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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李远的邀请。贵州都指挥使顾成并告知右军都督府;成都右卫指挥使陈瑄并告知四川都司,他们要前往北平参加李丽质的婚礼。
迅速得到批复后,顾成在贵州都司、陈瑄在成都右卫交代好相关事宜后,他们并即刻启程前往北平。
由于在邀请信上,李远没提皇上、燕王的赐婚,他仅仅就是私人邀请。
所以在这个月十七日,李远收到顾成与陈瑄将会前来的报信,他甚至感动得眼睛湿润起来。
大军凯旋之日到皇上的赐婚日期,只有十四天。李远之前并与妻子吴倩商量,干脆就在北平包一家客栈,作为嫁妹之处。
吴倩将此事告诉李丽质,李丽质自然答应。但第二天李丽质得知自己的婚事,由张雨婷一手操办,并连忙将之告诉嫂子。
若是张雨婷只是张家人,吴倩肯定会觉得有失脸面。但张雨婷另一个身份,却让吴倩无话可说。
当时吴倩正准备与小姑子商量,该如何与准世子妃接洽时,张雨婷却不请自到。
随后张雨婷三言两语,并让吴倩消除了一大半对她的陌生感。
当吴倩提出想在北平包一家客栈的时候,张雨婷笑着说“小王爷在北平有一套别院,若不嫌弃,就将别院当作嫁妹与招待远客之处”。
吴倩并非想藉此省下包客栈的费用,而是她知道不能拒绝皇家,因此她只能向准世子妃表示感谢。
所以十七日,李远与吴倩得知顾成、陈瑄要来,在李远眼睛湿润的时候,吴倩却不得不提醒“夫君,你说顾叔父、陈大哥要来,是不是得告诉世子妃”
李远微微一想,叹道“这婚事经陛下、殿下的双重赐婚,也只能事事都告诉世子妃,让皇家来拿主意。咱们听命就是”。
顾成与陈瑄能迅速得到上峰的批假,源自朱高炽事先就打好了招呼;顾成与陈瑄能在半道同路,也是出自朱高炽的巧妙安排;甚至朱高炽已算出顾成与陈瑄会在二十一日,抵达北平。
中午,听到雨婷说李远已将“顾城与陈瑄将很快抵达北平”告知了她,朱高炽笑着道“申时初下午三点约义元李远之字,在别院一聚”。
得知雨婷去而又返,李丽质准备去嫂子那时,她却听到正在看书的丈夫道“现在顾老将军与陈将军要来。之后除了公开的迎接,其他事情最好让嫂子与雨婷她们自己去商量、去拿主意”。
由于丈夫一直没有对自己说过,不要去做什么,要去做什么。所以李丽质知道张辅现在这么说,肯定是有她暂时没理解到的原因。
见丽质看着自己,手中拿着书的张辅道“你不在的话,嫂子与雨婷的关系会更好”。
李丽质明白自己之前,一直是在充当嫂子与雨婷之间的桥梁。而嫂子与雨婷现在的熟识程度,已不需自己再充当桥梁,李丽质并坐了下来。
李丽质觉得嫂子若是能与雨婷建立私人关系,对李家来说是件好事。
看到丽质陪着与自己一起看书,张辅扭了下脖子,问道“丽质去过兴和吗”
李丽质放下手中的书,对张辅摇了摇头。
张辅也放下书,说道“帝国边城不仅事多,而且经常有突发事件。为了让边城指挥使更有效率地去处理危机,皇上就赋予了大明南北各边城的指挥使,掌控边城一切的权力”。
看到妻子疑惑地看着自己,张辅淡淡地接着说“北平行省、四川行省、贵州行省都有边地,可不止兴和卫指挥使集大权于一身”。
想了许久,出身于军门的李丽质明白了丈夫为什么这么说。自己作为兴和卫指挥使的妻子,确实应该与贵州都指挥使、成都右卫指挥使他们少些接触。
这是最起码的避嫌。尽管顾叔父、陈大哥是不远千里地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看到妻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张辅这才介绍道“兴和处于北平、山西、大漠三地的衔接处,商贸繁荣”
话说到一半,张辅却起身来到书柜。
张辅在书柜众抽出一本写着“论语”名字的书,递给随他一起走到书柜旁边的妻子。
张辅道“这是兴和的汇总。丽质日后在兴和得与蒙古部落首领妻子、山西巨富妻子打交道,先从这书开始了解兴和”。
“本来准备去兴和当天,给坐车的丽质看。但这婚礼已变得非你我能控制,既然只能接受,咱们索性此刻就将精力,用在未来之事得了”。张辅对接过书就一脸怪异的丽质,接着说。
李丽质坐下看了这书一会,就知道这是军政内部的消息汇总。里面对蒙古部落的介绍,对山西那边大族的介绍,具体到为首之人是否有鸡眼、是否有痔疮
边看边问到一半,李丽质并听到红儿来报,大哥现在已去别院与小王爷朱高炽会面,而雨婷还在与大嫂说话。
