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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质之所以此刻在张府,自是源自张雨婷的邀请。
张雨婷从京师回到北平的一路上,李丽质都在。
而张雨婷早将京师之时,就将邀请李丽质去北平小住之事,告知了李丽质的兄嫂。李丽质的嫂子也很快回信,她表示这是她李家的荣幸
李丽质为何会接受张雨婷邀请说实在的,李丽质根本找不出拒绝张雨婷的理由。
而且在这段日子相处的日子里,已让李丽质觉得自己听从张雨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事物有自己见解的李丽质,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将此当作一种理所当然。
硬要说的话,只能解释成,张雨婷就是有着那种让人觉得应该听她的本事。
李丽质虽然知道张雨婷今年九月将会成为燕王世子妃,但不知为何,李丽质就是产生不了对张雨婷的距离感。
每当生出身份悬殊之感,她正欲持以恭敬之时都被张雨婷几个动作、几句话给弄没了。
李丽质不傻,她知道这就是张雨婷最为高明之处。
直到李丽质见到徐王妃,张雨婷在她心中的光芒才有所褪色。
这些天在北平,对李丽质来讲,用大开眼界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倒不是说被燕王宫什么大场面震撼到了,实事求是地说就王宫的餐食,李丽质自家都过得比王妃舒服。
之所以被震撼是在近距离接触下,李丽质发觉除了徐王妃、张雨婷、朱玉英之外,那些比自己还小的几位郡主,都有着远胜自己的能力。
这让之前还有些自负聪明的李丽质,明白到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甚至让李丽质自惭形秽。
不过李丽质并没有因为自惭形秽,而逃回蔚州自己那个小世界。
因为李丽质知道她这种自惭形秽,主要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远不如她们才造成的。因为她是看到她们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之后,才有的自惭形秽。
当然她也想过若是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大家,自己也能锻炼出不凡的统筹能力。
但既然来到比自己强的之人这里,那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去学毕竟自强才是治愈自惭形秽的良方。李丽质心中这么决定。
当然李丽质愿意与张雨婷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
李丽质明白,只要自己与张雨婷一起,她就能再次见到张辅。
见到张辅,她心里就有种她无法理解的舒服。当然李丽质也只是想见到张辅,李丽质不认为自己能与张辅在一起。
即便她知道雨婷想撮合她与张辅,但自己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张家就不可能会接受她。
张家家主是张玉,北平行都司的将官们都知道他是燕王的良辅。张玉不可能是那种能被后辈兼皇室几句话,就能被说动之人。张玉很显然是发号施令的大人物。
燕王当初能提出这婚事,主要是为了安抚张玉。否则燕王怎么可能让他长子与一个只是东城兵马司指挥的女儿成亲呢
虽说王爷长子与雨婷不但男才女貌,而且李丽质也知道他们还两情相悦。但只要看看大明其他亲王长子的婚姻,李丽质就能判断到雨婷之所以能与小王爷成婚,最主要的原因在于雨婷姓张。
尽管张玉具体的履历,是北平行都司中的一个没人公开谈起的话题。但李丽质之前就听说过辅佐燕王的张玉,是前元的枢密院知院。
李丽质自然知道,枢密院知院就是太尉。太尉在李唐时期,也被称为掌武。
只是在国朝,因皇上认同周天子封建天下的理念,太尉这称谓才改回到商周时期的太傅。
太尉虽是前朝之事,但就凭着张玉现在是燕王良辅,李丽质就觉得即便没有婚约,自己也不可能让张府中门大开古时大户人家的男子娶正妻,会中门大开。
可是让李丽质意想不到的是,她第一次来张家,她就是从张府大开的中门而进的。
李丽质记得第一次去张家那天,是四月二十七日。从雨婷车上下来,是雨婷硬牵着自己的手,她们一起从为雨婷而开的中门走进去的。
她注意到王夫人看到雨婷硬拖着她从中门一起进时,其实很不高兴,王夫人甚至很凶地瞪了雨婷一眼。
而当天晚上与没事人一样的雨婷,一起去王夫人屋里吃饭时,本来就有点害怕的李丽质,甚至感到王夫人对她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不过随着了解的加深,王夫人却渐渐喜欢上她了。
