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沉毅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果然见她双目紧闭,小脸苍白。

“夜笙歌!”裴沉毅低声叫她,拍了拍她的小脸。

这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不管怎么样,水中温度这么低,这个时候睡去,很容易发生危险。

他一边拍她的脸,一边低声威胁道:“你再不睁眼,我可亲你了!”

夜笙歌还是没有反应。

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她这是昏过去了。

他将她翻过来,让她面对自己,这样能更好地给她保暖。

他听到她心脏的跳动声,她的小脸被挤在他胸前,看起来苍白又脆弱。

裴沉毅低头看她,挺文静的模样,为什么能做出那么野的事?

他抬手去掐她的人中,夜笙歌在强烈刺激下,终于悠悠转醒,可人却有点迷糊。

“混蛋,你占我便宜。”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裴沉毅笑了,都快挂了还有心情骂他呢!

“我就占你便宜了,你再睡的话,我就在这儿要了你!”裴沉毅故意吓她。

夜笙歌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睛瞪他。

“说点好听的让我打消念头。”裴沉毅见这样有效,继续用这个方法。

“大哥,你是沉司的大哥啊!你不能和我有一点点关系,那样不都乱套了?”夜笙歌努力理了理自己混沌的小脑袋。

“你这么一说,我更想要你了,你不是说我变态的?我就喜欢刺激。”他说着,还故意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脖子,轻轻地捏了捏,说她:“我还喜欢掐你。”

“你是不是打过冷繁若?”夜笙歌问他。

“这个时候还想套我的话?”裴沉毅好笑地问她。

“反正我也不可能录音,也不可能有人听到,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吧!”夜笙歌说道。

“打过,就喜欢掐别人。”裴沉毅说道。

事实上他过去的人生还算挺顺利的,尽管离开裴家,他在外面发展的也不错,除了不甘之外,当真没发生过什么令他震怒的事。

一切的不顺都在他回来之后,遇到她这个倒霉女人,他的女朋友劈腿,然后与一个猪队友合作。

从那个时候起,他才开始有了暴戾的行为。

“我就知道,你还和我装!”夜笙歌轻哼道。

裴沉毅见她的眼皮有点耷拉,又说她:“那我在这儿一边要你一边掐你怎么样?”

“你敢!”夜笙歌又精神了,瞪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裴沉毅笑着反问她。

“沉司会弄死你的。”夜笙歌嚣张地说道。

“等你成了我的女人,他只会把你丢掉,你忘了我们是亲人了吗?”裴沉毅说她。

“不,他一定会弄死你。”夜笙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还是歪在他的身上闭了眼。

“夜笙歌,你给我睁眼,不然我真的要你了!”裴沉毅说着,把她抵到石壁上扯她的衣服。

然而她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开始掐她的人中,这次也不好使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低咒一声,一边用自己的脸贴住她冰凉的小脸,一边从身后掏出随身小刀,有节奏地敲击着石壁。

他尽可能地给她保温,如果不是感受到她心脏在跳,真以为她死了。

但是他能感受的到,她的心脏跳得不如刚才有力了。

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那群废物怎么还不来?

别人他是不相信的,他只相信裴沉司。

但是等裴沉司到了这个地方,洞内水流早已经发生了改变,没能第一时间分析,后面想找她,真的是不容易。

他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终于有隐隐的脚步声了,他立刻大叫道:“这边,在这里!”

很快,裴沉司的脸露了出来,看到他便冷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裴沉毅同样冷声道:“我要没在这里,你的女人早就是一具尸体了,你该感激我而不是质问我。你的女人已经昏迷了,你再质问的话,得到的同样是一具尸体。”

裴沉司表情凝重,立刻拿着绳子放了下去。

保镖们在后面拽绳子。

裴沉毅一手拉着绳子一手抱着夜笙歌,用脚踩着石壁往上蹬。

在裴沉司能够到的时候,他将夜笙歌抱了上去。

她身体冰凉,哪怕是刚刚被裴沉毅护着的地方,也没有温度。

裴沉毅低骂一声,“抱上女人就走了,也不问他哥怎么样,亲情淡薄!”

哭到抽泣的方悦盈一看到夜笙歌被救出来却不醒人事,又大哭了起来。

裴沉司没理她,将夜笙歌抱到车里,让阿九开车,开了车里的暖风,升起车子档板。

他将两人的衣服脱去,用身体给她升温。

他在她耳边唤她:“笙歌、笙歌!”

夜笙歌没有反应。

他叫了她一路,仿佛怕她的魂丢了一样,面色凝重又凛冽。

快到医院的时候,她迷糊地说了一句,“混蛋!”

他想到裴沉毅当时抱着她的样子,眸光微微发暗,她终于有反应,他也丝毫高兴不起来。

夜笙歌被送到医院,一直没有醒来。

方悦盈被裴沉远带去看腿,幸好她的腿已经养好了,所以摔这一下没有事情。

她和裴沉远想在医院等夜笙歌醒来的,被裴沉司赶走了。

裴沉毅走进病房,问他:“她怎么样?”

裴沉司已经亲自替她检查过身体,并没有发现异样,对他的敌意小了不少,但依旧冷淡地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寒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说道:“这次谢了!”

不管裴沉毅因为什么跟到那里,最后没有伤害她,他都会心存感激。

“怎么?不怀疑我和她有什么了?”裴沉毅好笑地问他。

“你用这个挑拨没用,不管她遇到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她的。”裴沉司淡淡地说。

裴沉毅却意味深长地说:“这种事情,男人都是嘴上说说容易,一旦发生,却不可能不介意。”

说罢,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夜笙歌是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她一有意识,就想到昨天在水里的事,裴沉毅居然要趁着她昏迷要行不轨之事,她吓得“啊”地一声坐了起来。

守在她身边的裴沉司后半夜才睡,被她惊醒,下意识地去抱她,叫她:“笙歌!”

“你别碰我!”还没完全清醒的夜笙歌以为他是裴沉毅,反应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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