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豪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个次元细致,晕乎乎中,只知道踩着魏逸豪的身体,手臂,双手拼命往上爬。

魏逸豪又不好推他扯他。

万一不小心,又把这家伙扯糊涂了,掉下坑里面,只怕,以次元细致目前的身体状态,再也经不起水漫全身了

忍吧

魏逸豪苦笑着安慰自己。

这年头,要吃亏就吃个够

或许,次元细致爬上俺的头顶后,会偃旗息鼓,再也不折腾了

长痛不如短痛

就让他折腾一回吧

就当他是我家贪玩调皮的小弟弟吧

魏逸豪主动安慰着自己。

因为他不安慰自己也不行啊

这个次元细致,简直就是在梦游一般,他可不管魏逸豪是谁

也不管他是萝莉还是正太。

次元细致都是闭着眼睛,自顾自地,摸索着往上攀爬。

他也不管是踩着了魏逸豪的胳膊,肩膀,肌肉什么地方。

他完完全全是出于求生本能。

他也许在那水下都把脑子憋坏了。

魏逸豪终于等到次元细致跨坐在他的肩膀上。

次元细致的两只脚搭在魏逸豪的面前。

两只手抓着魏逸豪的头部。

那臀部,当然是坐在魏逸豪的脖颈上面。

魏逸豪忽然想到:

自己小时候,就这么坐在老爸的脖颈上面,口中还“驾驾驾”嚷嚷着。

双脚一磕一磕的,像是驱动一匹马儿向前走。

那得意劲儿,那开心味儿,魏逸豪至今难忘。

嗯,咱们的老爸,也许从来都是把他自己当一匹忍辱负重,担当责任,力求给我过上幸福的生活的马吧

魏逸豪想着这些的时候,这脖子,背部,肩膀,腰部,都开始酸痛起来。

感觉这个次元细致,犹如一块大石头,压住自己。

原来,这次元细致,不是我一岁两岁三岁的体重啊

魏逸豪恍然大悟道。

这怎么行呢

要是次元细致长久这么跨坐在我脖颈上,我魏逸豪不被他累死啊

怎么办呢

最原始和最狠心的办法当然有

真的有

就是把次元细致从肩膀上拖下来

向那水坑中一扔

魏逸豪忽然为自己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魏逸豪怎么变成这种心态了

刚刚都是吃苦光荣的心态,才把次元细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出水坑来。

怎么一旦自身利益受到根本性的威胁,这就立马想抛弃他了

这人啊,还是挺自私的啊

我这是想丢车保帅

这是要保护自身利益啊”

魏逸豪快速分析着自己的心理动态。

他真的想把次元细致给抛弃了

他感觉自己某些部位,都有要压断了感觉

这个次元细致,怎么越坐越沉

沉的像大石头

这小子,看起来蛮单瘦的,想不到还这么结实

要是换成次元琼芳

要是次元琼芳坐我的脖子上,我可要美美美死了

魏逸豪想到次元琼芳,似乎被次元细致压迫的疼痛,得到了许多的缓解

“啊

这是一种精神疗法吧”

魏逸豪自嘲式的苦笑了笑。

这么样啊,我一边精神快乐着,一边身体疼痛着。

两下里形成拉锯战,到底胜利的是哪一方呢

魏逸豪可没法想象这结果,会令人很乐观

问题来了:

怎么处理次元细致

要么,咱就这样舍身取义成仁就此成为一个救人英雄,然后固定在这里

人家得道的人,成仙的时候,都是“坐化”。

而我魏逸豪,却是“站化”站着化为一堆白骨

人生自古谁无死

我魏逸豪,要死得重如泰山

次元细致现在就是一座“泰山”

我可不要死得轻于鸿毛

魏逸豪稀里糊涂地想着这些。

只是,精神缓解法,终究敌不过身体的承受痛苦。

魏逸豪都很想往地上一坐,一倒,一躺

这身体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次元细致却是悠哉悠哉地,随着魏逸豪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而同步同节奏地抖动着。

好家伙

次元细致你倒还挺会享受的

你知不知道

你的享受,来自别人的痛苦之上

魏逸豪很想大声地吼出来

只是,这又大有违背自己的初心:

努力把次元细致从水中救上来。

魏逸豪现在的身体,被吸粘在光滑的壁上,想挪动移动,都是无能为力的。

这个时候,下面的水位,在魏逸豪挣扎着,拼命承受来自次元细致的压强的时候,已经涨了上来

先是浸到了魏逸豪的脚。

魏逸豪感觉这脚部脚背位置,有着温度下降的凉意。

他不经意地低头一看:

那涌动的水,正一圈一圈漫了上来。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自己和次元细致,将会再一次面临被水淹没的危险

魏逸豪现在要是在生日蛋糕前许愿的话,他想,他就两个愿望:

一个愿望,就是水位莫上涨了

第二个愿望,自己和次元细致安全地上去

生日蛋糕

真的

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呢

我都忘记给我过生日了

可是,今天没有办法去小摊上,去吃一碗加鸡蛋的长寿面了

那学校旁边,左面第七个摆摊儿的瘸腿大叔,就做得好这么一碗面。

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我都会去吃一碗。

第一次,两个荷包蛋加一碗面,他是收的十块钱。

第二年,同学们在那里笑话我:

“魏逸豪啊

哟哟哟

给自己过生日,也这么简单

就吃两个荷包蛋加一碗面条啊

走啊

带我们去馆子里面

搞几个火锅

炒几个菜

咱们开几箱猛啤

至于买单嘛

到时候兄弟姐妹们凑份子

你不算入份”

魏逸豪当然是摸了摸袋子里面那点点可怜的票票,满口谢谢与拒绝。

更是冠冕堂皇地用力套话镇场面:

“老人们常说,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苦日

母亲生我的这一天,都是七八级疼痛

我哪里敢在这里大肆庆祝嘛”

听了魏逸豪这一番话,那瘸腿摊主大叔,这一次仅仅只象征性地收了五元钱。

他还嘱咐魏逸豪,下次过生日,一定要来他这里

不来的话,就是看不起他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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