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离开申城了你也骂不到大虫虫了”

说后面这句话时,小家伙带上了明显的小伤感。似乎内心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关心自己的妈咪,还有很烦人的爹地。

“离开申城什么意思那死虫子又要带你们去哪里野啊”

封行朗以为的离开,只是丛刚又要带着两个孩子去游山玩水且满世界的狂欢。

“就是离开申城,去别的地方生活啦”

小家伙还沉浸在大虫虫伤感的伤感中。也就是说,他的伤感,是因为大虫虫的伤感而伤感。

“我x丛刚那个狗东西该不会是想把我亲生的儿子给一起劫走吧”

封行朗首先想到的,就是舍不得小儿子离开。

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跟妻子辛辛苦苦造出来的孩子,被丛刚给劫胡了

那狗东西一点儿力没出,凭什么劫走他封行朗亲生的儿子去给他女儿当妻奴啊

“爹地大虫虫好像不开心然后安安也不开心了小虫很难过”

或许是表达方面的欠缺,封虫虫一直没能跟亲爹封行朗说出问题的重点。

“那毛虫子又怎么不开心了他不是跟那个叫阿里娅的女人同流合污且鬼鬼祟祟的下了好一盘大棋么竟然还敢把我蒙在鼓里”

封行朗感觉丛刚欺瞒了自己,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信任自己。反而更信任阿里娅这个女流之辈。

“小虫不想跟爹地你说了你好烦人就知道怪大虫虫”

封虫虫瞪了叽哩咕噜只知道埋怨大虫虫的亲爹一眼,便跑去厨房给还没吃晚饭的丛安安拿夜宵去了。

目送着拿了一餐盘食物朝寝殿方向走去的小儿子,封行朗口中的意式牛柳面突然就不香了。

这熊孩子,怕是真要白养他了

已经半饱的封行朗,开始思考起来:从阿里娅和丛刚的对话来判断,菲恩应该还活着

封行朗依稀记得,菲恩所乘坐的那辆商务车在过天桥的时候,似乎暂停了十来秒。这十来秒已经足够改变乾坤了

难道说丛刚给菲恩来了个偷梁换柱

封行朗清楚的记起丛刚在默尔顿生物科技公司拿什么东西抵着他后背时说的那些话:让他出了大门之后,跟菲恩握个手最好能谈笑风生几句

现在看来,丛刚这是要让他作秀给赫尔塔那帮人看吧好证明菲恩就在那辆商务车上,从而吸引他们对菲恩的车进行追尾和引爆真够细思极恐的啊难道丛刚那个狗东西就没有考虑他封行朗的人身安全万一赫尔塔先攻击的人是他封行朗,就算他丛刚有三头六臂,怕也抵挡不但赫尔塔敢死般的杀

人灭口吧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封行朗想想就来气感觉丛刚竟然事先没跟他商量一下这狗东西现在实在是太膨胀了万一自己出事儿,他担当得起吗

吃完嫩牛意面之后,封行朗便带着怨气去找丛刚。

差点儿忘了:那狗东西还踹过自己一脚呢

不把他折腾到求饶,封行朗觉得心口的这通怨气实在是无从发泄

封行朗找来姜酒的寝殿时,看到小儿子正趴伏在床沿边上哄着不肯吃夜宵的丛安安。那低眉顺眼讨好的模样,看得封行朗一阵脑仁疼。

这小子是真没得救了已经被丛刚这父女俩给养歪了

“安安,你那爱出风头的爹地呢又跑哪里去了”封行朗高声问道。

听到封行朗的声音后,小蛮妞儿丛安安直接从床上蹦哒起来,冲着封行朗就毫不客气的嚷叫了起来:

“你滚蛋吧从今往后,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蛮丫头,我看你就是欠揍没大没小的真没家教”

封行朗眉头直蹙:自己怎么这么衰啊被大的欺瞒戏耍,又被小的又吼又叫

“爹地,大虫虫说他休息去了。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封虫虫的话还没说完;怦咚一声,丛安安已经把寝殿的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那关在门外的封行朗,那叫一个惆怅:自己招谁惹谁了这小蛮妞儿怎么像吃火药似的针对他呢这老的无法无天,这小的更是不受管教

这父女俩早晚会挨上一顿社会的毒打,然后才能老实

当然,这只是封行朗美好的想法事实像丛刚父女这类自带利齿的人,不毒打别人就不错了

休息去了还不让打扰

怎么可能有他封行朗在,那只还没把问题交待清楚的死虫子,就别想好好休息

“虫子丛刚颂泰先生”

封行朗一边叫唤着,一边逐间寻找起丛刚的身影。而称呼也随着寻找的进行而礼貌客套起来。

家仆也询问过了,差不多的寝殿和房间他都找个遍可寻找了好一大圈儿,都没能找到丛刚的人影。就连菲恩的寝殿都没放过

封行朗停下脚步,想到了两个极可能的去处:塔尖的屋顶,还有阿里娅的寝殿

那狗东西该不会真去爬阿里娅的床了吧

可能性应该不大听阿里娅哭哭啼啼了两回:好像是说她的小儿子迪卢卡遇难了一个母亲在痛失孩子的情况下,应该不会跟别的男人寻找乐趣的

也不知道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控制欲的驱使,封行朗竟然真的走到了阿里娅的寝殿门口。

一个女仆叽哩咕噜的说了一通他听不懂的德语。看她的肢体语言,应该是在表达阿里娅夫人并不在寝殿里。

可不管在不在,既然来都来了,封行朗还是推开寝殿的门朝里面四下张望了几眼:偌大的奢华床上,折叠得整整齐齐看来那个狗东西并没来给阿里娅暖被窝

封行朗的俊脸上扬过一丝邪肆的笑意,便关上门健步离开了。

然后就是塔尖处的屋顶了

天空暗沉沉的,塔尖处的屋顶有些灯下黑;封行朗看不出那屋顶上究竟有没有人。

但隐隐约约间,封行朗似乎感觉到丛刚应该就在附近。

“颂泰先生,这么晚了你在上面乘凉呢”

不管看没看到,封行朗朝着屋顶方向幽声嚷了一句。

作答封行朗的,除是一片静谧,还是一片静谧。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鸣笛和鸣叫。

“死虫子,别藏着了老子闻到你的味儿了”封行朗相信自己的感觉:丛刚应该就藏身在塔尖下那片漆黑的屋顶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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