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请她的人对于张菘蓝来说,是个陌生人。

邀请函上写得很清楚,邀请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叶铭珊的儿媳,而非因为她本人。

当张菘蓝在看到上面所写的坦诚的话时,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她当然是叶铭珊的儿媳,但仅仅是给她一个人发送邀请,而没有见到秦决明的那一封,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说到秦决明的公司了吗?

秦决明在公司正在忙碌中,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处理。

特别是在忙过星动娱乐的业务以后,就去了秦氏。

当秦决明站在秦氏集团的正门口时,脸上没有半点开心的表情,反而觉得是很烦恼。

“来了?”秦寅问。

秦决明很不耐烦的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爸,这么重要拍卖会,你为什么没有到场。”

一连好几天,花篮都没有。

莫非……

秦决明的心里冒出一个猜测,是因为秦寅已经不耐烦再继续追下去了吗?

“乱想什么呢?我和你妈妈的感情特别好。”秦寅哭笑不得的看着秦决明。

这个小子拧起眉头以后,看起来是又对他和叶铭珊的关系进行着猜测。

“为什么没有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见到你关心半个字。”秦决明靠到椅背上,脸上写的都是浓浓的不满,“爸,你有什么想法也不用瞒着我,实说实话就行。”

秦寅从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在听到秦决明的话后,真想要把这个小子的脑袋打开,好好的看看。

“谁说我不去,就是不关心了?”

秦决明不置可否,他只要没有见到适合的举动,就会理所当然的认为,秦寅是什么都没有做。

“最近,公司的工作很多,我已经向你妈妈说过的。”秦寅说,“叫你过来,不也是为了工作吗?处理好以后,你就自由了。”

他就自由了?当秦决明听到秦寅的说法时,真的是哭笑不得,同时还是抱着怀疑。

“你看看上面的信息,有人在拿着你在公司时做的事情,在大作文章。”秦寅说。

秦决明拿过文件时,最先的想法就是他从来就没有过任何马脚,可不像是秦水苏,把所有的弱点都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当他打开时,就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秦决明将文件重新丢回到桌上,理直气壮的说,“你问我是没有用的,因为整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你可以去问问奶奶。”

秦寅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在那段时间中,秦家都发生了什么。

因为一个小小的秦水苏,整个秦家都跟在陷在里面。

“现在有人拿着它大作文章,认为是因为你的不作为,将秦家摆布成现在的样子。”秦寅认真的想了想,“不过,它在我的手里,比之前好多了。”

秦决明没有回答,因为整件事情都是秦家的内部事,知道事情真相的员工都已经被秦水苏辞退,想要再找一个……

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身子微微前倾,冷笑着看向秦寅,“爸,是不是有人在针对我们家?”

是吗?秦寅掀了掀眼帘,不置可否。

对于他来说,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

“首先,现在就是泼脏水的环节。”秦寅指着文件,“无论你想与不想,先消除影响再说。”

秦决明倒是觉得无所谓,整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轻松的就可以处理好。

“那我走了!”秦决明站了起来。

“我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往医院跑。”秦寅叫住要离开的秦决明。

他看向秦决明的眼神,充满着恼火,显然也是在误会着秦决明。

秦决明先是拧着眉头,他也不至于说是“总”往医馆的方向去。

“爸。”秦决明倾身,敲着桌子,对秦寅笑着说,“你放心,我在医院里面可没有什么好朋友,我是去办事的。”

秦寅这才放下了心,看着秦决明离开。

秦决明在走出办公室以后,顿时就沉下脸。

谁知道秦寅是怎么知道他最近的行踪了?难道说是他的好爸爸,也在派着人跟着他?

对于这样的猜测,令秦决明很不舒服。

他哪里都没有去,是直接就回到家里,与秦老夫人商量着事情。

这个麻烦是不需要解决的。

都是过去的事情,秦决明也不在秦氏中,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此事是与秦水苏有关,也不会有什么兴趣。

但秦寅不一样,他不希望有任何麻烦,更不想要有任何污点,这不是很可笑吗?

秦水苏就是他最大的污点。

秦老夫人推着眼前,看着坐在她面前,懒洋洋的秦决明,突然问,“你是不在乎的,对不对?”

那要看不在乎什么。

他是不在乎秦氏,也不在乎秦水苏。

如果秦寅非要他去处理,他就可以把事情公之于众,毕竟秦寅只要解释,没有提到过后果。

他过来问一问秦老夫人的意见,不过是不希望秦老夫人被他吓住。

“那就公布吧,水苏做了那么多,难道不应该自己承担吗?”秦老夫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份叹息似的。

秦决明在听到秦老夫人的说法以后,是很吃惊的。

在他看来,秦老夫人应该还是很想要护着秦水苏的,起码不应该去想着,就将事情公布出来吧?

“奶奶,你想好了?”秦决明问。

秦老夫人冷冷的拿起桌子上的杂志,狠狠的丢向秦决明,就站了起来。

秦决明利落的接住,知道秦老夫人这是并不怪他的原因,那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办事,想一想都会觉得很美好。

“奶奶,这是在开玩笑吗?”秦决明笑着问。

秦老夫人看向他的孙子,“我从来都是最疼爱你的,当初水苏在家里时,我之所以会容忍她,无非是认为可以把麻烦降到最低,但事情都到了今天的这一步,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那么做。”

“护着秦氏,才是最重要的。”

秦决明在听到这样的说法时,笑容也消失了。

如果说秦水苏还在家里,那有许多事情都是说不定的,对不对?

这样的认知可是令他的心里,很不舒服呢。

秦老夫人拄着拐杖,上了楼,看起来也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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