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试图欺负她嫂子和小侄子,简直就是活腻了。

“阿玛额娘也回来了吗”陆子遥询问。

“他们再过两三日便能抵达京城,我嫌他们太慢,就先一步回来了”尉迟荌小心翼翼伸手,覆上她凸起的腹部,下一瞬,惊奇叫道:“呀小侄子踢我了”

尉迟萧蹙眉:“咋咋呼呼干嘛”

“我哪有咋咋呼呼”尉迟荌抗议,音量却识趣的减小,眸光晶亮的望着陆子遥:“嫂子小侄子是不是在表示,很喜欢我”

陆子遥笑道:“有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姑姑,宝宝自然很喜欢”

“我就知道,宝宝会喜欢我”尉迟荌嘿笑,一副相当圆满的神色。

尉迟萧瞧着霸占自家媳妇不放的妹妹,越看越碍眼。

“赶了这么久的路,不累吗”尉迟萧变相下逐客令。

尉迟荌没心没肺的摆了摆手:“不累”

“我觉得你累了”尉迟萧低沉悦耳的嗓音中,多了几许认真。

尉迟荌愣愣回眸,望向自家哥哥:“我真的不累”

“累了”尉迟萧不苟言笑,伸手,将她自自家媳妇面前拎开。

“”尉迟荌迷糊眨了眨眼。

觉得自家哥哥,有些怪怪的

却又一时间说不清,到底怪在哪

尉迟萧无视她探究目光,伸手,将陆子遥环入怀中,下颚微扬,示意她赶紧去休息。

“”尉迟荌见状,顿时如同当头棒喝。

怨念的整张小脸,都纠成了一团。

敢情他不是关心她一路奔波,而是嫌她在这儿碍眼

感受这兄妹俩之间较真的暗流,陆子遥失笑。

拨开尉迟萧的手臂,行至荌荌面前。

“不累的话,就在这儿多玩一会,正好我也不困”

尉迟荌闻言,一把抱住她,撒娇卖萌轻蹭她的手臂:“还是嫂子对我最好,不像某些人”

剩余话语虽未言明,却已尽在不言中。

“”被含沙射影的某人。

“哥我刚刚回府的时候,看到墨大哥还被缠着,你确定不出去看看”尉迟荌提醒,对于外面的战况,她想帮忙,却有心无力。

她虽会武功,可奈何对敌经验不足,万一受了点伤,岂不是帮倒忙。

陆子遥闻言,柳眉瞬间蹙起:“外面还没结束”

“没有啊”尉迟荌非常实诚道:“我进府的时候,看到外面的黑衣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唔”脑袋被突兀敲了下,尉迟荌立马凶巴巴瞪向自家行凶的哥哥:“你打我干嘛”

“你的话有点多”尉迟萧冷声道。

“”尉迟荌。

她的话哪儿多了

她不过就是如实回答一下,嫂子的问题而已

如实

尉迟荌后知后觉意识到某个重点,略显僵硬垂眸,望向自家嫂子凸起的腹部。

嫂子怀有身孕,不宜过于忧心

所以

她的话还真有点多

瞧着她那心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的神色,尉迟萧冷哼一声:“在这儿陪着遥儿,我出去看看情况”

“好”尉迟荌麻利应下,试图将功补过。

“你小心点”陆子遥不放心叮嘱。

“嗯”尉迟萧给予她一抹安慰的笑:“乖乖在房间呆着,我去去就回”

陆子遥颔首,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尉迟萧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旋即转身,行出厢房。

陆子遥下意识跟上两步,又硬生生顿住步伐。

别说她不会武功,帮不上他;即便会武功,此刻怀有身孕的她,跟他出去,也只会增加他的负担罢了

这一刻,陆子遥突兀恼透了这种,无法与他并肩而战的感觉。

“嫂子放心哥哥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尉迟荌忙出声安抚,免得她胡思乱想,动了胎气。

陆子遥贝齿轻咬樱唇,好一会,才缓慢收回目光:“你说,熬过今晚这一夜,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了”“呃”尉迟荌被她问住了,摸了摸鼻子,终是选择善意的谎言:“待天亮后,皇爷爷收到消息,一定会雷霆震怒的收回尉迟锐的兵权,因为皇爷爷最讨厌手足相残,而他却敢公然将皇爷爷的话当做耳

边风,皇爷爷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希望吧”陆子遥轻声呢喃。

是真的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她既害怕,她所关心之人受伤,又害怕那些无辜之人,在这场皇权斗争中丧命,留给亲人无限的痛苦。

瞧着她那失神的模样,尉迟荌瞳仁滴溜溜的转了圈:“嫂子不如我给你讲讲,此番我和阿玛额娘出行的趣事吧”

“好”陆子遥牵强笑了下,压下心头的担忧。

“我们坐下说”嘴上说着,尉迟荌已将她按至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在她身侧坐下:“此番回来的路上”

陆子遥心不在焉,听着她讲着趣事。

眸光时不时望向紧闭房门,期待着那抹熟悉身影去而复返。

尉迟荌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未出言挑破,因为她不知道,此刻如何才能令她放宽心,唯有更卖力讲着此番出行的趣事,希望能将她的思绪拉回。

片刻

轰隆一声巨响,吓得尉迟荌登时噤声。

愕然眸光,下意识望向陆子遥。

陆子遥轻笑:“打雷了”

“这也太响了吧”她话音未落,又是两声巨响传来。

活像是,恨不得劈裂天地般

“”尉迟荌。

陆子遥被她略显僵硬的神色逗笑了:“怕打雷”

“不怕”尉迟荌略显心虚道:“只是它打的太响了”

“嗯是老天爷的错”陆子遥顺着她的话说。

沉闷而担忧的心情,因她这么一闹,稍稍有所减缓。

尉迟荌笑的窝心。

觉得自家嫂子,简直太贴心了

突兀的声响,使陆子遥与尉迟荌同时侧目望去。

只见俩抹黑影,自后窗飞入。

“该死”尉迟荌低咒一声,立马挡在陆子遥身前:“嫂子你先走”院子内未听闻到打斗声,想来这两人,是自外面偷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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