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俩人打情骂俏的走远,夜曦只能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

“夜曦。”

一道如暖阳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夜曦听着耳熟,下意识看了过去。

是白煜,和陆腾走得很近的少年。

他气质特别干净,眼神却透着精干,有点像顾景轩,但他没有顾景轩的强势。

大概是跟性格和生活的环境有关,白煜给人的感觉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种人。

“白煜”夜曦歪了歪头,有些诧异他会来这边。

白煜看少女在眼光下美得耀眼,那一头秀发随风微微飘起,刹那间,他的脸上晕起不正常的红。

目光下意识避开,“我看到你红榜上的成绩了,很厉害。”

夜曦耸了耸肩,一点没有谦虚,“我也这么认为。”

白煜觉得这个少女并不像论坛上说的那样,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他走到夜曦对面坐下,顺势把背着的东西放在木椅上。

“你不介意吗”

夜曦狐疑的看着他。

“论坛。”白煜说。

夜曦将身子斜靠在后面的柱子上,撩着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邪魅看着他。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倒是你,被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怕又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了。”

就像顾景轩他们一样,现在论坛上都有说她和学生会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甚至还说顾景轩几个人是她收纳的后宫。

她什么时候有这样可怕的想法了

她又不是女皇,广纳后宫。

更搞笑的是,有些不嫌事大的同学竟还支持这种做法,在论坛上弄了个投票排名。

夜曦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脑洞,看着论坛一派热火朝天,夜曦就有种扶额的冲动。

白煜不在意的笑了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夜曦指了指放在那边的东西,“那是什么”

白煜,“画架。我来这边写生。”

夜曦哦了一声,“国画”

他摇头,“油画。”

夜曦有些感兴趣,“哦,我可以在旁边看你画吗”

白煜能感觉到她挺感兴趣,拿起画架,“当然,你也喜欢作画吗”

夜曦摇头,“我懂一些国画,对油画一窍不通。”

异世没有娱乐项目,除了弹弹琴下下棋就是枯燥乏味的修炼和陶冶情操的作画。

哪像这边,除了工作,基本上都是娱乐项目,一个小小的手机都能玩儿一天,比异世潇洒多了。

“油画比国画轻松,除开中规中矩,也可以随意发挥你的想象力,就如梵高的抽象派。”他边说,边把画架支起来。

夜曦知道梵高,瘪了瘪嘴,有些嫌弃,“我虽然不太了解油画,但对他的抽象实在是一言难尽,不喜欢。”

白煜不置可否,“大概这就是信念吧。”

架上画板,把染料摆好,夜曦就在旁边看着他摆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染料气味。

“你要画这个吗”夜曦指了指湖面上的荷叶。

白煜调色的手微微一动,眸清似水的看着她,“你可以做我的模特吗一会儿就好。”

夜曦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坐一会儿也无妨,“可以,需要我摆一个造型吗”

白煜没想到夜曦这么好说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不用,你随意点就行。”

夜曦点头,直接坐回刚刚的地方,俩人边聊边画,气氛和谐又温馨。

轻轻的微风拂面,湖面上漾起点点波澜,青翠郁鲜的叶子微微摇曳,阳光铺洒开,静谧安详。

当然,这是张舒乔没出现前。

“嗨,原来你们在这儿啊,这是干什么呢”他身上有一股痞子劲儿,和庞正的雅痞还不一样,给人感觉就是那种不学无术的那种。

他来到白煜的身边,一手搭在白煜的肩膀上,没个正型的靠在他白煜身上。

看到白煜画纸上的肖像时,还惊讶了一下,“哇哦,躲在这里画美女,兄弟可以啊”

他嘴上吊儿郎当,可眼神却不怎么敢往夜曦身上瞟。

毕竟,那日与少女的

第一次相遇并不是什么好的开头。

白煜怕这个没把门的再把夜曦得罪了,冷冷的看他一眼,威胁意味十足,“你要是再油嘴滑舌,我会让全校都知道你还是童子之身。”

这是戳中了张舒乔的死穴。

一个视女人为衣服的男人至今还是个处儿,说出去怕那些人笑掉大牙,虽然这个男人有点小。

张舒乔没想到白煜这么狠,上来就是一丈红,整张俊脸皱成一团,苦哈哈的看着笑容邪肆的少女。

“都过去的事儿了,提这个干嘛,哎夜女神,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咳咳也能看出来”

难得他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平时嘻嘻哈哈惯了,这会儿竟有些抹不开脸呢

夜曦不以为意的掀了掀眼皮,“不仅能看出你”她意味深长撩他一眼,“还知你家中老人有疾,并且是沉疴难起病入骨髓的那种,我说的可对”

张舒乔脸色一僵,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声音有些深沉,“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告诉你的”

这里的他们指的是顾景轩几人。

他神色有些芥蒂,这是他的家务事,

没谁喜欢把家里事像外嚷嚷,尤其还是这种沉重的话题。

夜曦知道他在想什么,随意翘起二郎腿,显得几分卓荦不羁,“他们还不至于无聊到这种程度,我竟然能看出你当然有自己的本领,我不仅知道你家中老人重病,还晓得你父亲,在外养了三四个小三并,且给你生了几个兄弟姐妹呢”

白煜有些震惊的看向张舒乔,当看到他一脸菜色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些不忍心,“舒乔”

张舒乔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挺复杂的,愤怒、羞耻、憎恨、淡漠交织在一起,最后是神奇般的归于平静。

对于父亲在外养情人,生私生子的事情肯定瞒不住爷爷,之所以没弄得人尽皆知,也是顾及家族脸面。

家丑不可外扬,爷爷生平最在意的就是名誉,哪怕知道父亲这般胡作非为,也会尽量压制下来。

他之所以知道,还是偶然与朋友聚会,看到了父亲与别的女人开房。

当时,他脑袋一懵,就尾随过去,为了不起疑心,把自己新交的女朋友找来,一起开了房,守了他们一整宿。

而且,这一尾随还不止一次。

这就是他看似滥情,却还是个处男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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