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会抹掉我的记忆?你不要污蔑她。”顾祁年不信。

不管有没有证据,脸色一变的开始替春雪解释。

在他的印象中,和廖春雪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更何况认识多年,谁都可能害他,廖春雪绝对不会。

理查德笑了。

笑着笑着觉得有点伤心。

果然人和人之间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信任。

他以前和廖春雪的感情就算不上有多好。

现在直接可以用水火不容两个字来形容。

理查德几乎是咆哮着质问,“顾祁年,我辛辛苦苦的守在你身旁,替你处理这些事。”

“到最后你给我说一声,让我不要污蔑廖春雪?”

“开什么玩笑?”

他替自己觉得不值,同样也替叶甜开始觉得不值。

“廖春雪人很好,以后也会成为我的妻子,你不要抹黑她,而且我希望你们两个以后可以成为好朋友。”

顾祁年还不知道理查德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愤怒。

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他是最不喜欢麻烦的人,如果能和睦相处的话最好。

“多谢了,我无福消受。”理查德也气得不想讲话了。

拎起来包,转身就去找叶甜。

顾祁年看着刚刚碰见的这俩人都那么奇奇怪怪。

他也懒得说那么多。

他向来不是那种会照顾别人情绪细致入微的人。

这会,对一个保姆和一个突然发抽发神经的兄弟而言。

他也不会说什么。

顾祁年转身准备去找理查德,看着另一个房间里保姆收拾东西,收拾那么长时间。

他都已经变得不耐烦了。

现在的保姆都已经开始故作矫情了吗?

都被辞退了,还不老老实实的走。

偏偏还在这矫情假装有什么失落。

顾祁年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别墅。

理查德走出来。

去了叶甜的卧室。

叶甜正在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

看到理查德进来,也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儿。

“想安慰我的话就算了,我刚才已经自我安慰过了。”叶甜苦笑了一声,继续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

理查德摇头。

他不想安慰叶甜。

事实上。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可理查德对叶甜,实在是称得上满意。

一个月以来宽衣解带的对待顾祁年。

换作是别人的话,谁能那么尽心尽力。

顾祁年这人,太没良心了。

“这混蛋做的太过分了。”理查德气的狠狠的在沙发上捶了一拳。

叶甜把最后一件衣服终于塞到了行李箱里。

看理查德都在替自己打抱不平,突然笑了一声。

有一个这样的知交好友不一定够了吗?

顾祁年不理解,理查德理解。

宴思远也理解。

顾祁月也会理解的。

叶甜慢慢的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锁,和好了之后把行李箱放在了地上。

“可能他的人生规划里原本我就不重要,我本来就是个意外吧。”

“所以现在不认,我要去找廖春雪,我也理应退位让贤。”

“你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理查德看叶甜固执的要走,拦在了门口。

“有没有结婚证重要吗?”叶甜反问。

她一个瘦弱的女子,拉着包,动作是那样的倔强。

倔强的让人难以置信。

也让人心疼。

这一句话直接问到了理查德的心坎里。

是啊,有没有结婚证重要吗?

顾祁年不认叶甜,哪怕说是妻子,又有什么用呢?

破镜重圆。

日后,顾祁年想要继续和叶甜在一起还需要重新培养感情。

毕竟丢失的记忆已经回不来了。

理查德这会儿也陷入了两难的境界,坐在沙发上,发生无奈的叹息着。

“当个人好难。”

“你又不是我,你有什么可难的?你们的兄弟情你还可以继续!”叶甜还难得的抽出来的情绪,开始安慰着理查德。

理查德有点心疼叶甜。

他不知道再用什么样的借口去拦叶甜,只好转身让叶甜先走了。

叶甜走到门口,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并没有署名。

可叶甜也知道,这个发信息的人是谁。

她此时此刻已经无所畏惧了。

再拉着行李箱刚走出这条胡同的时候,一拐弯一辆车子停在了那。

叶甜面无表情地上了车,也不害怕会有什么危险?

毕竟,有危险能危险到什么程度呢?

像顾祁年那样,失去记忆?

叶甜不信。

然而等跳上车的那一瞬间,叶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

难道,艾达的药还有期限的吗?

叶甜不解,暗暗的却把这件事记到了心里。

廖春雪此时就坐在车上。

看着叶甜同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卷着铺盖要走了,满意的哈哈大笑。

她上前,伸出了手一把捏住了叶甜的下巴。

眼角眉梢里都带着一种不屑和鄙夷。

“你这个顾太太当的未免也太容易了。”

叶甜皱眉。

伸手拍掉了廖春雪的手。

她不喜欢对方,用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她说话。

更不喜欢廖春雪的高高在上。

“容易或者不容易,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叶甜语气格外淡然。

心中无所畏惧,以后便没什么能让她觉得恐惧的。

大不了贱命一条。

死了又何妨呢?

叶甜此时此刻才认真的开始打量着廖春雪。

如此近的距离,对方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如此。

叶甜才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这会儿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可笑的是,竟然一直被一个男人骗得团团转。

她是替身?

还是廖春雪是替身。

果然感情的东西太难搞了。

廖春雪看叶甜明明很不服气,可偏偏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更是觉得烦躁。

她是赢的那一方。

叶甜难道不应该苦苦的哀求着,祈求她说,是她自己离不开顾祁年?

只可惜,叶甜只是骄傲的抬着眸子。

甚至未从弯下过半分骄傲的头颅。

“当初他病了,是有我,才医治好的。”

廖春雪最为介意的就是这一点。

当初顾祁年生病了才回到安城,才给了叶甜可乘之机。

没想到这几年下来,叶甜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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