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师傅那个戴师傅”子稷好奇的问道;此人的弟子都如此目光如炬,子稷断定,这位所谓的戴师傅,必定是一个大贤者,只是隐藏在这个远阳城中,不为人所知,那自己若是想要登上吴王之位,若有这样的人相助,岂不是信手拈来。“不能说我师父不让我说”那小孩神秘的说道;面对子稷这个陌生人,而且骑着高高的马,这个小孩子依旧显得淡定从容,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姐姐这里有一块冬芽糖,可好吃了姐姐把它给你,作为交换,你可以告诉姐姐你的戴师傅是谁吗”这时,幽夜走了出来,微笑的看着小孩子,柔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怀中的糖递给小朋友。果然,看到美丽的小姐姐就眼圆,这小孩子直直的看着幽夜手中的冬芽糖,想拿,但是却没有拿“好吧我师父是天下第一才子,名叫戴辛,字傲仁,学贯古今,通晓人文,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是他不在远阳城中,他出去游历天下去了”小孩踌躇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抵御住冬芽糖的诱惑,伸手从幽夜手中将冬芽糖拿了过来,说道;“好吧”听了小孩子的回答,最终,幽夜放弃了,显然这小孩子应该也没有撒谎。不过他所谓的天下第一才子,子稷却是从未听说过,不过,天色已晚,子稷和幽夜必须赶快要回了,不然,可就不好回营了。子稷得知了这样的答案,却也没有在意,只是疑惑的看了这个小孩几眼,便拉着幽夜就离开了。既然找不到,那也就无甚强求的,一切随缘。回到大营,夜已经深了。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幽夜垂头丧气的,神色很失望,她初来中原不久,而且之前在父兄,如今在子稷的重重保护之下,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非常纯真。所以,今日之事,才会让她无法接受。得,子稷书也不用看了,又来新活了哄媳妇子稷走上前,笑嘻嘻的看着幽夜:“幽夜宝贝,还在生气吗”“那个人为什么要骗人,他为什么要骗我”幽夜委屈的说道,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人家可不是要骗你,是你找过去让人骗的”子稷调谑道;“哼幽夜不理你了”幽夜冷哼一声,骄横道;“幽夜宝贝,你可别不理会夫君哥哥,不然,夫君哥哥也要哭了”子稷可怜巴巴的说道;“哼”幽夜转过头去,依旧不理人。“夫君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可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若是真的连你都不理我,那我真的就没法活了。”见幽夜依旧如此,子稷正色道;“你怎么会只有幽夜一个亲人,你不是还有两个舅舅,一个贵妃娘,还有一个吴王父亲吗”幽夜的目光被吸引过来,纳闷的问道;“他们在我心里,并不是亲人,或许真要说亲人,只有唐渊的爹,还有唐府的二夫人在我心里算的上是亲人了,但是他们并不是我们的真正的亲人,所以,今后他们也不会和我太过亲近。”子稷说出了自身份被揭开以来内心所想;很是惆怅。王都里的那几位,或许是我血脉上的亲人,但是我对那位久居深宫的母亲,更多的是可怜,而并非亲情,对那位父亲只有憎恨,这段时间又有了一些崇拜,毕竟是他让吴国变得这么强大,他是一个好君主。两位舅舅,则完全是因为娘的关系才让我们纠缠在一起。“所以,我没有亲人,幸好我还有你一个”说完,子稷看向幽夜,凄惨的笑了。“幽夜不会不理你,永远都不会的”幽夜看着孤寂的子稷,心疼的说道;此刻,幽夜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夫君哥哥为什么非要夺嫡了,因为在他心里,自己本就是孤家寡人,但是还有着一个自己,跟在他的身边,所以,他必须要尽全力去保护这个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因为一旦有一天真的失去了幽夜公主,子稷是无法承受那种真正的孤寂的。