红儿走后,李丽质便隐隐约约猜到丈夫为什么阻止她去嫂子屋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她现在的身份,不能过多地介入嫂子与雨婷之间。尽管嫂子与雨婷商量的是她的婚礼,但李丽质就是不能过多介入。
朱家、张家、李家虽然因联姻,而成为亲戚。但这三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坦诚相对。
如李丽质并知道自己,就绝不能将这“论语”所记之事,说给嫂子、雨婷知道听。而嫂子、雨婷肯定也会有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
“人生真是一个得不断学会接受的过程”。李丽质不免在心中感叹。
初见燕王,李远第一印象就是燕王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因此当见到温文儒雅、亲和力极强的朱高炽,李远难免心中有些错愕。
与小王爷接下来的谈话,李远一直有着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当小王爷提出他会与自己一起去迎接顾成与陈瑄,这让之前一直感觉自己父亲袍泽面前失尽颜面的李远,感动得想哭。
最后,朱高炽笑着道“义元,明天就搬到这别院来。以后来北平,也都住在这别院”。
李远知道小王爷这是将别院赐给自己,连忙跪下言道“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当得“
朱高炽收起和蔼的笑容,神态威严地道“义元自是当得。小王认为以义元的能力,将来必然青史留名”。
李远见此,自是正式谢过小王爷的赏赐。
张雨婷前脚刚离开不久,吴倩就看到丈夫后脚就回到屋内。看得出丈夫有点累,让丈夫坐下,吴倩并开始给丈夫按摩头部。
看到丈夫之前紧缩的眉头渐渐松开,吴倩柔声地问道“与小王爷谈得不好”
李远摇了摇头,道“说出来有些矫情。为夫还真没习惯从之前的坐冷板凳,到现在被人看重”。
吴倩何尝不也是在适应,但她想到之前老管家曾来屋内找丈夫,她并道“之前管家让夫君去见老将军”。
听到这个,李远顿时来了精神,他问道“老管家知道我外出后,可还曾说什么”
“没有”。发觉到丈夫脸上的遗憾,吴倩道:“要不让桃花,就此事去跟妹夫说一下”
李远虽也知妹夫与妹妹恩爱异常,但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说“也好”。
张辅与李丽质此时还在为之后去兴和,而准备着。
听到桃花说父亲曾找过大舅子,而大舅子现在很想与父亲会面。见现在还只是戊时晚上八点左右,张辅并起身去找父亲。
丈夫走后,李丽质并对桃花一脸微笑地道“回去告诉哥哥嫂嫂,文弼已去找父亲”。
当张辅来到李远屋内,见过兄嫂后。看到兄长此刻仪容讲究,神情兴奋,张辅并直接地道“父亲在等兄长”。
去父亲大堂的路上,张辅对神情紧张的李远说“之前将父亲的心得给兄长,是父亲留下的命令。据妹夫所知,父亲只将他的心得给了他的弟子们以及我”。
见自己这么一说,李远不再紧张,张辅又道“父亲之前令我将哥哥送到门口,就要我自行离开”。
李远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对张辅道“知道了”。
再次进入“白虎堂”,听到身后张辅将门关闭的声音,李远即用弟子拜见恩师之礼,向他仰慕已久的张玉行了大礼。
“义元,起来坐下说话”。坐在中堂正中的张玉道。
见李远有些局促不安,张玉道“人生有许多变化。作为男儿,必须立即调整自己去适应一切”。
“是,恩师”李远起身,弯腰地回道。
“蔚州表面上是内地,其实是边城。义元回蔚州后,要与王指挥使精诚合作。有什么难处,可以来信于殿下、老师”。见李远起身,张玉并没有让李远再坐。
李远恭恭敬敬地道“弟子遵命”。
“义元对之前老师那些心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情提出来”。张玉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次会面,李远第二天凌晨,才从恩师的中堂出来。
李远甚至忘了跟恩师说,小王爷令他第二天搬进别院之事。帝国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