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鸿之所以脸上裹着纱布,是因为做了一个整容手术,以掩盖自己身份,避免被逮捕。

“据我对陈少天的了解,他肯定会捣乱,让您在丧礼上出丑,希望您早做准备。”

徐俊鸿回答郑庭雲道。

哼!

郑庭雲重重哼一声,“捣乱是吧?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只要他明天敢来,我就让他跪在我父亲遗像前,把头都给磕破喽。”

郑庭雲说话时,眼中尽是狠色。

“大少威武,那陈少天跟您完全没法比。”

徐俊鸿吹捧道。

论拍马屁的功夫,徐俊鸿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任何机会都不会错过。

“回房间休息吧,最近少出门。”

郑庭雲交代道。

他知道徐俊鸿正被全城搜捕,所以不想添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大少放心,我都懂。”

徐俊鸿点点头,恭敬地退出书房,在回房间路上,看见李巧玉坐在凉亭里嗑瓜子。

旁边跪着一对中年夫妻,正是徐俊鸿的父母:徐庆和张彩月。

但徐俊鸿选择漠视走过。

……

次日清晨。

郑家大宅,有了更多白布条,丧吊门楼从郑家大宅门口,一直排到公路旁边。

仆人们来来往往地忙碌,外边账桌先生研好墨,等待前来吊丧的客人出礼。

郑庭雲和李巧玉则在灵棚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半小时,唢呐声一声未响,意味着无人吊丧。

郑庭雲皱皱眉,嘀咕道:“竟无一人吊丧,他们真是胆肥了。”

话越说到后边,越森寒,明显恼了。

“大少,其中断然有陈少天和徐子欣捣鬼,那对狗男女很精明,兴许想了什么坏招。”

李巧玉在一旁说道。

“这对贱人离死不远了。”

郑庭雲牙关紧咬,怒气值可谓节节攀升。

忽地,唢呐声响起。

郑庭雲挑挑眉:“我还以为他们有骨气呢,没想到还是来了。”

李巧玉立马吹嘘道:“看来,纵使陈少天和徐子欣再怎么阴险狡诈,最终也向大少您臣服。”

如今郑庭雲是她的依仗,自是要好好巴结。

“今天就要他们有来无回。”

郑庭雲冷冷一笑,也认为陈少天一伙认输了。

紧接着,哭声传来。

只见一名名家主掩面而泣,跑到灵棚前跪下磕头。

他们一夜没睡,今早紧急商议。

虽然陈少天说有妙招,但思来想去,郑庭雲赢面更大,所以最终决定来吊丧。

郑庭雲视线一扫,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问道:“为什么陈少天三人没来?”

最该来的三个人,居然没来!

眼前这群无关紧要的废物来吊丧,有什么屁用?完全不解他心头之恨。

“不知道。”

众家主齐齐摇头,表示不清楚状况。

嘭!

郑庭雲连连两脚,踹倒两名家主,愤恨道:“就凭三人也想跟我扳手腕,可真是瞧不起我啊。”

“我倒要看看陈少天如何让我三天退出龙海。”

他怒极反笑。

笑得那么阴森,那么毛骨悚然。

在场所有人都是脊背发凉。

众家主老老实实跪着,脑袋磕地,不敢吭半声。

“来人!”

郑海宽收敛笑意,阴森的视线打量着众家主,沉喝一声道。

随即,二十名心腹保镖走到灵棚前。

手中紧握着带刺的皮鞭,望向众家主的眼神,颇为不善。

似是猫见老鼠般戏谑。

又似野狼见到羊羔时凶狠。

总之,在保镖眼中,这群家主就是被捕获的猎物。

“郑大少,您这是要干嘛?”

“我们已经遵照吩咐,来祭拜郑老爷了,为什么还要如此?”

“在郑老爷丧礼上动武,不太合适吧?”

众家主望着鞭子,头皮有些发麻,纷纷向郑庭雲说道。

“我郑庭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郑庭雲一脸桀骜,接着朝保镖回道:“动手,给我狠狠打他们!”

“是,大少!”

保镖们毫不含糊,挥舞起鞭子,对准众家主噼里啪啦一顿乱打。

“哎呦……哎呦!”

“大少别打了!”

“求大少高抬贵手啊!!”

众家主吃痛,一个个哀嚎求饶。

可惜并无用处,那郑庭雲满脸冷色,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旁边李巧玉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吓得脸色发白,心想:这郑庭雲比郑海宽更狠更毒啊!

……

朝阳医药,总裁办公室。

徐子欣与风阳秋通完电话,为表妹孔若雪约好了看病时间。

她对陈少天说道:“下午三点,你送若雪去风家。”

她面容憔悴,昨晚也是一夜无眠。

今早得知众家主去参加丧礼,心里就更犯愁了。

“别担心,这次对朝阳医药来说,是好事。”

陈少天走到徐子欣身后,捏肩道。

“什么意思?”

徐子欣一愣,颇为纳闷。

明明是一场被谭爷到来还严重的危机,怎么到陈少天嘴里,反而变成了好事?

这是什么脑回路?

“机遇与风险并存,如果这次咱们战胜郑庭雲,别说在龙海,就算在省城,也将名声大震!”

“不知有多少合作方,会找我们洽谈业务。”

“以后进军省城也方便得多。”

陈少天缓缓解释道。

“理是这么个理,可万一输了呢?”

徐子欣苦笑,“众家主去参加丧礼,只剩我们和江家主,如何跟郑庭雲对抗?”

她连连两问,认为陈少天想得太过天真。

想战胜郑庭雲,比登天还难!

“输不了。”

“而且,去祭拜郑海宽,是自讨苦吃,不去才是正确做法。”

陈少天轻轻一笑道。

“我看不一定,估计下午,咱们就会被围攻,再次陷入麻烦中。”

徐子欣一想到前些日子的困境,就感到头疼。

着实不想再体验一次。

“虎父无犬子。”

“那郑海宽是一头恶虎,郑庭雲也差不到哪去,不会优待俘虏的。”

陈少天说道。

他随师父游走四方,又征战数年,什么人都见过,能看出郑庭雲是得势不饶人的性格。

“你看人这么准?”

徐子欣挑起柳眉,很是狐疑。

叮铃铃!

也在这时,办公桌电话响了,徐子欣接听。

“徐总,百余名家主突然来了,吵闹着要见您和陈顾问。”

前台美眉语气紧张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