身世和李纯阳这个名字的真正意义,书中的很多设定他都是一笔带过,最开始他写书也是一时兴起,想到哪写到哪,所以在他写了的一百多万字中,还有很多的设定是他都不清楚的,大纲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最终是怎样的,主角后期还会经历什么连他这个作者君也不知道。
李纯阳又苦笑一下,向一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来到了小望峰一处颇为平缓之处,远远看去,有着好大一片田地,其间还分布着几个小潭。
田中长着一些青翠欲滴的植物,有的已经长得很高了,有的还只是一点。
李纯阳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股纯粹的灵气贯入脑海。
这些是灵田,里面种植的都是灵草。
在其中一亩才发芽不多久的灵田内,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提着一个桶在浇水。
那个桶快有她的人般高,她歪着身子单手提桶,走几步放下,然后拿着瓢药水浇灌,周围一片交的差不多了,将桶再往前提几米,继续浇那一片。
李纯阳看了,心下又一阵感慨,果然和设定中的一样,胡玲儿平时但凡空闲了,都会跑来灵田里干活。
“呀师尊”
胡玲儿将一桶水浇完,拧着空桶折回到潭边去打水,一抬头,看见了自家师尊正在远处站着。
小女孩开心极了,丢下桶子,忙奔跑过来。
李纯阳微微一笑,迎了上去,笑着喊道:“慢点,担心摔着。”
胡玲儿飞奔而来,跑到跟前,一把抓住李纯阳,那沾满了泥土的小脸蛋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稚声说道:“师尊您回来了,好快呀。”
李纯阳又一笑,用手抹了抹胡玲儿脸上的泥尘,柔声道:“傻丫头,刚洗了澡,又弄脏了,山上就我们师徒二人,还种那么多田干什么”
“啊”胡玲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仰视自家师尊,“可师尊不是说不种就浪费了吗,我们在山上平时没有太多的事情,能种就尽量种。”
“我们都种了六年了,师尊看,长得多好啊,那几亩今年就可以收割了。”
胡玲儿伸着小手指了指那几亩已接近成熟的灵草。
这个
李纯阳怔了下,又是一笑,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笑道:“师尊的意思是,适当休息,不要那么累。”
“不累玲儿一点都不累。”胡玲儿天真一笑,她似乎有着无穷的精力。
“师尊在这坐一会,还剩一亩,玲儿去浇完了我们就回去。”胡玲儿跑了开去,捡起那个大桶子,到最近的一个小潭中打水。
李纯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跟了过去,一把将桶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