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在门外看着着实心焦,万一太子殿下有个闪失,那他们的小命岂不是悬了

“四哥...你们这是在干嘛”

上官皓来时,便看到陆绮拿着宝剑指上官夙的胸口。

就差那么一点点,那宝剑就该扎入上官夙的胸口了,门口侍卫们提心吊胆的握紧了刀柄。

上官皓突兀的声音吓到了陷入犹豫的陆绮,让她拿着宝剑的手一抖,险些扎到上官夙。

只是后者身形矫健躲开了,捎带手还夺过了对方握在手中的宝剑。

将人再次抱在怀中,不待陆绮寻借口掩饰过去,已听到上官夙的解围。

“夫妻情趣,你不懂。

说吧,什么事”

虽然上官夙解围的话让陆绮听着不大舒服,但是总比被问责强。

也就由着他放开自己,将宝剑收起,闷闷生气。

因为上官皓和上官夙有事相谈,陆绮便被赶出门了。

陆绮回到上课的地方,坐在自己的座位前,因为名声的事闷闷不乐。

对上官夙厌恶极了,却偏偏动他不得

“陆姑娘,夫子让你把这些送去档案室。”

正是陆绮想事情出神,李悦然抱着几卷竹册放在陆绮桌上传话。

陆绮点了点头,抱着竹册去往档案室。

去档案室的路上必然会经过国子监的韵音亭。

此亭建在河面中央,连接着河岸两头的是特制的九曲长廊。河岸那头,除了设有存放学子籍贯的档案室,还有院中归纳书籍的书馆、习乐堂。

陆绮来了这么些日子,也久有次上乐理课去过河对岸,旁的时候倒没什么机会。

只是陆绮快走出韵音亭时,不知谁在木板面上洒了油,致使没留心的陆绮脚打滑,跌跌撞撞摔下河。她根本就不会游泳,竹册掉落在桥上,呼救声断断续续,在水中挣扎。

就在陆绮以为自己就这么没命了时,隐约瞧见有人朝她游来。

“少将军...”

慕容骏钦费劲的把陆绮拉上桥,陆绮被救及时,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

“你没事吧”

看着陆绮咳嗽难忍,鼻涕眼泪都快下来,他扶着她起身。

陆绮缓和了下,摇了摇头。

陆绮捡起掉在地上的竹册,摸了一手油,皱眉。

“少将军怎么会在这”

慕容骏钦接过她手中竹册,摸到油,心中了然,她在怀疑自己。

“受夫子所托,今日的档案整理是我负责。

听说有学子要送来,等了许久未等到,便自行寻来。”

“既然已送到,剩下的便交给我。

你回去换衣裳,免得着凉。”

慕容骏钦瞧着她一身犹如落汤鸡,善意。

“少将军呢”

见对方说罢便要走,陆绮唤住了他。

他为了救自己,如今也是一身狼狈,并没有比自己好到哪。

“我可以用内力烘干。”

慕容骏钦回眸看了眼她,不以为意丢下这么句话,就走了。

陆绮与他往反方向走,想起他的话,嘴角抽抽,不愧是战神,内力是这么随便用的。

想起有人故意在桥上洒油,害的自己差点淹死的事,她不禁想到上官夙。

这人该不会是为了报自己大不敬的仇,故意派人整自己的吧

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自己不会游泳

可是淹死自己对上官夙有什么好处他该不是早就想让自己意外死亡吧

陆绮想到这,一身低气压的跑去找上官夙。

不必先前的气冲冲,这会两人的关系犹如跌破冰点。

上官夙看着她一身狼狈,不解。

“上官夙,我从没有想要害死谁

你明知道我不会游泳,你还派人在桥上洒油

就因为你是太子,你的命就值钱,别人的命就如蝼蚁吗

上官夙,你以为我想跟你有瓜葛吗

谁稀罕当你太子妃,我有得选吗”

陆绮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她憋屈的说完一番话,在眼泪快忍不了时,跑出门去,不想再见到上官夙。

看着跑远的人,听着她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上官夙皱眉站起身。

“白渝,什么桥上洒油,查。”

“是,殿下”

下午上课时,夫子点名,少的几个学子里便有陆绮。

上官夙以为陆绮再次逃跑,上官皓附耳于他不知说了什么。

上官夙同夫子说了声,便离开了课堂。

鱼肚白的天空下起了雨,陆绮孤零零的躲在马厩的草堆里,埋首哭泣。

一个温暖的披风盖在了她身上,驱散了她身上的凉意。

“不是让你去换衣裳吗”慕容骏钦的声音打断了陆绮的委屈哭声。

陆绮眼睛红红的瞧着慕容骏钦,抽了抽鼻子。

“多谢少将军。”

“适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哭”

慕容骏钦在她附近的稻草堆上坐下,关心了句。

“少将军如果有人千方百计的又是利用你、又是想害死你,你会怎么做”

陆绮看着身旁这个被坊间称为战神的男人,认真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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