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品貌非凡,不知可有心上之人若是没有,看我如何可有资格做你今生伴侣”
其实,夜曦就是想捉弄他一下。
看他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就手痒的想去打破这层伪装,看他窘迫亦或是其他生动的表情。
说白了,就是无聊。
纵然接触几分钟,可夜曦知道,这男人绝非凡人。
他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势必是那种性格高高在上,又唯我独尊的男人。
不过夜曦看得可不是这些,她看了一眼男人眉间一点朱砂,又瞟了一眼头上那仿若凝结实质的紫气。
啧啧,连轩辕皇都自愧不如,这男人不管生在哪里,必将是尊贵无上
然而,在夜曦眼里,他只是个男人。
豪不夸张的说,在异世她是至高无上的大祭司,连皇看到她都会礼让三分。
在异世,见惯了强者为尊。
再看这个世界,自然对男人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不过,夜曦看着君燕擎的样貌,眯了眯眼,眼底滑过稀碎的光。
她精致的眉眼漾着绝美的柔和,被红酒津润后的唇畔更加殷红如血,在灯光的照射下,娇嫩饱满。
君燕擎原本思绪就挺混乱,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也在恍惚。
乍然听到她说要做他的心上人,还是“今生”伴侣。
一时间,脑子如烟花般炸开,绚烂到眼前一切都如幻境。
那片沉寂多年的心湖狠狠一荡,激动的胸腔一片火热,就连血液都在沸腾。
拿着酒杯的手猛然一抖,酒水染红了洁白的地毯,晕染开一朵傲雪寒梅,平添一份妖异,仿佛轻风拂过,缕缕梅香袅袅飘过,沁人心脾。
看他这个反应,夜曦娇笑出声,起身来到他面前,俯身靠近他红到滴血的耳畔,极具暧昧的说道。
“君燕擎,你,我夜曦预定了。”
然后,非常孟浪的吻在了他耳垂,感受到男人身子猛然僵住。
她的手直接抚上他绯红的俊脸,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盖了章,就不能随处拈花惹草,否则,我可是要惩罚你的呦”
君燕擎的喉结滚动,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你要怎么惩罚。”
夜曦玉指在他脸上来回摩擦,直到在殷红的薄唇上停下,她凑近他,几乎是近在咫尺,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使他俊脸更加诱人。
“当然是这样惩罚喽”
话落,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温软香甜的触感让君燕擎一下子仿佛灵魂出窍般,下意识将夜曦抱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他吻的又急又猛,毫无章法,就连抱着她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像是要将夜曦融入他的骨髓里。
一片旖旎中。
他看到了迷离的世界。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追查,蔚县那头的案子进行的非常顺利,聂华也被第一时间救了出来。
虽受了一些皮外伤,但也让她从死神身边擦肩而过,看着母亲被推上警车,还有什么不明白。
自从爸爸死后,她有点忖度过母亲的变化,但那时,她天真的以为,是因爸爸的过世,才导致她情绪不稳定。
跟着警察来到警局。
聂华死死捏着衣角,看着惶恐不安的蔡淑琴,眼里还闪过一丝希冀,“妈,这底怎么回事警察说你要把我卖掉,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我没有,我没有,小华你要相信妈妈,你爸死了,你是妈妈唯一的依靠,妈妈怎么可能把你卖掉,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是想陷害我。”
蔡淑琴情绪波动太大,手上还有手铐,她一动,手铐就开始哗啦哗啦作响,在她耳里,听着就像勾魂侍者的锁魂链,让她感觉心慌。
见她要起身,警员粗暴的把她按了回去,呵斥一句,“不准乱动。”
“那个男人是谁”聂华红着眼眶,嘴唇颤抖,一直都不敢相信的事实摆在了眼前,她如鲠在喉。
“他、他是妈妈的远方亲戚,你没见过,你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看着眼神闪烁,表情虚伪的妈妈,悲愤的嘶吼出声,“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都听到了,你叫他亲爱的,他还亲了你,你真让我恶心,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妈妈,我爸爸那么好的人,为了不连累我们,他都自杀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啊呵呵呵呵,你想要找下一家,我也不会不同意,可为什么为什么要牺牲我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知不知道他们拿着刀,要活生生把我身上的器官挖掉,你竟然把我交给他们,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呢,你连畜生都不如,你不配做人,你更不是我妈”
声嘶力竭的大吼,让她整个人颤抖到脱力,眼里的恨意像是化成了是实质,那样的眼神如一把把利刃插进了蔡淑琴的心脏。
她惨白着脸,眼里尽是惊惧之色,疯狂的摇头,拼了命的解释,“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想过要活活挖掉你,我们是商量好让你出意外,真没有”
“够了。”聂华万念俱灰的捂住双耳。
许是悲伤过度,她忽然笑了,声音很轻,“我是不是应该要谢谢你谢谢你还给我上了意外险”
被她不要脸的话差点逗笑,都这个时候了,是该纠该怎么死的时候吗
十七年,整整十七年,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女人如此心狠歹毒呢
就算养一条狗,狗死了主人还会哭两声,可这个人倒好,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真想看看她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要不是警察把来龙去脉告诉她,他都以为警察在跟她开玩笑呢。
她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崩溃的大哭。
蔡淑琴不遗余力的怂恿,表情带着狰狞,“小华你快和警察解释,妈妈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妈妈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待着,我是你妈妈,难道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有个蹲监狱的妈妈吗别人怎么看你,你爸已经死了,除了我你还能指望谁啊,听话,小华,你快和警察解释,快去啊...”
看着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母亲,聂华淡漠的笑了一下,“你做梦。”
而后,不管身后如何咒骂与哀求,她都毫无波澜的转身离去。
再也没去看一眼,那个她叫了17年的妈妈。
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