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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孙雪耳坠上的珍珠”只听周夫人惊讶地叫出了声,众人心头也变得奇怪,诡异的气氛笼罩在屋内。

“不错也就是说,钱捕快说这周正生前和他妻子发生过搏杀,而这颗珍珠就是证据”

钱跃一听这话,顿觉心里松了一口气,呼吸也变得舒缓了起来。

而钱腾此刻一听聂明月的话,犹如九天雷霆轰击在心头,他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

“但是”聂明月嘿嘿地冷笑,他此刻也明白了,恐怕这两个捕快也因为这颗珍珠洗脱了罪状,只是怎么会这么巧或者说,这孙雪明明是周正的夫人,为什么会杀周正呢她有什么好处,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竟然已经确定周正是死在他自家人手里不就得了,这桩案子也就解了”钱跃也不等聂明月说下去,趁着他深思的时候,趁热打铁赶紧把这事给了了,胡乱说了一通,愣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死人

“如此就依钱捕快的,这桩案子的凶手和被害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但毕竟是我周家的人,就替他安葬了”丁唐看着倒在地上的周正一家,眼睛里透露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聂明月也没说什么,仍由他们折腾,很快,这屋子的人都一哄而散,屋子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也渐渐飘散,聂明月站在屋外,脑子里回忆着刚刚的情景。

无疑,那颗珍珠肯定是孙雪和周正搏杀的时候被周正打掉的,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他刚刚还仔细看了看孙雪的尸体,他清楚地记得钱跃杀死她的时候没有对她狠打,那么孙雪额头上的淤青就是之前的了

之所以没有说出来,他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不觉抬头已经到了自己的屋内。

“怎么还在生师兄的气”

白云清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从他进屋开始就没离开过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愤怒,不解,失望

“周正是被他妻子杀得”聂明月选择无视了他,自顾地将刚刚的疑惑和自己的看法告诉了他。

白云清的眼中,先是被震惊取代,然后是不解他紧紧盯着聂明月,聂明月看出了他的疑惑,略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很头疼,没有结果。

“这事情怎么变得这样复杂了”白云清也在思考,他将这两天遇到的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根本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谁知道呢明天再说吧”聂明月说了一声,收拾了一下,就倒在床上睡了。

白云清看了看师兄,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自己对师兄有种说不出的恨意,也许他们是仙家不能插手,也许从因果报应来说孙雪的死是必然,但是那个孩子呢

他就这样看着那个孩子死在了自己面前,他想静一静,尽管他在师兄出去的时候也在思考了。

咯吱门开了又关,聂明月看着出去的白云清,微微叹息,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

嗖嗖寂静的夜里,腾空踏破空气得声音也变得格外的响亮。

坐在屋顶上,白云清抬头望着天空,缺了一角的月抛下皎洁的月光,将桐林村的每一间屋子照的清晰。月光下的桐林村是那样的安宁,周遭的林子里不时传来索索的声音,村子里的屋顶上,也偶尔有两只野猫在喵喵的叫唤着。

白云清不禁想到了师父,又不禁想到了被钱跃杀害的母子,脑袋里浮现出师父的话,“入我仙门,则一心向仙道,随我仙门,则一心向仙道”

“可是师父,仙家不也讲救黎元于水火吗”

怎样才算了断凡尘师父既不讲佛门六根清净,也不听圣人无为有为既然要断凡尘,又为何要我来凡尘历练

“这就是仙道吗看着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什么都不能做”白云清感觉在这一刻自己与崇尚的仙道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仙道本就无情,不是你不能做,而且整个仙道的人都不能插手”就在白云清低头沉思的时候,聂明月也悄然来到他的身边。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插手其中,那别人也能插手其中,我们还好,倘若是那周扒皮这类修道者呢对凡人而言,你我就是仙,就是天若是周扒皮会法师,或是有人和周扒皮一类人联手霍乱人间,你说死的还是艾禾吗”

聂明月顿了顿,又说道“当然,不仅仅是她,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师弟,你想想救得了那母子一次,等你走了,你就救得了吗那时候,他们恐怕就不是直接被杀这么简单了”

“可是师兄,看着他们就在我眼前被杀,我真的做不到”

