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等了好一会，见他没有找钱的动作，那边汪云清已经要告辞离开了。

温念瞪她，汪云清忍着笑，在屋里四下看看，找到一盒小狗崽，里面还有三只，奶呼呼的走路还不稳的样子。

“牛爷爷，给我一只小的”

老人无声的点了两下头，往后一靠，闭上眼睛睡。

温念领着三条狗，手里捧着一只小的，觉得今天这钱花的不是很开心。

汪云清把她送回花姐家，才说了实话。

“你可以打听打听，今天要不是我，要不是牛爷爷高兴，你一条狗都买不到。”

汪云清蹲下抱住一条狗摸了把头，还想揉，但是躲到温念身后不给摸了。

温念这时候才有心情看出来这三条狗非常聪明。

回来的路上，三条一前一后，一条一直在她脚边寸步不离。

现在她到了家，另两条已经到处嗅了嗅，还撒下了自己的标记。

“唉~”温念想了想，还是算了。

反正买也买了，而且看起来，似乎也还不错。因为晚上就要用，温念就带它们去厂子里演练，首先得让它们听懂自己的指令。

汪云清跟着到厂子里训练狗，三条狗很快就能明白温念的指令，配合她的指挥找到草地下埋的鞋子。

温念叫了厂里的保安，训练狗子们咬他，保安差点负伤。

温念满意了。

“看，肯定不会让你买亏的。”汪云清给温念讲了牛爷爷的故事。

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没人知道他多少岁了，什么时候住在郊外的，汪云清小时候出去玩，被狗叫声吸引过去，才知道那个被炮弹炸毁了一半的房子废墟里还有人住着。

老人很喜欢小孩子，汪云清活泼可爱很得他的喜欢，从小到大送过她好几条狗子。

汪云清后来长大了，才慢慢的听大人说了些老人的事情，知道他以前当过兵，到禹城之后养过一头牛。

牛死了，村民认为是他的错，就把他赶出了村子。再后来，见到的老人就是摊在废墟里，养狗过活。

他训出来的狗，很有灵性，会抓鱼会捕鸟，在街上叼吃的送回去给老人吃。

“去年我哥想养一条狗，但是牛爷爷不卖，说他养不活，我哥还郁闷了好久。”汪云清眼神羡慕的看着温念身边的三条狗，“温念姐姐，那条小的，你能不能给我养啊”

“你还缺狗吗”温念看到她点头，于是拒绝，“看来你也不适合养狗。”

汪云清：我就该让你嫌弃。

然后找机会偷走你的狗

温念晚上就住在厂子里，花姐不放心，也跟着到厂子里，顺便看了看尿不湿生产情况。

两人作伴，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才随便吃了点晚饭，等待晚上的两个小贼。

其他工人还是按照平时的作息，该睡觉的睡觉，该值班的值班，对多出来的两个老板和三条狗没有多少大的反应。

直到，凌晨一点多快两点的时候，一个男人的惨叫，响彻整个厂子。

“汪汪汪”

“汪~”

四面八方的狗叫声，混着男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