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你真没出息惧内”李桦说。
“不是的”李淳说,“七哥是非常非常喜爱七嫂”
“噗”林氏正进屋给他们送水,听到这话,无奈地笑笑。现在的小孩子懂得还挺多。
“出去一下午,都累了吧,喝点水”林氏给他们倒上热水,又端来了一盘果子。
“谢谢姨母”李淳说。
“谢谢姨姥”李桦说。
“”程默接过水杯,却没有说话。
“说谢谢”李桦说。“没礼貌”
“”程默还是不说话,林氏却也没有说些比如“他还小”这类的客气话,小孩子有时候有问题真的应该教训。
吃了晚饭,三个孩子就回了他们住的屋子里休息。李淳和李桦在一起聊天,或者吹牛或者说着这些天的感受,程默自己趴在椅榻上望天。
“睡了没”有人敲门,听着像是林氏。
“没有是林姨吗”李淳跑过去亲自开门。
“是我”林氏进屋来,“在做什么要是无聊,寂儿的书房里有各种书籍和小玩意,你们可以去找她”
“不无聊,我们在说话。”李桦说着,手里还摆弄着一个木头挂件,是林寂白天送给他们三个每人一个。
“程默呢”林氏问。
“在椅榻上躺着呢”李淳说。
“姨姥过来了,也不打招呼”李桦日常批评程默。
“她是你姨姥,又不是我的”程默习惯性狡辩。
林氏知道这孩子的脾气讨人厌便也不和他计较,直接走到他床边坐下。
程默倒是紧张了,他怕挨揍,在林寂那“不听话就胖揍”的理念支配下,他也有些怕的。
“手”林氏说,将一个小布包放到床上。
“啊”程默没明白。
“手”林氏又说了一遍。“右手”
程默以为要打手心,直接把手心伸了过去。
“”林氏白了他一眼,将他的小胖手翻了过去,只见大拇指头有点红肿,指甲的位置也有些血印。“手疼不知道说啊扒干果了吧那东西是能用指头硬抠的吗”林氏把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药膏抠了一点涂在他的甲缝里轻轻的揉着。
“你怎么知道的”程默小声问。平时在家里,自己受了伤,要是自己不闹腾都没人知道。
“看你洗手的时候一直在按那里我也剥过干果,知道头一次弄手肯定疼。”林氏说。“好了,别洗手,明天就好了”然后她又对着屋里喊:“你们二个,手疼不疼,要不要涂点药膏”
“李桦偷懒,根本没剥几个,肯定不疼”程默说。
“”李桦伸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淳儿也来涂些吧,要不明天会更疼”林氏说着进里屋,把药膏递给李淳。
“谢谢林姨”李淳不好意思地说。将林氏送走,李淳走到床边若有所思。“他们几天会来接我们”他躺在床上,边涂着药膏边问。
“一来一回,也要五六天吧”李桦说。
“哎”李淳叹气。
“怎么了,你怕回去被罚来时不都说好了,豁出去这一回”
“不是我是不想回去”李淳说,用手指摩挲着装药膏的小瓷瓶。
“不想回去,早晚也要回去的”程默突然说。
三小只同时陷入了无尽的哀愁中。
翌日,吃了早饭,李桦旧事重提要去木工坊。
“去可以,但要乖我大姐姐有孕了,你们千万不能碰到她,知道吗”林寂杜绝一切未知的可能。
“好”三人答应。
“七哥去吗”
“他今天有事”
“他能有什么事”李淳问。
“淳儿啊,你真当做个王爷就是每天吃喝玩乐吗想要管理好封地这几个洲,是有很多琐事的”林寂说。“尤其是想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光靠知府是远远不够的我和你七哥过几天要去菏州,就是因为春播遇到了一些问题。行了,先上车,咱们路上说”林寂带着紫苏和三小只上了马车。
“七婶,你驾马车吗”李桦问。
“是啊”
“七叔怎么也没给你配个马夫”
“管的真多我喜欢自己驾着车,想去哪就去哪”林寂说。
“七嫂真厉害比很多男子都厉害”李淳说。
“哼”程默坐在后座上,不知想到什么,发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屑。
“臭小子,你哼什么哼,过来打一下要不没完”林寂伸手过来,程默东躲西躲,奈何车内空间太小,最后还是被林寂捏了脸蛋。
“真软”林寂感概,“像摸到小熊”
“哈哈哈”众人笑。
“”程默。
“七婶,那些盲盒都是你画的吗”李桦十分在意盲盒的一切细节。
“是啊”
“啊啊啊怎么能画得那么可爱”李桦说。
林寂苦笑,这是脑残粉的节奏啊“桦儿啊,你都十三了吧没给自己找点正事做”
“天天去书院算不算是正事”
“学得好就算正事,比如我弟那样要是混日子就不算”
“那不算”李桦说。
“”倒是挺诚实。“那你想没想过自己以后做什么”
“没想过”李桦说,未来吗他们这家皇家的孩子能有什么自己选择的未来有出息的入朝做事,没出息的混吃等死。
“那你最喜欢什么”林寂问。
“盲盒”李桦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吧”林寂觉得自己就多余问。“那你要不要在京里开家盲盒店”
“啊啊啊啊我行吗七婶,我行吗我真的行吗”
“别的没什么,但你这性子,真是一点也不稳重开店可不是你买回家一大堆自己玩那么简单。”
“我我我七婶,我改要不明天我跟着你学怎么做生意吧”林寂的这个建议似乎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是,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李桦很沮丧。
但他的性格就是愁过不了三秒,到了木艺坊,一见满屋的玩偶,差点兴奋致死。
“此生无憾啦”他抱着一个新出品套系的隐藏款“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