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光年单晓晓赶到中庭正院的时候,白衣女鬼也和五名祁府护院缠斗了起来。

鬼鬼相持,自有一番看头。

然眼下还是抓紧时间要紧,保不准哪时就惊动了主家。

在女鬼几次触到纱灯都被护院拦下,季光年终于忍不住动手。

一盏纱灯被熄灭。

随后...

一只通体青幽的小婴灵飞了出来。

其余灯盏开始明明晃晃,极是不安地跳动摆动,里面传来了嘤嘤啼哭声。

五名护院变得恐慌。

女鬼则趁机会朝了灯盏飞去。

眼见着一只小婴灵就要被女鬼放出。

最正中的灯盏却突然发出了红光。

又是一只婴灵!

相较于前面两只,不同的是这只婴灵通体殷红,周身聚集的鬼气又更为浓厚,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不等小婴灵逃走,红色婴灵已是将之束住。

小婴灵痛苦地挣扎着,白衣女鬼却任由红婴将之吞噬,她则又一次挥手向了其余灯盏而去。

纱灯悉数被灭掉,灯盏里的婴灵没有了锁灵灯的束缚,都急速地冲了出来。

红婴嘴里发出鬼叫,声音明显比之前更要尖锐。

无疑,这番举动更激怒了它。

守院如临大敌,再不管什么白衣女鬼,就这么逃了出去。

接下来,是四处奔飞急于找出路的其他婴灵。

分外护食的红婴自然没有给它们机会,瞬间布起鬼墙将堂室出路一一堵死。

它瞅准一只食物,就怒凶凶地飞上去。

小婴灵根本不是它的对手,眼见就要被捉,这时,白衣女鬼以最快的速度拦截。

红婴失手了!

红婴被逼到了角落。

一只素布衣鬼影出现。

阻下了白衣女鬼攻势。

接着便是一番精彩搏斗。

季光年算是看出来了,七盏纱灯,六盏里面是祭品,而中间那盏,却是供奉之物;这两名女鬼,白衣服的是祭品中一位的母亲,而素布衣的,则帮衬的是供奉婴灵。

白衣明显不是素布衣的对手,却也舍命相抵。

再看那只红婴,可是没闲着。

素布衣女鬼替其转移火力后,它立马就朝了红布牌位飞去。

等他再次出来,周围鬼气又凝厚了些。

空气骤降。

红婴又哪里还是之前模样。

此时,它竟化作了一个三四岁的孩童。

模样虽生的周正,给人的感觉却好生阴寒恐怖,唇角还散发着极其恶劣又鬼厉的笑。

季光年皱着眉头,恍然看去,只觉这孩童模样有点面熟。

再定眼去看......

袂绝!!!

可不正是当初袂绝幻出的孩童样!

这红婴莫非和袂绝有联系?

不待季光年细想,鬼童出手了。

一道血球倏的自它掌中飞出,顷刻又化做一道血瀑。

白衣女鬼…

就这么被血洗了。

之前的云渺弟子就是这红婴的杰作!

新娘子最开始祭拜的或许并不是新郎,而是这红婴!!!

季光年很快联想到。

这时,鬼童突然转了个角度,眸光正对季光年。

季光年停止思路,就算是此刻被她故意挡住了视线的单晓晓,几乎也能感觉到这鬼童正咧着嘴朝她二人笑。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二人的心跳此起彼伏,好似随时都会穿堂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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