所以,他才会想着去夺取天下至高的权利,因为除开了自己的这些身份之外,在子稷心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次日,鸿胪寺卿赵新鸣在和谈大营中,再次开了一次会议,因为自昨日楚国鸿胪寺少卿郑忠明回去之后,今日,楚国大营再次送来了一份访问国书,意思也很明显,其实就是再一次的两国协谈。王叔方宏苦这些天,也一直在忙着布置整个东境防线,准备着随时的迎战,虽然这一场仗谁都知道打不起来,但是也不可能懈怠。万一呢此刻鸿胪寺卿赵新鸣站在营帐最里面,对众人讲道;“明日前来的,是楚国鸿胪寺卿,依旧不是太子,因此,明日本官亲自去应付”最终,赵新鸣说出了最终的决定。其实这次会议也没什么开的必要,开会只是为了显得比较正式而已,因为鸿胪寺卿赵新鸣这人,就非常的守规矩,为人十分正,一点一滴都得按照规矩来。哪怕再怎么无聊。这次的谈判,毫无疑问,依旧是楚国来试探的,来试探吴国的底线的,他们要为太子争一个最好的条件,争取拿到这个条件之后,他日还朝,太子可以一鸣惊人。但是吴国这边早就协商过了,最多就是一场边境会战,其他的更是直接不可能了,所以,这场谈判依旧是两方试探的一场大戏而已。无聊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子稷依旧在帐中翻阅着历朝历代的谈判的先例,萧不让依旧在各营中和将领切磋,幽夜也是老老实实的在营帐中待着,陪伴着子稷,倒倒茶,捏捏肩啥的。次日,吴国鸿胪寺卿赵新鸣带着少卿尹文生和出去子稷之外的全体鸿胪寺官员出营三里迎接楚国鸿胪寺卿杨朤。等了一会儿,一位中年汉子出现在赵新鸣等人的视线中,他满脸笑容的走来,人还未到,就已经开口和赵新鸣打着招呼,似乎二人打过很多年的交道似的。“赵大人,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其实,二人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托杨大人的福”赵新鸣也立刻非常客套的迎上去,同样脸上带着职业般的笑容。“赵大人啊劳您大驾,一路远迎,真是折煞杨某了”这位鸿胪寺卿杨朤的路数似乎和下属很不一样,整个人非常有亲和力,而且一路商业互捧,给了对方极大的面子。“职事理当如此,再者说,迎您杨大人的驾,也是我赵新鸣的福分啊”同样,吴国鸿胪寺卿赵新鸣立刻捧了回去。二人是你来我往,姿态都放得非常之低。寒暄了一会儿,最终二人并肩走进了和谈大营中。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次的和谈,似乎二人都非常的轻松愉快,二位主官脸上随时随地都带着笑容。虽然,话语之间,十分温和,但是真正谈判起来,二人都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这可关乎着自己国的利益。“赵大人,我楚国八个士兵被贵国斩首示众,贵国也应该给我楚国一个交代吧”楚国今日主官杨朤首先说道;这个时候,二人都迅速收起了笑容,严肃了起来,因为在这种场合之中,是不适合笑的。“贵国八名士兵,公然越过边境,为非作歹,此事大家都知道了,如此行为,完全是对我大吴君主的挑衅,倘若不杀他们,那我国君面目何在,大吴威严何在”“因此,我吴国能给出的交代就是,望贵国今后尽力约束手下士兵的行为,不然此种事件,将来也许还会发生。”吴国今日主官赵新鸣也是丝毫不堕吴国名号,滴水不漏的回怼道;“纵然我楚军将士再怎么过分,既然他们是我楚国之人,那就受我楚国保护,即使犯下罪责,贵国也应该交由我鸿胪寺来协商处理,而贵国却是一声不吭,直接处死,这等手段,也未免欺人太甚当时我楚国好战分子,更是直接扬言开战”“所幸,我楚国国君慈悲心肠,不忍开战,黎民遭殃,只是索要八千万两抚恤银,这也是合情合理,却不知为何,贵国竟然如此不通情理。”杨朤说道;“我大吴国君曾有一言,望贵使周知,犯我吴国天威者,必诛之,强夺我土地者,必灭之,欺我子民者,虽众,必除之”“因此,在我吴国而言,三条底线,是绝不容触碰的,而贵国,这一次就直接触犯了两个,先是欺我子民,后是集结重兵欲犯我国天威,纵使如此,我吴王陛下有好生之德,也仅仅只是下旨处死了八名楚兵,如此,恕本官直言,贵国如今三番两次的索取赔偿的行径也无异于是玩火自焚,因此,本官诚心望贵国慎重。”赵新鸣反驳回去;“事已至此,那我也不多言了,抚恤银,可以酌情少付,请贵国三思而后行”最终,杨朤装作妥协道;“实话说,我吴国金银如山,财宝满仓,但是此等无耻讹要,却是一文也没有”赵新鸣再次不厌其烦的回击道;“贵国真的如此强硬”杨朤不甘心,继续问道;“是也”赵新鸣丝毫不惧怕,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