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觉得对你不公平可你也清楚,她要办的事情,难度要比你高出许多。”神秘人道出缘由。“那倒也是,若是她办不好那件事情,琮景师兄也会对她失望万分的。”马欣妍倒是有些想看,林晴岚办砸事情之后的样子,笑着道。“看她手段了。”神秘人也笑着说道,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神秘人心中却道,只要墨大少爷好言哄着林晴岚。还怕她林晴岚不尽心不尽全力么墨大少爷一定自有办法。而这次较量,只不过世子走运罢了,再有下次,全靠实力而论,墨大少爷是万万不会输的神秘人思及此处,现在,自然是需要多方谋划,耐心等待他眼神望向悠远的天空。思绪也跟着云端飘远毓雀台中。柳新本来是在阁中,假扮林夏做着功课,可后来听见外头一阵乱哄哄的。好奇心驱使下,柳新走出院子外面,拉了路上几个小丫鬟,打听情况。这才知晓,今日墨染勤山庄中出了大事。柳新害怕林夏遇到什么危险,就往山庄大门处走,被守在外头的护卫拦住。柳新在外头等了好久,终于看见林夏走了出来,忙迎上去,上下打量着林夏。“小姐,今日听说山庄里头,出了大乱子,你没有事吧”林夏看着泫然欲泣的柳新,忙安抚道:“我没事呢。要是真的出了大事,你可记着,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了吗”柳新见林夏一切如常,这才放下心来。“小姐,你是我在山庄中,唯一的依靠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林夏拉着柳新的手,笑着道:“小傻瓜,若是我真的出事了。你就记得要坚强一些,万万不能亏待自己,别去瞎凑热闹、趟浑水。只有自己立起来了,依靠才永远不会倒,记下了吗”听完,柳新眼角泛起泪光,“小姐,你交待这么多,难道你真的要出事了”林夏戳了戳柳新的额头,“呸呸呸咱们都不会有事的,咱们还要一起快乐地活到九十九呢”柳新被逗乐了,笑着道:“等到那个时候,还不都成了牙都掉光了的老太太”林夏也觉得那个场景过于美丽,不忍直视。“你就别贫嘴了,替我去趟宏定书院,让林晴岚去铁牛家一趟。”柳新向来不问林夏缘由,很快就应下来。“我会通知林晴岚的,可是,林晴岚去不去,我就不能保证了。”林夏嘴角微微勾起,笃定道:“只要你告诉林晴岚,我在铁牛家等她,那么她一定会来的。”林夏又叮嘱柳新,夜里她会晚些回毓雀台,让柳新不必等她。柳新都应下了,才出发去找林晴岚。林夏便转身打算回毓雀台一趟,再去铁伯伯和铁伯母家。挨着墨染勤山庄后院外头。被银杏树林包围的小村落里,有几个贪玩的孩童聚在一起,在无人居住的林家旧宅门口堆着雪人。不一会儿,孩童们又打起了雪仗,一不小心,将之前堆好的雪人打坏了。那些孩子也不气馁,又举着冻得红彤彤的小手,接着堆起雪人来。林夏走进熟悉的小村子里,便看到这充满童趣的一幕,不禁感慨万千。如果,她不曾想出,让戬石产量番倍的方法,林晴岚也不曾被送到宏定书院去。那么,铁牛便不会追随着林晴岚去宏定书院。如果,不曾发生过那些变故,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好最起码,铁牛不会遭受无妄之灾他本可以好好地活着甚至现在,铁牛可以欢笑着,帮眼前的孩童们堆雪人但,最可惜的是。世上,没有如果。“你们看,那个是林夏姐姐吗”其中一个胖嘟嘟的孩童,指着林夏问道。“啊是林夏姐姐,姐姐的表情好悲伤,我差点都不敢认了”“夏姐姐,好久都没看见你啊,你去了哪里呢”“夏姐姐,我好想你,想念你给我吃的糖酥”孩童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继而上前围绕着林夏雀跃着,像极了一堆欢畅的鸟儿。林夏被孩童们纯净的关心所打动。“想念我就是因为糖酥么你个小坏蛋”林夏一边嗔怪着,一边掏出口袋里的零嘴,纷发给围着的孩子们。“糖酥自然每次都是有的,别着急,每人都有份哦”“听铁牛哥哥说,夏姐姐,你很快就会回来,又可以和我们一块儿玩了,是吗”福娃子一边含着糖,一边兴冲冲地问道。林夏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很快又恢复原状。“吃你的糖吧,姐姐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去铁伯父铁伯母家一趟,你们接着玩儿吧。”随后,林夏又将孩子们打发走了,她从之前的林家旧宅,走到铁家门前。只听见,里面传来“嘟昂咣”的切菜声。铁伯伯走进厨房,“孩子他娘,泡菜刚刚都摘好了,我先生火啊,开始做饭啰。”铁伯母也切好了菜,刚想刷锅下厨,便听见大门传来敲门声,便转身出了厨房。铁伯母心中纳闷,这大冷天的,矿上都歇息了,会是谁呢铁伯母走向大门,“谁啊”林夏便回应着,“铁伯母是我,林夏,打扰你们了”铁伯母脸上立刻露出微笑,“夏儿啊,你来的正好,我们刚要做饭呢,你等会儿,便和我们一块吃吧。”林夏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心一横,便道出缘由。“铁伯母,饭就我就不吃了,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个坏消息。”铁伯伯也听见林夏的声音了,净好手,便出来了,“什么坏消息,你可别吓我们。”林夏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银两,那是她成为墨家养女之后,攒的月银。“铁伯伯铁伯母,你们先收下这些银子,就当是我为铁牛做的最后一件事情。”铁伯母觉着林夏的话有些奇怪,“什么叫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铁伯伯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丫头,你不是那个意思吧铁牛他怎么了”“铁伯伯铁伯母,你们先答应我,一定别伤心,要挺住。铁牛他被人害死了,你们去领回他,好生安葬了吧。”林夏的声音跟随着脑袋一样,越来越低,最终说道。铁伯母脚下一软,背后似乎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跌去。幸亏林夏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铁伯伯也帮忙,才让铁伯母安然坐下。“孩子他爹,刚刚是我听错了,对不对,铁牛不会有事的,对不对”铁伯母坐下后,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你都听见了,孩子他娘,咱们去接铁牛回家吧。你若是受不住,我就一个人去接他回来。”铁伯伯的心,犹如被火红的铁烙烫过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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