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均看着苏婳的人将老者带走,问她:“殿下打算怎么处置他”苏婳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他衣袖里有东西”傅泽均:“此人倒地时虽一直在叫嚷,但其神态、声音却假得很。殿下蹲下身后,他就直愣愣的盯着殿下看,瞧着模样有些傻,可他的手却在悄悄往袖子里探”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悟了:“我草率了”老者尚未露出行迹他就先动手,所以现在他们并没有理由处置老者“没事,还有银簪呢。”苏婳安慰道。傅泽均毕竟年少,能有这般警惕之心和反应能力已经不错了,不该强求他事事处理周到。“若那老人当真有鬼,这银簪想必也并非俗物。”说句难听的,就凭老者一身破烂行头外加一副穷苦面相,怎会踹着一支银簪到处乱跑贫寒人家若有值钱的东西,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的。若这样随意带出门,不小心丢了,怕是要悔死。“太子殿下、哥哥”傅家小妹满头雾水的走过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苏婳和傅泽均说话的声音很小,就算周边围了一圈人,也没人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她也是一样。傅泽均不想让她掺合进来,于是敷衍道:“没事。”傅家小妹闹的时候很让人头疼,乖的时候还是挺乖巧的,知道他不想说,也没闹着非要知道怎么回事。“孤要先回府了,泽均和傅姑娘可还要再逛逛”苏婳一想到刚刚被“押”去太子府的老者,便没有心思再在外边呆着了。傅泽均摇摇头:“我们出来很长时间了,也该回府了。”于是三人相互道别之后,便各自爬上了自家的马车。苏婳一回太子府,便直奔楚容闲的院子,她才踏进去,就愣住了。虽然这两年算下来,她来这个院子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明明还记得这里的空气有股子药味。什么时候,药味都被酒味覆盖了“楚神医在喝酒吗”药童的鼻子轻轻嗅了嗅,看着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着的男人,和桌上摆的酒坛、瓷碗,愤愤不平。当初中秋佳节,殿下见他孤零零的甚是可怜,特意让人给他送了一坛佳酿,是谁说闻着酒味就想吐的她就说嘛,但凡有点身份的男人,有几个是真的滴酒不沾的这老家伙分明是跟殿下过不去呸楚容闲见她们过来,脸上依旧淡定如初,并没有半点昔日谎言被拆穿的窘迫。他姿势优雅的将打开的酒坛再次封上,才不紧不慢的起身作揖:“太子殿下安”“楚先生请坐。”苏婳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她仿佛没看见桌子上的酒和碗一般,直接步入主题,开门见山。“有劳楚先生替孤瞧瞧,这根银簪有何不妥。”苏婳接过药童递来的银簪,再递到他跟前去。楚容闲盯着酒坛看,没有伸手去拿簪子,“殿下走错道了吧我是医士,不是工匠。它就算哪里长差了,我也看不出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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