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央没有把希望放在苏瑾瑜身上,他直接看向全场身份最高的叶傲天,“师父,您怎么看?”

叶傲天早就思索好了,他本来他不想,亦没有资格插手去管楚语安的事情,可方才他得知了她的身世,心里很不是滋味,潜意识里总觉得的她的身份有蹊跷。

为了谨慎起见,亦为了苏瑾瑜着想,叶傲天道:“让人去搜集证据吧。”

凤舞央和赵言欢听后大喜,结伴去着手搜集证据。

通过不懈的努力,他们终于搜集到了一些证据,他们让人把证据当做谣言散步出去,一时间,蜀国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新任的国君不是皇室血脉,名不正言不顺,不少地方爆发了聚众反抗的活动,引得当地官员压力很大。

很快,很多官员也开始弹劾楚语安了,迫于舆论的压力,宁河不得已让楚语安出面亲自澄清。

“你如实的把你的身世说出来,不要害怕,我会护你周全。”

楚语安淡淡的看了一眼着急的宁河,嘴边漾起一抹讥笑。

宁河看到那抹笑容后,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她没再多说,而是催促着楚语安赶紧去朝堂。

朝堂上,文武百官看见楚语安来了,争相抢问她的身世身份。

楚语安无视掉宁河焦急的眼神,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她本来就不想当蜀国的国君,如果承认了她的身份就一定要当国君的话,那她选择不承认。

由于楚语安一直不说话,就被百官们默认为心虚不敢说,他们纷纷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宁河,望着宁河的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嘲讽。

人群中,不知是那位官员说了一句,“这真假国君的答案显而易见,宁河,你控制这个人,把持朝政,不就是想找个傀儡当幕后皇帝吗,你的野心未免太大了,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吗?”

此言一出,立马引起了全场哗然,各种各样的讨伐、谴责声此起彼伏。

宁河怒气滔天,双目喷火,“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然而无人听她所说的话,反而是更加大声的议论起来,现场吵闹得如同买菜的集市一般。

眼见情况越来越混乱,宁河拔出随身携带的利剑,跃下高台。

楚语安惊讶的看着宁河斩杀了一个官员,眼前的血色警醒着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了。

其他官员都被宁河的举动吓了一跳,满地的血如同蜿蜒的小河一样缓缓流开,僵硬的尸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胆小者已经吓得往后倒退,退到了别人的身上,他们面面相觑,惨白着脸,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最后,受到惊吓的官员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

深夜,楚语安侧躺在贵妃榻上拿着一本医书,百无聊赖的看着,忽然,一阵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朵,她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小主子,今日之事你别放在心上,登基大典会如期举行。”

楚语安看着医书上的黑字,头也不抬的说:“随你安排吧,别太劳累了。”

这听似轻飘飘的一句,落进宁河的耳朵里,却让她万分受宠若惊,因为这是近段时间以来,楚语安主动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而且还是关心之话。

楚语安放下书,随意的放到了一边,她支起身子坐好,“你近来也辛苦了,先前你照顾我娘,现在又要照顾我,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宁河热泪盈眶,“小主子。”

“多亏有你在我娘身边照顾着,否则我娘会过得很艰难,当年,我娘若是没有卷入皇权斗争之中,或许就不会带着我四处逃亡,而是跟我爹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楚语安的脸上露出了无限的向往与憧憬。

宁河浑身一震,“不,才不是这样,光有爱情有什么用,我主就是被情情爱爱所伤,只有当上国君,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利,才不会被人伤害,只可惜,那时候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我绝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了?”楚语安不明白宁河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而且,她眼含恨意,那种恨意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

宁河抬起手背擦掉眼泪,擦泪时,手背遮挡住了她眼里稍纵即逝的杀意。

她见证了她主的凄惨爱情,是最清楚她主被爱情伤得有多深有多惨,但是这些过于悲伤和沉重的事情,她不想让楚语安知道。

“小主子,只有手握大权才能护住你的周全,你就听我一句,不要只顾着所谓的情情爱爱。”

只有小主子当上了国君,她才觉得才没有辜负了她主的厚望。

楚语安凝望着宁河,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悲伤,“好,我知道了。”

宁河见楚语安终于想开了,喜极而泣。

离开时,宁河吩咐守在房门外的侍卫,让他们无需再看守楚语安。

房内,楚语安一直在留意外面的动静,她听到外面没人之后,扬起嘴角。

她成功了。

她走温情路线,就是想让宁河放松了对她的管制,接下来的日子她会过得比原先更自由,虽说她住在这里的待遇不差,但她总觉得自己是一只被关起来的金丝雀,被困在小小的一隅之地,没有自由没有快乐。

但现在,宁河放松了看管,就意味着她马上就要得到自由,还能看到苏瑾瑜了!

这一晚,楚语安睡得十分香甜。

两日后,楚语安正在宫殿里无聊的摆弄着盆栽时,一个身形娇小的宫女低着头端着几碟点心走进来,她只瞟了一眼,“撤下去吧,我没有胃口吃。”

小宫女把点心放到楚语安的面前,慢慢抬起头。

“星蔓,是我!”

“言欢!?”

楚语安看到赵言欢的脸后,喜不胜收,高兴坏了,她戒备的看着门外,低声道:“你怎么装扮成宫女进来了?”

“我听说宫里大闹了一场,就想着趁乱进来看看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楚语安说她一切安好,紧张询问:“他呢,他最近怎么样了?”

赵言欢笑弯了唇,“我听凤舞央说他梦到过你,看来那个香囊很有用,总的来说他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当中,你不要急,慢慢会好起来的。”

着绝对是楚语安近来听到过的最好听的话,她激动地抱着赵言欢,“言欢,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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