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两代战神,针尖对麦芒,见面就掐起来了。
景佑帝低头喝茶,视若不见。
朝臣们有的看脚下,有的仰头,好像能看出花似的,都不敢做声,一时间大殿里静若坟茔。
最终燕王打破僵局,讽刺一笑,“冠军侯是在说本王吗
请问有何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
如果拿不出来,本王是要告你诬告之罪。
一个侯爵而已,以下犯上的罪责,你担得起吗
年轻人,别太嚣张了,别以为本王眼睛看不见,就奈何不得你了”
冠军侯冷笑:“殿下心虚了吗
禁卫军已经再查了,别给我找出证据来,否则本候定要找殿下一较高下”
“随时恭候”
燕王沉着以对,自信从容,不落下风,没有丝毫心虚理亏的样子。
“好了,都是一家人,见面吵什么
督察院,禁卫军,携手调查,务必找出贼人来。
没有证据,不能胡乱冤枉人的”
景佑帝等他们吵完,出面活了稀泥。
冠军侯娶了公主,可是景佑帝的女婿呢,对女婿自然更偏爱些。
“谢陛下,臣等调查结果,谁想对付臣,也要问问臣手里的三尺长剑答不答应”
眼含杀意,看着燕王,心底还是认定他是幕后主使。
景佑帝按按手,“不说这个,比起陛下,朕更想听你喊父皇,你刚回来,还没见过玉葳呢
去传公主,陪同驸马一起用膳”
“是”
姜公公答应一声,走出殿外吩咐一声,小宦官麻利跑去请人。
“谢父皇,臣更愿意为父皇分忧,愿做父皇手中最锋利的长刀”
冠军侯一波马屁,拍的景佑帝很是满意,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重臣移步,去了泰安宫用膳,这里是皇帝大宴群臣的地方,偶尔还会招待外国使臣。
皇后也出面,玉葳公主和冠军侯坐在一起,夫妻俩眉目传情,情义浓浓,景佑帝满意至极,道:“玉葳,你们成婚也快三年了,身子怎么还没动静
皇后,你也是的,这种事儿,还要朕来操心吗
调理好身体,早日给庞家开枝散叶,虽说你是朕的女儿,也要恪守妻子的责任,否则群臣会笑话朕教女无方呢”
玉葳公主起身,羞赧道:“父皇,儿臣知道了,这不是驸马常年不在家,儿臣去哪里怀孩子”
“是朕的错,现在驸马回来了,你们加把劲儿,朕抱不到孙子,先抱抱外孙也行啊”
冠军侯耳根通红,“父皇,子嗣是天注定,一切随缘,臣不着急”
“朕着急,坐下,吃菜,皇家子嗣太单薄了,太子,你也要努力,今日把心放在子嗣上面,太子妃一日无孕,你一日不许临幸别的妾室宫女”
太子苦着脸,这都能烧到自己身上
“儿臣知道了”
景佑帝目光又看向楚王,楚王出溜一下,爬到柱子后面,捂着肚子,装作去净房,景佑帝都给气笑了,问邵督主:“楚王在督察院,做的怎么样”
邵督主冷着脸,道:“不怎么样,整天不见人,迟到早退,懒散无状,臣请皇上责罚他”
景佑帝并没有因为他告状生气,邵督主就是这么一个耿直的人,早看不惯楚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直接告了他一状。
“好,朕罚他,这次调查冠军侯的案子,让他跟着,查不出结果来,罚他三年俸禄”
楚王没了俸禄,偌大的王府怎么样
难不成一直去澜贵妃哪里打秋风他不要脸的吗
邵督主满意了,“皇上英明”
太子脸色更不好看,父皇什么意思让自己闭门造人,却对楚王委以重任,扶持他跟自己打擂台的吗
一场宴席,透出无数信号来,朝臣们回到家里,找来幕僚,商议到深夜。
萧天爱也听说了宴席的事儿,心中懊悔,不该冲动动手,连累了燕王,这该怎么是好呢
迫不及待去燕王府里看他,燕王稳重如山,在书房见了她,“爱爱你气息不稳,何事心绪不宁”
“当然是你的事儿了,你还坐的住
冠军侯欺人太甚,这口气咱们必须出了”
燕王安抚她道:“清者自清,原本就不是我做的,随便他查,找不出证据来,本王见他一次怼他一次,小小一个冠军侯,别人怕他,我还能怕他”
萧天爱眨巴着眼睛:“万一跟你有关呢
比如江湖义士,见不到他得志猖狂,为你抱不平,出手教训他,你能不管”
燕王靠在椅子上,无奈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个义士,不会是你请的人吧”
萧天爱理直气壮,“不行吗你就说管不管吧”
“管,必须管,咱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你能说说,从哪儿找这么厉害的高手吗
庞少渊的武艺可不低,能让他吃亏的,不是一般人”
萧天爱纠结一会儿,道:“一个少侠,说是猛虎帮的帮主,最崇拜你这样的大英雄,我花了一万两银子呢”
“猛虎帮的帮主听说很神秘,年少英俊,隐世门派出来的高手,性格随性,喜怒无常,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他是正义的少侠,最爱打抱不平,这次做的事儿就很漂亮呢
你可要护着他,他是站在你这边儿的呢”
萧天爱使劲儿吹着自己的马甲,燕王平静道:“好,我会的
爱爱,你很崇拜这样的少侠吗”
萧天爱随口道:“当然崇拜了,侠客和英雄,是女子都会喜欢啊”
“如果在英雄和侠士之间选择,你会选哪个”
萧天爱后知后觉,难以置信道:“赵无疆,不会吧你吃醋呢”
“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否认三连击,萧天爱更加笃定,这家伙的醋意,真是无处不在。
直接坐在他腿上,掰着他的下巴,“赵无疆,收起你没来由的醋意,我连人家面儿都没见过,你吃的哪门子干醋
再说了,我在你心里,是朝三暮四的人吗
咱们都要结婚了,你还担心什么如此没有安全感,可不是你赵无疆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