听张雨婷说,她自己那位叔祖母向来就喜欢漂亮的女子。再加上叔祖母向来会识人,之前的误会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李丽质猜测这所谓的误会,应该就是自己进张府门由中门而进那事。
她担心之前强拉着她的张雨婷会尴尬,就没再多问。李丽质不是不能受委屈的人,相反来说,她能替别人想。
谁都可能忙中出错,再说这失礼也是源自张雨婷对自己的尊重。李丽质提醒着自己。
王夫人对她的日益明显的好感,让李丽质有些小自豪。
在张家陪着雨婷的那几天,王夫人为人爽快,敢想敢做的作风更是让李丽质心生仰慕之情。
在昨天李丽质再次看到张辅,当见他如此风光时,一种男女之间的距离感让李丽质决定明天向王夫人等人辞行。
毕竟她在北平也待了将近一个月,也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雨婷虽然在昨天就表示还想她住一阵,但这次李丽质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李丽质莞尔地说“九月份再来北平参加雨婷的婚礼,现在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张雨婷欲言又止了会,并主动提出明天陪她一起先向王夫人告辞,再向王妃辞行。
只是今天来到张府,王夫人就在后院说翰林院学士那事,虽然李丽质一直觉得怪怪的,但她又认为王夫人这么说也没有哪里不对
之前雨婷口中的王夫人,再加上这些天对王夫人的了解,让李丽质明白到王夫人说话就这么直截了当。
王夫人从不理会该或者不该,只论对和不对。
中午在张府吃完饭后,若不是见王夫很困,李丽质当时就会向王夫人提出告辞。李丽质准备待王夫人起来后,再向王夫人辞行。
所以当张雨婷提出带她去看看的三叔祖的大堂时,李丽质就同意了。既能打发时间,她也很看看这位前元太尉,今日燕王良辅的大堂究竟是怎么样。
当抬头看到皇上“迷途知返”的御笔,李丽质有些一懵,不过想到“天上地下之事,全都知道、全都要管”是不少大明臣民对这位皇上的印象。
李丽质就不再奇怪,但也没有深想。毕竟这与她无关。
雨婷一脸饶有兴趣地道“丽质,你可看过林冲误入白虎堂那戏”。
这些天的了解,李丽质知道雨婷是位戏迷。又见只有她们在此,李丽质便微笑地道“雨婷是说我们误入白虎堂”
雨婷微微一怔,有些伤感地道“我们是女子。即便误入白虎堂,太尉也只会将我们这行为当作胡闹,轰走了事”。
李丽质很理解雨婷这种心情,女子不被重视,在同一时代的李丽质自然也感受过。
见气氛有些压抑,张雨婷才意识到自己因无能为力有些失态。
随即,她就驱散萦绕于心的无力感并将李丽质拉到大堂左侧,张雨婷笑着小声说“我们最多算是林娘子误闯白虎堂”。
“那衙内是谁”李丽质也用玩笑来冲淡,同样萦绕于她心的无力感。
张雨婷附耳地告诉李丽质“他就在门口”。
说完,张雨婷又示意李丽质噤声,她到中间看看。
李丽质因此也一直看着张雨婷,当她看到走到中间的张雨婷突然一脸不可思议,李丽质以为是张雨婷逗她。
直到张雨婷露出关心以及之后发出的咳嗽声,才让李丽质猜到门外现在有人。
张辅走后,张雨婷一阵爽朗的大笑后,对脸在发烧的李丽质道“这是二叔第一次称呼你吧咱们这衙内对丽质,还真是不见外”。
见李丽质羞红的脸浮现出狐疑,张雨婷正色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见二叔如此对一个女子,他不拿你见外,就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若是丽质你介意我二叔对你如此不见外,现在最好就跟我说,我现在就去解释。不然之后,没有人能阻止我二叔已经做好的决定。”张雨婷首次极为认真地对李丽质说道。
看到李丽质脸上的狐疑之色已去,却仍不说话,张雨婷在张辅之前放到桌上的行囊中挑选出一条蓝宝石项链。
给满脸通红的李丽质佩戴好后,张雨婷打量一会,明眸皓齿且呈秀色可餐的李丽质,张雨婷赞道“我见犹怜,况乎男子”。
“既然丽质不介意我二叔这种不见外,以后你无需多想,更不需要去做什么。所有事情,二叔都会处理好的”。张雨婷不无羡慕地道。
看到丽质欲言又止,张雨婷笃定地道“你只需将看到的皇上御笔,告诉你那将忠义视为人生信条的兄长就可以了。”
看到李丽质神色渐渐在恢复,且不自觉地点头。张雨婷仿佛想起了什么,她笑着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四月二十七日那天硬要牵着你,从中门进来的原因”。帝国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