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度悲枪的折磨,此刻的黑眸已平静下来,整个人犹如遭受飓风袭击后的海平面,筋疲力尽,无声又无息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滑动接听键。

依然只是清冷地“嗯”了一句

“你没事吧”萧寒不放心地问道。

“嗯”她随口敷衍着。

“这一次,底牌都暴露出来了,你可能需要重新计划”

萧寒觉得那些人不可能轻易放弃,没有准备,下一次就不见得还有这样的好运。

“嗯”简峻熙无神的眸底饱含沧桑,透着疲态

萧寒也听出来了,无奈道:“那你休息吧,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嗯”她像是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只从喉咙里挤出这一个字。

挂了之后,阖上了那双充满倦意的眸子。

不到一分钟,房门被敲响

阿布推门而入,见她在闭目养神,不敢打扰,正准备出去

“什么事”简峻熙薄唇微动,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那个就是南宫璟到了纪爷爷和文昊在为他做检查,他们让我来跟您说一下”阿布扯了扯嘴角,神色略显尴尬。

“知道了”简峻熙犹如飘洒雪花的精灵,洒得太久,累了,倦了

“那午饭,您是在这里吃还是去楼下”阿布细小的眸底盛满了不解,不敢多问。

“等我爸妈醒了再一起吃吧”简峻熙声色平静地回道。

“好的”阿布缓缓关上房门,让她想不通的是,简峻熙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那时候知道南宫璟出事,明明那么着急,现在,为什么反而一点都不在乎了呢

简峻熙心中的酸楚是独饮的落寞,更像是窗外的冰雪满天,灵魂都是悲伤的

她不是不在乎,只是习惯保持清醒

南宫璟就是她自己从自己腹中拔出来的一根肋骨,丢了,不舍,放回去,过程又太过痛苦

想避,怎么也避不开,想逃,暂时又逃不了

与其说她在为南宫璟伤心,不如说她是在恨他,恨他的真心真意,恨他太过执念,恨他的不计后果......

她宁愿和他sha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

“扣扣扣”文昊推门而入,急喊道:“少爷,不好了,南宫璟又中毒了,应该是有人将毒放在消炎水里”

简峻熙骤然睁眸,迸射出零下五十度极别的寒光,令室内的温度急速冷却至冰点

“现在怎么样”她阴冷的声音透着焦急,撑着沙发坐起,一边拿起自己的包一边往门外走。

“师父正在熬制解药,让我来请您去看看,他说也许您有现成的解药......

幸好前天您给他解过毒,残留的药性应该起了一定的作用,不然,他肯定撑不到现在。”

文昊跟在她的右边,一边解释一边往外面走。

简峻熙浑身寒气逼人,一直没有再说话,直到进入医务室。

当看到脸色苍白的南宫璟,浑身没有一丝人气,头上捆满纱布,如同一具冰尸一般躺在那里

她的心骤然像是遭了芒刺,针针见血,疼得揪起。

强忍住那想落泪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探向他右手的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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