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人忍不住走到火堆旁,想蹲又没蹲,找了根树枝戳了戳猪腿,看着沈凌。“你要不抢我鱼,我就给你切完肉送去了”沈凌诚恳地说。“我倒是想给你切点肉,但怕你嫌弃”看到白泽瞟了自己一眼,林寂急忙解释。“”周平没敢吱声。“行了,给你,到边上吃去吧别在这蹲着,再把你老人家的衣服弄脏了”沈凌找了片大叶子洗净切了些肉片放上去,塞给季白。“我也在这里吃”说完他就和其它几人一样坐在了地上。“”其它三人无语。“开天辟地,头一回啊”沈凌想。“这人也太不可爱了”林寂想。“肉好香”周平想。众人吃了一会,一条猪腿吃的七七八八。熄了火,聚在河边休息。林寂又跑到枣红马身边一脸谄媚地开撸,“沈大哥,这样的一匹马要多少钱”“你是说像红日这样的”“它叫红日”林寂脑筋又跑偏了,“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对呀像它这样的马匹,应该上万两吧关键有价无市,宝马难寻”沈凌得意的说。林寂听到价就缩回了手,“豪车”,以后还是不要摸了外一摸掉了几根毛,她可赔不起“怎么你想买马”沈凌看出她对马比对人要好一些。“想不过只能是随便买一匹”几人又聊了一阵,沈凌白泽起身准备离开。沈凌帮他们将野猪双腿系好固定在一根木杆上。“还行,不算特别沉”他用手提了提。“这还不沉”林寂周平满头黑线。不过舍命不舍财,说什么也要拎回家去“那后会有期”沈凌跳上马,笑着冲二人说。“等一下”林寂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她带着路上吃的一些曲奇。“沈大哥,这个给你,没有多少,还有点碎了,就要不嫌弃就当零食吧”说着,她就想将纸包递给沈凌。“为何不给我”白泽插话。“擦”林寂心说。“我白公子,我不是看您穿的白衣吗,外一蹭上油,就不好了”“无事”白泽说。“”林寂真的无语了。“您和凌大哥同路,给他和给您不都一样吗”林寂无奈地说。“也好”说完,白泽拍马离开了。“别搭理他”沈凌说着,接过纸包,放进怀里。“无事,习惯了一路保重”林寂咬着牙花子说。见二人两骑走远,林寂看着那只野猪。“咱俩怎么拿啊”“抬着慢慢走吧”周平说。“也只能这样了最好到大路上能遇到马车”“马车很难,牛车容易些”周平说。“是车就行”林寂要求不高。抬着野猪,装着蜂蜜的桶轮换着拎,走走停停,一里路休息三、四回就这样半个多时辰,终于上了可以走车的土路。“等一会吧要是实在没车,咱们再走”林寂说。“好”周平也累惨了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就见远远的有一辆牛车走了过来,二人急忙站起身招呼,一问,刚好是到县里的。那车夫还没说话,车上坐着的三个人一见二人的模样,还有血淋淋的猪就不想他们上车。“柱子,俺们可都是花了钱的,你可不能让我们和这个死猪坐在一辆车上”一个妇人说。“还死猪,等吃的时候香不死你”车夫不客气的说。“大叔,我们俩个实在是搬不动了,麻烦帮帮忙,我付三倍车费”林寂说。“俺不管,反正俺们先上的车都是乡里乡亲的住着,你可不能为了钱,就赶我们下车。”另一个妇人说。这个车夫应该是个敦厚人,听到三倍车费,虽然动心,但却面露难色地说。“姑娘啊,俺也没办法,都是乡亲,我也不能把她们赶下去”林寂一想也是这道理,于是就对着后面三人说:“这位大叔和婶子,我和弟弟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这样,我给三位每人五文,麻烦你们再等辆车或者走着去县里,这也不算太远了。”从他们村到县里,牛车的车费是每人2文,三个人一想现在离县里也没有多远,挺多走一个时辰,白赚三文也不错。要是懒得走,一会再花1文拦一辆车也不是不行。于是就答应了。三人拿着各自的东西从车上跳下来,接过林寂给的钱,乐呵呵地走了那叫柱子的车夫帮着把猪、木桶抬上牛车,见二人坐好,就拉着牛车继续走。“大叔大叔”林寂在牛车上说道。“要不这样吗,您看行吗您帮我们找一个屠户,我们把这猪杀了,然后您再送我们回家。我给您十文,再一块猪肉,如何”“猪肉啊行啊今天我和家里孩子有肉吃了”那汉子笑着说。他在村子和县里往来拉车好多年了,周围的人和地形都挺熟的,他给林寂介绍了一个小西庄的屠户,姓聂“哟,这野猪不小啊,得有150来斤,你们抓的”聂屠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二个孩子“不是,是我们一个朋友帮着杀的”“你个朋友可是个高手,一刀毙命”“呵呵呵”林寂笑。“是这样,我这杀猪呢是80100文,你这猪已经死了,也不大,我就收你50文吧”聂屠户说,“这猪下水、猪血,你要吗”“猪肝想要,其它的可以不要”“那行,你给我30文就行”“成交”林寂不想在这事上磨叽,猪大肠什么的,她实在是懒得收拾。“野猪皮帮我剥下来吧”“没问题”野猪的毛又黑又厚,林寂知道这玩意可以做笔或者刷子,她决定回去找人问问看能不能换点钱。聂屠户手脚麻利,一会就将猪肉大卸八块,找了个竹筐将猪肉、猪肝、猪腿放了进去。“麻烦把这猪头的毛帮我们除了吧”“好说”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在林寂眼里的难事,在屠夫那不过举手之劳。一切弄得妥当,林寂付了钱,让屠夫帮着切了一条肉送给了车夫。车夫自然感激,这条肉有二斤多,要买来得个2、30文。于是他更是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