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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舒眼尾泛起薄红，唇瓣微张刚要说“好”，一抬眼却看到了苏忘的目光，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一，即便魂出一源，我和苏忘也是两个人。”

“嗯”夭一一一时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忽然感到一片灼热的气浪袭来，这股熟悉的气息换夭一一僵成了石头。

乔子舒察觉身后之人的变化，过快跳动的心瞬间冷静下来，比一湖死水还要平静。

翅焰之中缭绕着血气的凤凰飞了过来，就停在五米不到的距离，身上的凤凰真火顷刻间就将空气烤得灼热。

乔子舒手腕微动，一把重剑就出现在了他手中，“苏忘，这一世的一一，本体是梅花妖。”

梅花妖喜寒，与火天生相克。夭一一之所以会炼丹，还不惧火，那是因为妖王便是一个炼丹奇才。

哪怕是经历了雷劫重铸神魂，属于妖王的一些习性也被从神魂之中带了过来。

堕妖凤凰原地嘶鸣一声，火焰渐消，幻化出苏忘的模样。

苏忘嘴角勾着三分邪，嗤笑一声“我真讨厌这张脸。”

乔子舒冷笑，“呵。”

夭一一“”

“一一，到我这边来。”苏忘伸出手。

“她不会跟你走的。”乔子舒一把将他的手挥开，“你们的过去如何，她现在一点记忆都没有。你这是在逼她。”

苏忘脸上的笑意渐深，眼中的温度却越来越冷，透着风雨欲来的沉抑，“我当年就不该把你从封印中放出来。”

“现在后悔，晚了。”乔子舒脸上始终挂着温润清雅的笑，拢在袖子里的拳头却微微捏紧，一抓夭一一的手腕，转身御剑离去。

夭一一“”

怎么就走了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好歹把话问清楚了再走啊

乔子舒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把夭一一的表情看在眼里，头也不回地说“见过苏忘之后我知道了，三魂分立的情况眼下并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

“虽然魂出一源，但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意识，独立的修为，三魂分立这么久，加上临渊的陨落，我们已经彻底回不去了，只存在对于主魂控制权的竞争。”

“以前那种感觉还不太明显，这次修为提升，我清楚的感觉到了我和苏忘之间是在争夺彼此的力量的。”

“”

夭一一停下脚步，“所以你的意思是”

乔子舒回过头，眸色沉沉，“我和苏忘，无法共存，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我不许你说那个字。”夭一一鼻子一酸，垂下了头，有些茫然无措。

乔子舒拧了拧眉，“一一，你”

“我虽然没有关于苏忘的记忆，但是这里，”夭一一抬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带着自我厌弃的难过开口，“记得苏忘。”

乔子舒拢在袖子里的手倏地收紧。

他沉默半晌，对于不敢看他眼睛的小傻妖说“回去吧。”

夭一一眼眶红红，“回哪儿”

“人间。”

“好。”

乔子舒手指动了动想牵她，最后却蜷缩成拳，“走吧，去找秦冷他们。”

夭一一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情绪不高的应了声“嗯”。

缚仙索带回来的那些字画，是不能再给乔子舒看了。她不想纠结已经逝去的情感，可心里的感觉在告诉她，那些都没有过去。

她有点无法面对自己。

江山为聘第一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