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投降了”

当杨逍,殷天正等人率领五行旗退回以后,寻到了朱樉所在的山头,并将六大门派被朝廷兵马一网打尽的事实,讲述给了朱樉。

朱樉听闻,自然是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

“好啊”

“这就是所谓的正义人士”

“我呸。”

“什么狗屁。”

“依本教主看,这是典型的内斗内行,外斗外行。”

于是,耷拉着坐手的朱樉,就在这个小山头上,当着明教高层指点着江山,评论起英雄来。

“教主,六大门派因为遭受我明教围追堵截,早已筋疲力尽。又加上方正老和尚指挥失误,掉入元狗陷阱,所以才不得不保留有用之身。”

朱樉看着说话这位,一愣

“杨左使”

“你搞那样”

杨逍道:“教主,无论六大门派有如何不对,可他们都是我汉家儿郎。”

杨逍很硬气,连续的顶撞新任教主,朱樉。

就连一旁,人老成精的殷天正等人的提醒,也充耳不闻。

“哦”

“是吗”

朱樉一边沉声问着,一边转身看向远处,感受一览众山小的心境。

“是,属下以为,六大门派于我明教,就算打断骨头也连着筋。”

杨逍继续开口,坚持己见。

然而,这却换来了朱樉的大怒:“狗屁。”

“你看看,你睁大眼睛好好给本教主看一看。”

朱樉手指着山坡上,受伤的五行旗将士,转身质问杨逍。

“这就是你所谓的,打断骨头连着筋”

说罢,朱樉看向五散人冷声问道:“我明教多少伤亡,可报告给了咱们杨左使没有”

五散人满脸鲜血,明显比杨逍看起来要狼狈不少。

至少,杨逍身上还是依然保持洁净,给人风度翩翩的感官。

“回禀教主,此战我明教伤亡八千之众,死亡六千三百人,重伤两千余人。”

“听清楚了吗杨左使”

朱樉在第一时间就让五散人统计伤亡,当他看着伤亡数据时,也是不敢置信。

轻伤不算伤。

此战,还是占据了天时地理的情况下,可谓损失过半。

最重要的是,五行旗可是精锐啊

是中原不多的,可以与蒙古骑兵正面抗衡的狠角色。

颇有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的秦军韵味。

“教主,我明教的教义是推翻大元,赶走鞑子。”

显然,杨逍认为,所有的一切后果,都是朱樉一人之错。

要不是朱樉下令追击六大门派,悲剧是可以避免的。

朱樉听闻,摇着头。

他不想与杨逍这样的浪子,争论是非。

问题是,这关系到将来重新建立的大明王朝。

武林,江湖,这样的词汇,是大毒草。

何况,强大的武林,并不符合未来大明王朝的利益。

而杨逍,显然没有这样长远的眼光。

其实,稍微有点见识的有识之士,从如今的天下格局中已经不难看出,大元朝已经日薄西山。

汉人当家主做,不远了。

所以,朱樉并没有继续与杨逍讲道理,给他讲一讲风花雪月或许他们能成为知己。

看向鹰王和青翼蝠王,朱樉问道:“两位护法如何看待此事”

殷天正和蝠王韦一笑,在朱樉与杨逍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殷天正道:“属下认为,六大门派是咎由自取。”

“鹰王,你”

“他们不是我汉家儿郎”

杨逍反问殷天正。

朱樉撇了一眼还冥顽不灵的杨逍,继续问向韦一笑:“蝠王,你也说说看。”

“是教主。”

韦一笑沉吟了片刻,才回道:“我明教的宗旨,便注定了要与六大门派分出强弱,分出胜负的。”

“拍拍拍。”

朱樉听闻,拍起手掌,赞道:“两位不愧是我明教护教法王,一针见血啊”

“为什么”

“蝠王,难道就因为六大门派之人误会你吸食人血”

杨逍不理解,大声朝韦一笑质问起来。

朱樉也怒了:“你住嘴。”

随后,朱樉觉得有点过了。

毕竟杨逍对明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只是他的浪子情节,让他说话办事,犹如圣人一样。

走到杨逍跟前,理直气壮的朱樉,伸手拍了拍老帅哥杨逍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杨左使,我们是山贼。”

说罢,朱樉手指自己:“我,是山贼王。”

“人人喊打的山贼王”

见杨逍沉默,朱樉点着头,说道:“看来你听懂了。”

于是,朱樉挥手,示意殷天正韦一笑两人同自己离开,留下空间给杨逍好好想一想。

很多事情,必须要做出选择。

如果杨逍还是坚持己见,那么朱樉便会认为,他已经无法担任光明左使的位置了。

如同朱樉所言一样,明教是搞造反大业的。

圣人的思想,在这天下大乱,礼崩乐坏的时候,是没有市场的。

一切,都应该等恢复华夏正统后,再慢慢细说。

要不然,这将是水中花,镜中月。

“教主,杨左使历来都是负责情报刺探事宜的。”

朱樉三人离开杨逍的位置,朝山下走去的时候,殷天正开口为杨逍说情。

“既然是负责刺探情报,那杨左使应该比你们更清楚,咱们明教与六大门派可谓水火不容啊”

朱樉反问。

韦一笑,也是摇着笑道:“谁说不是呢”

“或许,杨左使便属于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人吧”

朱樉停下脚步,正色的询问殷天正,韦一笑两人:“如今,还听命于明教的兵马有多少”

殷天正听了朱樉的问题,立刻自信的回答道:“教主,如今教主继位,凡是打着我明教大旗的兵马,皆由我明教节制。”

“认真的”

“属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朱樉实在没想到,殷天正是哪里来的勇气

要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当上这个明教教主之位,他所率领的襄阳红巾军,肯定是绝不会听命于明教的。

即便听,那也是听宣不听调。

为此,朱樉把疑惑问出来。

毕竟,殷天正刚才的保证,就如同军令状一样。

朱樉可不愿意,因为疏忽,失去了殷天正这样懂人情世故,老成持重的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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