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贵妃猛的起身向太后爬去,顾不得满嘴的疼痛和血腥,也顾不得膝盖上那片瓷片深深刺入肉中,扯住太后裙摆,努力的道:
“太后,臣妾是被陷害的,启明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求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是喜爱启明的,自小就喜爱,定不会真的狠心要了他们的性命。
这叛国谋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但别人能在她的屋里藏上这些信,便也能在启明的院子里放上个什么。
若是真被查出什么,那后果不堪设想。
余贵妃咬字有些含糊,有鲜血从口中喷出,落在太后的裙摆之上。
太后皱眉。
雪见见着立即上前将余贵妃拉向一边,然后跪在一旁将太后裙摆上的鲜血擦拭掉。
“会不会做这种事,哀家自有定论。”太后说着,看向皇上,继续道:“皇帝,此事涉及政事,却也涉及后宫,若是皇帝狠不下心来,哀家代劳也是无可厚非。”
顿了顿,太后又道,“听闻何妃之死也同余贵妃有关”
余贵妃一听何妃的死也跟自己有关系,立即瞪大了美目,不敢置信的看向皇上。
什么关系
皇上的目光渐冷,落在余贵妃身上,那双眼睛有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却从没有人能从皇上的眼中看出端倪。
皇上看着余贵妃,手里握着那枚从何安雨手中取下的玉佩。
余贵妃的眼神是震惊的,也是茫然的,再回眸看向赵启明,赵启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他们的神情在告诉他,他们的无辜。
但在这深宫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带着面具生活的
何安雨死去的那瞬间,他就醒来了。
即便再像,终究不是她,没有她的柔情傲骨,没有她的清冷决然,更没有她的浅笑盈曦。
死了也好。
皇上直接将手里的玉佩往前一扔,清脆的响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是在何妃的手里取出的,你们看看可熟悉”皇上目光微冷,语气平淡。
赵启明上前捡起,看见玉佩的瞬间,两脚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扫了余贵妃一眼,随即道:
“回父皇,母妃这玉佩丢失了好几日了,定是被有心人捡走陷害母妃。”
这玉佩上是一条鱼,鱼边上有一束兰草,是独一无二的一个玉佩,玉佩缺了一个小口子,那是他小时候调皮,磕坏了的,这玉佩的的确确是母妃的。
但此时,不论事实如何,玉佩一定是要丢失了的。
“哦~丢了的玉佩竟在何妃手里。”皇上的嘴角有一抹浅笑,一双鹰目却很深沉。
太后却冷哼一声:“一个没了清白的人,本是该处死,但哀家和皇后都还未发话,余贵妃倒是很会自作主张呐。”
赵启明立即上前,开口道:“皇祖母,母妃入宫十数载,一直与人为善,虽位列贵妃,却从未以贵妃身份欺压他人,更不曾苛待下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取人性命,又怎么可能背叛父皇,孙儿不信母妃会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