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道歉说的倒是发自肺腑。

可不知怎的,顾祁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是一阵疼痛感传来。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

是一个女子明媚的笑脸,还有调皮的跟他说要一生一世的画面。

他抓不住那些片段的记忆。

也不知那些散落的记忆从何而来。

再仔细回想,一番记忆中女子的模样就是廖春雪。

顾祁年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不想被婚姻这样的条条框框束缚着,却忘了女孩子都是有年龄焦虑的。

“改天找个时间拜访一下他吧。”顾祁年犹豫着,纠结着也要来到了结婚的这一步。

男人总归是要成家立业的,更何况,他也很喜欢廖春雪。

“如果你真的想娶我的话,你完全可以直接娶我。”廖春雪认认真真的看着顾祁年,颇有一种催婚的架势。

她等不及了。

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顾祁年。

再等下去,恐生变故。

“在南极洲这里登记吗?”顾祁年看了看廖春雪。

说起登记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头疼。

“嗯。”廖春雪激动万分。

他们可以一直留在南极洲。

“到时候把你奶奶接过来。”廖春雪开始幻想了以后的美好生活。

同时也在盘算着怎么样让顾祁月赶紧嫁出去。

嫁出去的话那就一劳永逸了,以后也不会说漏嘴什么东西。

当然,顾祁月如果识趣一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还行。

“也行,回去我找一下证件。”

顾祁年这也算是同意了。

廖春雪松口气儿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敷衍。

她不想再等了。

等了很多年,终于成为了现实。

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攻手让人。

廖春雪继续催着,“你忘了南极洲这里不需要什么证件。”

南极洲这里向来崇尚的就是自由。

因此不会有人查你以前有没有登记过或者犯过什么样的事。

只要你来到这里就是一个自由的状态,婚姻当然也是自由的。

顾祁年捂着头还是有些头痛。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躺了一个月?

顾祁年记忆出现了紊乱,头脑也还是变得不清楚了。

“我隐约的记得咱们两个拿过结婚证,难道又丢了吗?”

廖春雪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可是随即就释然了。

手术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后遗症。

不,大致看起来还能接受。

“你该不会是曾经背着我出轨了吧,我们什么时候打过结婚证?”廖春雪调侃的开起了玩笑。

顾祁年要开始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想了很长时间,想不出来。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顾祁年苦笑了一声,解释着。

可话音一落自己都不相信。

他分明记得有一个明媚的笑脸,笑嘻嘻的跟他说,他们拿了结婚证。

以后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可怎么,就突然之间失去了这段记忆呢。

廖春雪没说话。

“走吧。”

顾祁年皱着眉头其实不知怎的一说起来要去登记结婚,身体上有点抗拒。

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顾祁年取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看着身份证上的日期。

又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

怎么……头被撞到了之后,好像恍惚之间过了很多年?

廖春雪欢喜的走在前面。

迫不及待的要去登记,生怕晚了几步之后,顾祁年又改变了主意。

人刚走到咖啡店门口。

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看到廖俊涛的备注,廖春雪眉头一挑,“给我回来一趟!”

廖春雪犹豫着本不想回去,可也知道自己这次惹了多大的事儿。

她不敢不回去。

回头看了一眼顾祁年,廖春雪眼里闪过了一丝歉疚和不舍得。

她回过头看着顾祁年,不得已的情况下开口,“抱歉,我有点事情。”

“是你父亲那边的事吗?”顾祁年也微微的垂下了眸子,看着有些不爽。

但不知怎的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在庆幸。

好歹没有在南极洲结婚。

“也算是吧。”廖春雪脸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

好不容易临门一脚就要成功了。

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顾祁年目送着廖春雪的离开。

抬手看了一下表。

不知怎么的,顾祁年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很多记忆的缺失让顾祁年警惕了起来。

顾祁年掏出了手机给理查德打了一通电话。

此时此刻才想起来还好,理查德也在南极洲。

不过那么好的朋友,怎么找了个那么次的保姆?

叶甜是通过什么手段进入别墅给他们当保姆的。

“帮我查一下我这次为什么会昏迷一个月。”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自己查。”理查德看到消息的时候冷笑了一声。

这人平时不就是个刺儿头吗?

起来的时候不还数落他和叶甜?

傻子就应该自己过。

顾祁年看着这回复的消息之后蹙眉。

到底怎么一回事?

廖春雪开着车子匆匆往家赶。

一路上,越发觉得疲惫。

“都是你干的好事儿!”廖俊涛看着马克思家族送过来的厚厚一沓账单。

整个人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他们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收益要拱手送给他人,换做是谁都不愿意!

对方还送过来录音。

是廖春雪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会赔付。

廖俊涛乐了。

廖春雪有什么资格代表家族同意!

分明是自己的爱恨情仇。

廖俊涛看廖春雪坐在那儿不说话,狠狠的把账单砸在了她的脸上。

廖春雪刚刚赶到家,还没缓过来劲儿。

听廖俊涛那批天盖地的指责,廖春雪瞬间就不爽了起来。

有毛病才会这样吧?

廖俊涛看廖春雪连躲闪都不知道躲闪。

他刚刚那么一砸,在廖春雪的鼻梁上留下了重重的一道红痕。

廖俊涛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痛。

那一张不算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惋惜和无奈。

廖春雪耿着脖子看着父亲。

突然笑了起来。

廖俊涛再一次狠狠的扇了廖春雪的脸上一巴掌,发出了震耳欲溃的声音。

“谁允许你赔付马克思家族所有的损失!”

廖春雪的脸都被打肿了,侧过去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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