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20的比赛是在俱乐部内的球场举行,看台和大学体育场的那种差不多,东西南北每一侧大约五六排座位。

球场平时划分出来作为训练,有比赛的时候,球员要扛出大球门,把球场布置好,这就是青年队的生活。

沈浪和其余五人一起去扛球门。

“大家要不要投注,压泽尼特赢的话,一赔五,如果压火车头赢的话”

“爱哭鬼,能不能闭嘴”

沈浪扑哧一乐。

大家布置好球门之后,双方球员在草坪上开始热身,场地是简陋一点,但是一切都是按照正式比赛进行的。

球场南侧有一处室内贵宾区,那些决定球员命运的俱乐部高层就在那里面坐着。

球员会时不时往那边瞟一眼,虽然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是都知道,哪里坐着的人很重要。

每次沈浪比赛的日子,伊琳娜都会做好加油的板子,用俄语和中文写上“沈浪加油”。

今天也一样。

伊琳娜来的最早,随后同学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俄罗斯人喜欢足球,有业余的比赛可以看,也是好的。

有同学拍了拍伊琳娜的肩膀。

“你男友今天会进球吗”

“去你的我们是同学。”

“是吗同学会天天帮他记笔记”

伊琳娜不服气道:“是老师让我帮助沈浪的,而且我们学校不止他一个人是运动员,还有练习长跑的,花样滑冰的,学校也会特殊照顾他们。”

大家哈哈一乐。

“那你脸红什么”

伊琳娜少女情怀,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发烫。

“不理你们了”

过了一分钟,伊琳娜从书包里拿出一些板子。

“记得加油”

噗。

大家互相看了看,“还说没有关系”

来回十几次快速短程冲刺跑,沈浪把肌肉苏展开,可以上足球了。

“维克多,给我喂球。”

“没问题。”

维克多用脚背搓球,这样踢出去的球,球速很慢,但是准度可以保证。

球飞向沈浪。

沈浪不等球落地,一脚临空抽射。

球打飞了。

“再来。”

维克多第二次送出传球,沈浪还是一脚临空。

这次好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命中球门。

“再来。”

到第十次的时候,沈浪一脚命中,球钻进球网。

火车头球员一边热身,一边被沈浪吸引。

“挑衅吗那个中国人”

上次在莫斯科比赛的时候,沈浪碾压了火车头的左边路,一传一射,泽尼特在客场2比1取胜。

那场比赛让火车头的球员记住沈浪。

马克西姆彼得罗夫。

火车头队长,俄罗斯u19球员,他走向沈浪。

“挑衅吗小子”

沈浪有点愣,微微一笑道:“我热身我的,你热身你的,请问我惹到你了吗”

说话间,维克多的球送到了,沈浪飞起一脚,嗖的一声,皮球应声入网。

马克西姆紧握拳头,但是沈浪说的没错,他确实不能说什么。

“伊琳娜,快抬起头啊,比赛开始了,你家的沈浪在带球。”

“真的吗”

“去你们的”

球场上,沈浪带球快速突击火车头的左路。

他就像泽尼特的一把刀,无论对手的防守多么的牛皮糖,只要有沈浪这把快刀在,都能割开一道口子。

火车头左后卫站在沈浪跑动的线路上,沈浪抬头看了一眼前插的队友,对手防守球员的视线顺着沈浪的眼神移动。

“传球”

就在此时,沈浪左脚一趟,右脚狠狠踩一脚草坪,整个人蹬起来。

沈浪加速的一下特别果决,一般后卫会立刻被落下一个身位。

这次也是,沈浪一蹬,马上过去,卡住一个身位。

这一个身位就是突破的优势,对手除非犯规,否则根本不可能弥补差距。

沈浪过去之后,斜眼瞄身后紧追不舍的后卫。

这可是自己的“工具人”,也就是说他还是有用的。

“差不多了。”

当工具人全速追赶的时候,沈浪突然变向。

这就像曼联时代的c罗,脚后跟磕球变向过人,这是最早的犯罪过人模式了。

因为变向往往达到可怕的90度角,对手很容易被带歪,造成肌肉扭伤。

完成变向,火车头的左路算是缴械投降了。

此时看台上的球迷开始欢呼了。

“沈浪”

“沈浪”

可传可射。

高中锋安东在禁区里斜着一跑,完美的直传斜插,沈浪推给安东。

安东飞身铲射,球从近角钻进球门。

goooooooooal

泽尼特队员冲向安东,就在此时,安东推开扑过来的队友。

他的表情很怪。

“沈浪”

众人扭头一看,都傻了。

沈浪倒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肩,一脸痛苦,不停用头撞击草坪。

时间回到一分钟之前,就在沈浪传球的时候,马克西姆姗姗来迟,他没有刹住,狠狠撞在沈浪左肩上。

这个年纪的孩子血气方刚,点火就着。

泽尼特球员把马克西姆围了。

“艹尼玛的,你想废了我们的球员”

双方推推搡搡,眼看要打起来。

裁判分开双方球员。

队医进场,沈浪下场,在场边简单诊断,应该是肩膀脱臼。

“换人吧。”

“别啊”

沈浪不同意换人。

“肩膀脱臼,你还想继续比赛”

“帮我复位。”

队医傻了。

“那有什么用”

“我看世界杯上,贝肯鲍尔肩膀脱臼,缠上绷带踢球的样子很帅。”

一群人围着沈浪,面面相觑。

“来吧,我的身体我自己负责。”

队医看了看主教练,后者点点头。

“沈浪是不是下场了”

伊琳娜,老库,安德烈,还有沈浪的同学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坐不住。

“杂种啊,那些莫斯科人就是杂种啊。”

“踢不过就来阴的。”

伊琳娜都快哭了。

老库只能安慰大家,这时候就是气炸了也帮不上忙,他曾经是职业球员,受伤是家常便饭。

“沈浪会好的。”

贵宾席的真皮沙发上,二队主教练拿着笔记本,正在观看这场比赛。

“可惜了,开场就受伤了。”

“难道这是命运吗”

就在此时,拉迪莫夫嘴角一抽,因为他看见沈浪竟然缠着绷带重新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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