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这东西,很玄乎。从来没有人,尝试过存在感几近于零,会是什么样的体验。而木葵如今。就,很荣幸的体验到了。所有人,都当她不存在一样。甚至,就连她的名字乃至长相,都想不起来的那种。施展禁术所付出的代价,好似位于一个极其特殊的领域。至少。眼前的,无论是五阶巅峰的猛,还是身为正式巫祭的余年。都,找不到木葵。甚至,就连木葵的具体方位,他们都找不出来。哪怕,来回确认了好几次,也一样。余年是记得有木葵这一号人。但,也仅此而已了。他,同样是找不到木葵的具体方位,也看不到木葵具体长啥样的。在急迫的想要到木昭那边去时。沿途,多的是“撞车”的事件发生。“咦撞到人了吗”有兽人摸着脑袋,一脸的迷惑。奇怪,刚刚他明明没有感觉到这里还有人呀“这里什么时候有人了”那兽人嘀咕着,朝后面伸手,做出要拉人的架势来。“抱歉啊我不知道原来有人路过。”“我拉你起来吧有没有撞到哪儿”那兽人如此说着,径自伸手,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个被他撞到的倒霉蛋,给拉起来似的。而,实际上。木葵是被撞得,跌坐在他前面不远处的。这样的情况下,他朝后面伸手,能拉起来人就怪了。这,已经是木葵遇到的第十一次“车祸”了。对此,她早已无言以对,没有任何想法了。拍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继续没事人一般,朝着木昭那个方位走。当然,在行走的路途中,木葵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万分的。防备着那些不知道面前还有个活人,可能会跟她“撞车”的人就是了。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木葵终于摸到了自家阿弟眼前。此时,跟人“撞车”了无数次的她,直接就喜极而泣了。呜呜呜真的,太不容易了啊没了存在感之后,所有人都当她是空气了。可,关键是,她并不能像空气那样。能穿墙,能聚散无形啊在战场上的,除了那些出来帮忙的雌性。基本上,全都是兽纹战士。而且,还都是一个个臭烘烘,鲜血淋漓,卖相凄惨的壮汉。至少,木葵遇到的“车祸对象”,全都是雄性。而且,也不知她倒霉还是什么。那些雄性,还都是至少三阶的兽纹战士。在这样的情况下,猛不丁撞上去,撞得自己也被染上一身血污与腐臭味就算了。关键是,至少三阶的战士,他们光是正常走路,那速度就已经很快了,冲击力也更强了啊更何况,在猛下达了任务之后。这些个还能活动自如的兽纹战士。那,都是行动迅速的。而,木葵这个倒霉催的。绝大多数时候,撞车的对象,都是那些急匆匆赶路的三阶兽纹战士。这种情况下,她一跟人“撞车”,就总是免不了会受伤。如果“撞车”的对象还跑得很快的话。那,木葵直接就会被撞成近乎重伤的状态。这,也亏得木葵身怀净化与治愈两种异能了。否则,换做是任何一个普通雌性。这么一路下来。恐怕,也早就挂了吧但,即使如此。在终于见到自家阿弟的时候。木葵体内的异能,也所剩无多了。而这,还是木葵心系自家阿弟,放着自己的伤不好好治,有意节省异能的情况下,才有的“阿姐是你么”木昭偏头,有些茫然。同样的,他也不清楚木葵的方位。甚至,木葵这个大活人,就站在他眼前,也没隐身什么的。他也,看不到自家阿姐具体在哪里。但,对自家阿姐的挂念,还是让他的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自家阿姐来了。“是我。”木葵的语气,有些沧桑。原本,她以为只是降低存在感而已,又没有风险,用出来也没什么的。可,就这短短片刻的功夫,木葵就后悔了。当一个人没了存在感。一切,都像是在唱独角戏。没有人关注。也,几乎没人会记得你。那,直接就相当于否定了你这个人的存在一样。这,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根本就难以忍受。而很不巧的,木葵的神经还不够粗。她如今,脑回路还有为人处世等,都还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阿姐,你没事吧我听你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哪怕受到了禁术代价的影响,木昭看不到木葵了。但,时刻心系自家阿姐的他,也还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自家阿姐的不对劲。可不是,不对劲么。来来回回,撞了十几次车,甚至还几度重伤。再加上,木葵又不那么舍得用异能。她如今,说话都是那种中气不足,有气无力的状态。身体情况,是第一要素。与之相比的,木葵那因着内心生无可恋,所带出来的情绪。反而,不那么显眼了。“没大事,就是来的路上,撞到了不少人。”木葵安慰自家阿弟。说着,她就伸手,拉住了木昭的手。“阿弟,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势。”下意识的,抓紧自家阿姐的手。就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阿姐,我的伤不碍事的,你还是先给自己治吧”说着,木昭还担忧的,顺着木葵的手往上,磕磕绊绊的,检查起自家阿姐的伤势来。当然,木葵主要是跟人发生碰撞之后,受的伤。这种情况下,内伤居多。因此,木昭能摸出来的,基本只有木葵之前与敌人拼命时,所留下的那些伤。但,光是这些伤,也足以令木昭心疼万分了。“阿姐,你伤得好重。”木昭说着,还动用自己那刚觉醒不久,连一阶都没到的治愈水异能。试图,为自家阿姐缓解伤痛。明明,他自己受的伤,要比木葵严重多了。在激烈的战斗之下,哪怕木葵误打误撞的,使用禁术时,用高级品质的倒霉药剂做引子,庇护了那些跟她关系近的人。但,本身就只有二阶实力,在战场上根本不够看的木昭。此时,也依旧满身疮痍,浑身浴血。伤势严重到,就像是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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