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说了这么多,李泽也没往心里去,但对于“我家王爷”四个字,极为满意。“你想想,堂堂大殿下,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那日子过得真是寂寞空虚冷,枯燥乏味惨”林寂说。“我要去厨房呢,珏哥可要同去”“他人呢”“应该是去王爷的书房了吧”林寂说。“算了,珏哥,你自便吧,我去做饭了快点吃完好回去省得大殿下着急”说完,林寂转身就走了,拐到屋子侧面,就见李泽和沈凌对她投来钦佩的目光。“高手”沈凌超小声地说。“恩恩”李泽点头。“齐公子可能去书房了”沈凌探头瞄了一眼说。“应该是”“咱们还要跟过去吗”沈凌问。“不好吧”李泽还算有点下限。“寂儿,真的要麻烦你给大哥备下午膳了简单点”“府里有厨子,不用非我做饭吧”林寂其实超想继续八卦“你们这是过河拆桥”“什么意思”沈凌问。“别装”林寂就不信了,肯定是她前脚走,后脚这二人个人就会跑去书房外面。“一起去厨房”“不好吧,君子远庖厨”李泽说。“我就没见过一个君子听墙根的”林寂说。“我们只是关心大哥”“我也只是关心我家珏哥”林寂不上当。“”李泽和沈凌没话说了,论诡辩,他们自认不是林寂对手。“行了,我去做饭了你们要不要吃”“要”沈凌说。被林寂揭了老底,这二个家伙到底没好意思跟去,只是在王府的花园里溜达,李泽顺便把李澜和齐珏之间的微妙关系和沈凌讲了一遍。“这不会是真的吧”沈凌听了好一阵抓耳挠腮,他说对齐珏动心不过是玩笑话,没想到李澜是真的上了心。“我去子霖,我想起件往事”“什么事”二人到了花园的小亭坐下,下人便送了茶点过来。“记得那年魏王造反时,大殿下身边那个姑娘吗”“是有这么回事,但那人长什么样,不记得了”李泽喝了口茶说道。这事不怪他,他都没拿正眼看过人家,也没说过话。“你别跟我说那人是齐珏”“长相我也有点模糊了,但当时我就想来着,这姑娘怎么长这么高啊还有他说话时眼神里的那个调皮样子”沈凌有点豁然开朗了,因为依着李澜的性格,怎么也不像是把个姑娘走哪带到哪的人“呵呵”李泽哑然失笑。“绝对是他”沈凌越想越觉得像。话说齐珏急勿勿地跑到李泽书房,发现李澜并不在这里,又问了下人跑去王府客厅,人也不在。他又去花园四处转了转都没有见到李澜。“他干嘛呢”花园小亭里的李泽和沈凌看到齐珏像是失了魂似的东张西望。“找你大哥呢吧”沈凌说。“去看看”“算了吧”李泽说。其实他也想去看看,但怕林寂笑他。“得了,别装了不去看,一会林寂问你,你都不知道怎么说”“也对”李泽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特充分的理由。“珏儿”李澜回到书房刚好看到遍寻无果回到书房里的齐珏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发呆。“若安兄,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见是李澜,齐珏“腾”地站起身,急切地问。“回去”李澜不解,他也没说要回去了啊自己“吭嗤吭嗤”骑马跑了五天,这饭还没吃一口,就回去“寂儿说你急着要回去,可是真的”“哦”李澜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家中事务繁忙,我恐怕不能久留”他很配合地说。“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以亲自处理府中的琐事呢听说于侧妃也去世了,你却不肯再娶若安也太任性了”齐珏说。“我心里容不不别人了很多年前就已如此,难道你不知道”李澜苦笑着说。“就连家中这几位待妾我已然觉得误了人家一生,何苦再害别人家的女子”齐珏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李澜待他如何,他的心里怎么不知“你是皇子,不是普通人”齐珏说。“我已经打算和父皇请旨,将亲王之位传给我儿,我愿为庶人”李澜说。“你又是何苦”齐珏说。“我自小生在宫中,母亲早逝,父皇不爱,无兄弟陪伴无亲眷扶持因为身份,被人视为眼中丁,活得战战兢兢只有和珏儿在一起时才是真的毫无顾忌,我视你为知已,难道珏儿不是”齐珏没有说话。“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李澜故意这么说。“既如此,那我实在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还是早些离开好了”李澜说完,神情落寞地转身打算离开。“不是这样的”齐珏见他当真要走,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只见他快步跑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李澜的腰身。“不是这样的我亦视你为此生知已我明知王爷肯定会将我的行踪告之若安,如果我不想见你,就不会跟着到洵州府来了我想见你,天天都想”“我靠”刚刚走到窗外的沈凌听到了里面齐珏的话,不禁暴了粗口。“呵呵”李泽宽慰地笑了笑,他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在他心中李澜是他的好大哥,他也视齐珏为好友,这样的结果,他是真心高兴。“王爷”不知何时,做好了饭的林寂寻了过来。“嘘嘘嘘”沈凌做着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屋里。林寂十分识相地闭了嘴,却发现屋里一点声响也没有。“什么情况”她小声问。李泽和沈凌摇摇头。“你们三个小混蛋”突然背后的窗户不知道何时被打开,李澜从里面丢出一个垫子,刚好打到李泽的头上。“哈哈哈”虽然被人偷听挺不好意思的,但齐珏看到李泽那表情,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就是来叫大殿下和珏哥吃饭”林寂说。“对对”李泽附合。“恩恩”吃瓜过多有点消化不了的沈凌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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