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他们的事,是被你二娘撞破的去你爹面前添油加醋,才惹得你爹大怒她哪是非要处理了莲香,她是要打我脸”钱夫人看得透彻,却没有奈何。谁让自己屋里的人不争气,做下此等腌臜之事。“那要是能劝得爹同意,娘就肯放人喽”钱宏程试探。“那是自然,你娘像是非要要人性命的人吗”钱夫人说,“哎你小子今天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娘,我也不瞒你,你知道那个长工是谁吗”“我怎么知道”“那长工的弟弟现在是林家铺子的二掌柜”“那又怎么样我们还怕他不成”“娘有所不知”钱宏程假装神秘地说。“那位二掌柜和还她家妹子,现在和寂妹妹情同一家,要是他们求了寂妹妹,寂妹妹再去求了李大人,就算莲香是家生奴才,要是李大人开口,能不放人吗”“你一口一个寂妹妹你别是还惦记着人家”“我哪敢啊娘寂林家那大姑娘现在攀上了一个京里来的大人物好多人都知道这事所以我觉得咱们犯不上为了一个粗使的丫头得罪她们”“你只要能劝得了你爹,我就放人”钱夫人本就是心善之人,只是骑虎难下。“那行,我去找我爹娘,这点心我拿一盒给爹”“你”“改日我再给娘亲买”“”钱夫人。钱宏程端着点心盒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就去了钱老爷的书房。“爹爹”“哼一天天在外面野你是我的嫡子,就不能给你娘争口气”“爹爹教训的是,儿子以后会改的只是大哥将生意管理的井井有条,实在没有儿子插手的道理”“怎么没有,你是我的嫡子”“爹爹别气了大哥也是为了家里好,再加上儿子不争气。”钱宏程说的极绿茶。“爹,这是我今天进县城给爹买的点心”“坐吧,还算你有点孝心”钱老爷这一天被几个女人的吵得心烦。“爹,今天进城我还听说了咱家的事,可是真的”“在城里听说什么”“从我家出去那长工是不是叫周胜”“好像是”“那就对了,这周胜的弟弟是林家铺子里的二掌柜”于是钱宏程又将周家和林家、林家和李知县家、林寂和神秘京城高官的关系和他爹说了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比珍珠还真”钱宏程发誓。“我整天往城里跑,什么不知道”“”钱老爷瞪他。“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钱宏程一时得意,说露了嘴。“爹,我觉得咱没必要为了一个丫头得罪李大人而且吧,那林家现在什么样,爹也看到,连黄老板和牛老板都主动和她交好咱们不如借此机会卖她一个人情”“她求到你了”“啊”钱宏程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他爹。“是啊让儿子好生为难一面呢是家里的规矩,一面呢是家里的前途”“你得了吧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林寂那丫头”“没有,真的没有原来呢,我是不甘心,凭什么呀,您说退亲就退亲可是现在呢说句丢脸的话,我怕呀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配不上人家”“也怪爹,当时怕得罪了人,就把亲退了要不,这林大姑娘嫁到咱们家算了,不提了就依你吧让他们把人带走吧”“爹,这是她们给的赎身钱”“哼,人都带走了,我还在乎这几个钱”“人家非要给”钱宏程说。“那给你吧”“是谢谢爹”钱宏程见钱眼开。他又给爹吹了一会彩虹屁,当了一会孝子贤孙,才一路小跑地去找了管家。时近戌正,只见钱府的角门开,三个人从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朝着林寂他们的方向招了招手,周平看到后,急忙驾着马车来到近前。几人就见钱宏程还有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带着一个十七、八岁浑身脏兮兮的抱着一个小包裹的姑娘站在门口。“她就是莲香,你们带走吧这是卖身契”钱宏程把一张纸递给了林寂。“谢谢你欠了你一个人情”林寂对钱宏程笑笑。“嘿嘿嘿没什么小事一桩”钱宏程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银票你们拿回去吧我娘说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也算功德一件”说完,他把银票从袖子里拿出来递给周青。“不,这个我们不能要钱大哥,这次太谢谢你了”周青说。“拿回去吧”钱宏程坚持。“我们真的不能要”周青又将银票推了回去。“真的不用”“不行”二人就那在推来推去一不小心,银票掉在上,周青的手推在钱宏程的手上。她吓得赶紧一缩手。“掉了,一会让风吹走了”林寂说。“你就别装了,好像自己多有钱似的,你爹不要,你留着花别忘了,花我们家铺子去”林寂打趣。“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要赶紧回了,下次进城,上我们家,我请你吃饭”“嘿嘿嘿”钱宏程接过小厮拾回来的银票在那傻笑。“上车吧”林寂让了个位置让莲香坐到里面。然后众人和钱宏程告别,驾车离开。“这个怎么办”林寂看了看手里的卖身契,她是头一次见这玩意,就这么一张纸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撕了吧”周平说。“嗯”周青附合“好”林寂真不想留着这个“你自己撕吧”她将卖身契递给莲香。莲香不敢相信地,胆怯地伸过手,将卖身契接了过来,她颤抖着双手,眼泪吧哒吧哒地掉在纸上。“撕了吧以后好好过日子”林寂拍了拍她。“谢谢姑娘救命之恩”莲香转过身想要下跪。“不必”林寂拦住她。周青扶着她坐好,只见她把卖身契撕的粉碎,从窗子抻出手去,纸屑随着风吹得无影无踪“终于自由了”莲香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