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哀家要是知道,岂会不告诉皇帝你”
皇帝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息怒火。
这时候,人群中站着的南阳王开口了。“母后,经龙卫调查,那银线是出自苏绣坊的,众所周中,苏绣坊是您名下的产业啊”
众人的目光汇聚在南阳王身上,大臣们纷纷松了口气,这时候也就只有南阳王这样身份贵重的王爷开口说出实情了,他们可真没那么大的胆子说太后的不是
“皇后的朝服上的丝线和绣花不都是交给春绣坊的吗怎么和苏绣坊扯上关系了”太后疑惑,“南阳王,污蔑哀家可是重罪,你可要搞清楚了。”
“母后又何必吓南阳王,事实就是事实,朕已经命人彻查,那银线确实是针工司向春绣坊定制的,但在交货时被人掉了包,成了苏绣坊出的丝线。”皇帝面露怒意,“母后,你今日必须给朕一个交代,为何你手底下的人会调包皇后定制的绣品,又为何要对皇后下此毒手甚至接二连三的,要至皇后于死地”
“皇上,哀家同皇后从未有过不和,又何故对她下此毒手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故意陷害哀家”太后也不高兴了。
两个宫中地位最高者齐齐发怒,这威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几个大臣已是满头大汗。
“母后你还不承认”皇帝拍着桌子,“朕已经查处,昨日给皇后再次下肚之人,正是你宫中的宫女杜鹃”
“来人,将杜鹃提上来”
话音一落,两个龙卫就将浑身是血的杜鹃给架了上来。
“太后您小心身子”秦嬷嬷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太后,瞥了眼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杜鹃,也不忍看。
“你,把招供的话再说一遍”
“陛、陛下是太后娘娘让奴婢借着探亲的由头出宫然后在丝线上动的手脚那些毒药,也都是苏绣坊的闵嬷嬷给的奴婢奴婢真的只是奉命办事啊陛下”
“你这个贱婢胡说八道太后向来以和为贵,对下人都不曾责罚,又怎会让你去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秦嬷嬷怒指杜鹃。
“是太后气皇后娘娘多年来不打理后宫事宜,说皇后娘娘在其位不谋其事,并且不喜皇后娘娘疏于礼仪,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不来,不尽儿媳的本分没有国母之风但、但是皇上对皇后情有独钟不肯废后,所以就动此下策”杜鹃哽咽着,强忍着浑身疼痛将事情交代了个干净。
众朝臣只知道皇后中毒一事与太后有关,杜鹃的证词却是头一回听见。
瞬间一片骇然
苏婉婉眯起眼,这个宫女看似弱小可怜,却头脑清晰,句句切成中要害,三言两语就将太后塑造成一个看不惯儿媳妇的恶婆婆,又拿太后不满皇上钟情皇后一事来造势。
皇帝对皇后的偏宠是众所周知的,可皇后对皇上的冷淡也是一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每年都会有朝臣因皇后拒绝侍寝而上走弹劾,要求皇上另择国母。
这些事情有理有据,太后所作所为都有理可循。
要不是她知道皇后是个冒牌货,估计也会将信将疑,甚至会相信杜鹃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