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无数次的辛苦训练,给他们打下了扎实的底子,只要经过几次实战,这些便能转化成他们专业的素质。这些,是成为百战精兵必要的条件。
李景风暗暗点头,训练新军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因为西军连自己都养不活,又哪来的闲钱闲工夫弄这些
不过,在帝国腹地,倒是可以试试。
因为禁军久疏战阵,再加上关系错综复杂。真正有了变故,能有什么样的表现令人怀疑。
与其花大力气整治,不如逐渐裁撤,然后将精力投入到新军上来。这样得来的兵卒,不说战斗力如何,起码很单纯。
如今,亲眼见着新军兵卒,他倒有些支持了。
朝堂的争斗他懒得参与,不过只要帝国能够出现一支新的能打仗的部队,那就足够了。
以神鹰帝国为首的联盟,将帝国死死封锁,如果没有些新气象,不出十年,帝国必然会衰落。
而中枢没有精兵,就会对边军更加猜忌。到时候内忧外患,分崩离析就在眼前。
李景风深知,新军是用来制衡边军的,甚至有可能会针对西军。但他却并没有感到愤怒,甚至恰恰相反,内心深处有丝丝喜悦。
故意让我调来新军,应该是朝堂的意思,想要借机敲打自己。
但是,这一招虽然神妙,可是让自己和兵卒们亲密接触,是他们最大的败笔
哀嚎声渐渐响起,李景风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战斗已经进入尾声,结局,当然是大胜。
地上的混混横七竖八的,一边挣扎一边哀嚎。
另有几个混混,护在笑面弥勒身旁。他们躲在稍远的地方,所以安然无恙。
“二哥,万分紧急,您还是赶紧逃吧”心腹劝告道。
然而,此时的笑面弥勒却失了往日的淡定和从容。
牛大哥已经从密道逃走,他若也走那条路,势必会被这些人擒住。到时候非但自己逃不掉,还会连累牛大哥。
原本他的计划是趁乱逃走,可是,却没想到,战斗结束得竟然这样快
两分钟不到,那些在江湖上有着赫赫威名的兄弟们,都躺在了地上。而他,只来得及从战圈脱离,连逃回公寓的时间都没有
“没有用了,咱们,逃不了。”笑面弥勒看着自己的心腹,缓缓说道。
心腹们有些诧异,但还是坚定地护在笑面弥勒身旁。
“如今,我是在劫难逃了。你们,降了吧有你们做兄弟,挺好。”笑面弥勒的话语变得柔和起来。
“二哥我跟你混了这么些年,这时候怎么能抛下你大不了就是一死,来生咱们还是兄弟”一个心腹当即表态道。
笑面弥勒有些感动,那招牌式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眼眶里似乎有泪光闪烁。“那好,来生再做兄弟。为了牛大哥能成功脱逃,咱们再拖延片刻。”
兄弟情深的戏码,已经有些老套了。
李景风看了看天色,夜,将尽了。
他使了个眼色,新军的将领们便带着几个兵卒上前擒拿。
笑面弥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个将领一拳打翻。他身旁的小弟想来救援,被兵卒三下五除二拿下了。
很快,几人便被押送到李景风身前。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李景风问道。
笑面弥勒立刻答道:“当然你妄动干戈,我要说的话多了”
李景风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说道:“可我,已经不想听你说下去。”
笑面弥勒有些疑惑,正要说什么,铁狼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然后一拳又一拳,对着他的嘴巴狠狠捶了下去。
如此肥硕的胖子,铁狼将他提起来竟然如此轻松,真不愧是血狼卫的指挥使。
几拳下去,胖子连气都喘不过来,更别提说话了。当然,以铁狼的功夫,他能留下半条命,必然是铁狼留手的结果。
天快要亮了,李景风正要吩咐将所有人全都带走,然后交由地方仔细审查。
这些人身上大多有案底,即便做得干净没有案底,手底下也都不干净。只要愿意查,必然是一查一个准儿。
但就在这时候,几辆豪车缓缓开来,经过新军临时指挥所都不停下。
一直开到李景风近前,豪车才熄火停下。
敢在这么多兵丁之中如此行事,这些人必然不是一般的人。
“你们是哪里的兵痞子,敢在金陵作威作福莫非,是不把金陵驻军放在眼里”
当先的一人年纪不大,说话火气十足。
“手令何在文书何在若是拿不出东西,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其后的那个中年人,气质看似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可是眼神中透着阴狠。
而在他的后面,还有几人跟随。
这几人和他们保持了距离,似乎有一条鸿沟,不能僭越。
“此次,有二位前来,必然万无一失。我们这些生意人怎好掺和不过,想要在金陵动手,总得先知会一声。要不然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有损失谁来承担家小老幼受到惊扰,又有谁来负责”第二拨人中,又有人说道。
士卒们没有命令,不敢妄动。
新军的将领们也不会平白与人结怨。
他们,都在等李大帅的命令。
“拿下”李景风简单说道。
不问缘由,不问身份,就是拿下
新军将领正窝着气,得到命令之后便要动手。
那十几个人阴狠笑着,似乎不相信这些人敢动手。不仅没放在心上,反而冷嘲热讽起来。
“年轻人,不知道深浅。”中年男子一脸不屑之色。
而他身旁的随从随声附和道:“那是,不知者无畏。若是他知道各位先生的身份,只怕早就屁滚尿流磕头求饶了。”
而年轻男子则活动了下手脚,说道:“敢动手正好爷的手正发痒,得活动活动”
然而,他们失算了
他们面对的是李景风,而动手的兵卒,出自新军
奔波一夜,这些兵卒不仅没有疲倦,反而有些亢奋。
一声令下,便争相飞扑而去。虽然留了力,但是军中擒拿之术,一旦施展,又岂能没有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