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忽略掉这种错觉。桑盛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又想了下时间线,给出了个大概的时间:“两年有十天没见,七个月没联系。”对方又是一声轻笑。“你倒是算得清,那这是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像是半玩笑的语气,桑盛却又在里面听出了一股要跟她算账的感觉。桑盛:“”这是原主的锅好吧桑盛咬了咬牙,一直低落的情绪似乎也在这种半开玩笑的气氛里缓和了许多。她笑了一声,问道:“可以说正事了吧”“可以,”对方很爽快的应下了,但是话锋一转,又拐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你还记得我是谁吧我诚心发问”“江听”桑盛有些忍不住了。她加重语气喊了一声,就听见对方爽然的笑声,加之有些不太正经儿的调儿:“我在呢,喊这么大声干嘛”桑盛:“”“还知道我是谁就行,也不指望你那记性能记点别的了。”江听这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将就。桑盛:“”原主的锅原主的锅不过,江听此人,是何许人也呢位于国际洲的卫生组织,这个组织里所有的医护人员,都不是其他势力可以招惹的。直白点,谁也不想得罪白衣天使是不是人活一世,没病没灾最好,但是谁又能保证,你这一生,都无病无灾呢而江听,便是这国际洲卫生组织的医生。且是卫生组织里极具名望的医生。遥想三年前,一场全球性传播的流感在地球上肆意横行,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最终,就是江听与他的老师及团队,在奋战了数个月之后,才研究出抗体可想而知,研究出抗体的这些医护人员,得被全世界的人敬重成啥样。更别提主研人员了。而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江听名声大噪,声名远播。只是江听此人比较低调,跟他老师一个样,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专攻医术,外界传闻--江听跟他的老师,一样沉迷医学无法自拔,是个医痴。自然,这个痴指的是痴迷的痴。而也只有江听本人深知,他的老师,压根就是个十分随心所欲的人。对于医学,他已经到达了世人无法企及的位置,而这个人,也根本不像世人所传闻的那般,对医学有多么的痴迷。从头到尾对医学痴迷的人--只有江听他自己他老师,一年能来一次卫生组织,都是卫生组织的无上福德。而他这个学生江听在他老师一次一次的思想灌输之下,这两年也一直在云游四海。不着家状态。一个不着家,还带着自己徒弟也不着家。这里要说上一点的就是江听的老师,只有江听一个学生。所以,江听跟他老师这一对师生,在卫生组织里,被人提起那都是牙痒痒的存在。只是跟桑盛的记忆有出处的地方。便是江听此人虽都是医生,但是这个世界的江听,跟她所认识的江听--身份地位及过往经历却是不一样的。桑盛从昨晚上有这一部分原主的记忆开始,便将江听跟原主的过往经历全部仔细的倒腾了一遍。江听,是原主小时候跟随桑戎去国际洲,在边界遇上的。不知因何,当时的江听命悬一线,半死不活。桑戎不是一个十分有善心的人。对于倒在国际洲边界上,奄奄一息的江听,他连一眼都未多看。只是年幼时的原主,在看到浑身是伤倒在地上的江听,却伸手拽住了桑戎。可以说,当时要是没有原主的相救,江听可能真的就活不下去了。所以,于江听而言,年少时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桑戎那防狼防贼一样的眼神天天盯着他,他觉得他还是可以以身相许的。既不能以身相许,那唯有重金酬谢。然后江听发现重金酬谢也不行。人原主可是有一个亿万家产的小叔叔呢。你咋重金酬谢不能以身相许,还不能重金酬谢那时的江听可以说非常看重救了他生命的原主,所以,他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一定要报了这恩情。结果等到他把伤养好了之后,桑戎就让他速度的滚了。被扫地出门的江听:“”思绪辗转到这,桑盛嘴角浅浅的抿出一道弧度。她喊:“江听哥。”江听应着:“嗯,”顿了下,他又笑了,像是在回味什么一样,说道:“好长时间没听见你这么叫我了。”桑盛没吭声。江听也不跟她玩笑了,正经儿的询问道:“你发的那份病情资料,是谁的”桑盛犹豫了下,开口道:“很重要的一个人。”“很重要的一个人”江听在那边轻声重复了一遍,语气没了先前的不着调,他认真的开口:“那你要做好准备。”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让桑盛如坠冰窟,天寒地冻。她紧了紧手里的手机,另一手抓着窗玻璃的边缘,因为用了劲儿,指腹都被挤压到泛了白。“怎么说”细听,桑盛的声音还有点抖。脑海中,过往太过于悲伤的回忆也在一幕一幕的回放,她甚至出现了心绞痛,慢慢的弯下了腰。回忆之所以被称之为回忆,是因为记忆被人在意。桑盛所经历的那一段沉痛的回忆,是她那一生都过不去的一道坑。是她那一生的痛。是无法挽回的痛。直至现在,桑盛都走不出来那道阴影。如果桑责还能活着,那必定能将她从那深渊中解救出来。如果桑盛不敢往下想。她只知道,既然上天再给了她这么一次机会,那么,这一次,她就一定要让桑责活下去。同样的事情,她不想再让其发生第二遍。手机电话那边的江听,根本看不到桑盛这一边的状况,更加不知道桑盛此时心中所思所想。听到桑盛的声音,他便如实说道:“我看了你发给我的那份病情资料,我发现对方那个病是天生的,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遗传性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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