“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只负责降妖除魔就可以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护人间的平衡仅此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整个修真界的规定,也是上界的规定”聂明月狠狠地盯着他,白云清只觉得师兄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柄利剑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我明白了,师兄”白云清泄气了,但他的心里萌芽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这有悖师兄,有悖师父

“回去吧”

“嗯”

翌日,清晨的阳光撒在桐林村上,早起的雄鸡又开始了对天的打鸣。

当周家的每个下人路过周家的灵堂时,无不加快脚步,整个桐林村也渐渐传开了一个消息,周家的报应到了

几乎每个村民的脸上都露出了痛快的笑意,哪怕这不是自己做的,但看到压榨自己的周家遭到如此变故,都是欣喜万分,暗中大笑

而此时的周家灵堂,又多了三块白布,正是昨夜的周正一家

吃过早饭,聂明月和白云清就出门了,周家的人也不知道他二人想做什么,也不敢敢过问,仍由着他们。

周家的后院里,此时的屋子内坐着五个人,这五人正是钱跃兄弟,丁唐二人,以及阿福

“昨天的事情我和夫人很满意,通儿的仇也算报了,昨天的仅仅是小心意,这才是谢礼,还请钱大人不要推辞”丁唐满脸笑意,痛快的表情将他的脸揉成了一团,显得十分阴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管在哪里都是这个道理,嘿嘿,这双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嘿嘿”钱跃从阿福手中接过一个包袱,猴急的他连忙打开,“哎呦喂这”钱跃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周家出手如此阔绰,这满包袱的银子,可有千两了

看着傻眼的钱跃,钱腾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也不说话。而丁唐和周夫人两人对视一眼,暗自高兴,心道,趁着官府在这儿,事情就好办多了

周夫人暗自点头,丁唐看钱跃数的十分高兴,知道时机差不多了,连忙道“大人,这点东西孝敬您我和夫人心里都过意不去,只是这周家还不是我们的”

“哦”钱跃哪里听得什么谁的周家,满耳朵只听到什么这点东西,孝敬您

“大人有所不知道啊如今周家我和夫人只占一半,还有一半在周慧那里”

“哦怎么可能莫不是你二人私吞了才拿出这么点来打发乞丐的”钱跃当然听明白了二人想做什么勾当,有钱收他自然乐意,反正出了事到时候拿这里的一半给自己的哥哥,可比说自己是他弟弟容易得多

“你想怎么做”

“大人”

就在钱跃和丁唐在屋内商量如何争夺周家时,门外一道人影匆匆地向周慧的屋子里跌跌撞撞地跑去

钱腾盯着门外一晃而过的人影,不由冷笑一声,也没什么动作,低头玩弄着自己腰间的宝刀

“你说什么这是真的狗东西”后院的另外一边,周慧听到下人的禀报,火冒三丈

“他”看到妻子火气如此之大,吴桐也不敢上前安慰,他没来周家之前就是原来镇上的耙耳朵,如今寄人篱下,又是周慧的娘家,更是不敢出声。

“吴桐你看看,人家都要杀我们了你还坐的下去看你那软样别说床上不行就是吃饭都不行”

听着妻子越骂越难听,吴桐紧咬着牙,双拳紧握,眼睛里的凶意如大火般熊熊燃烧,不过他很快就压了下去,面色平静地对妻子说道“古人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竟然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了”

“说的倒是轻巧,你怎么做你不是没看见,那两个捕快可是收了那贱人的好处”

“这还不简单她不是要另一半财产,咱们就给她”

“好呀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亏老娘养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帮着外人你说你是不是和那贱人有染”

“说你是妇道人家就是肤浅”吴桐猛地大声呵斥道,神色凶狠,周慧也被丈夫这突如其来的狠劲儿给震慑住了。

“等会儿,你只需佯装割让,故意示弱,将那贱人引来,然后”吴桐脸上透着阴狠,一边说,一边做着抹脖子的动作。

“可是,那捕快”周慧也不笨,不然在家怎么会压着他,只是方才听说周夫人要谋害自己,乱了方寸。

“这还不简单嘿嘿”吴桐搓了搓手,周慧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她会信吗”

“今晚不是十五吗你先把田契,房契拿给她,她死了不还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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