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出来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格外低沉,带着几分怒气。“嗯,我知道,”许柔舔了舔嘴唇,“还是我找了祁子骞,你才能这么快出来。”“这个人情我不会欠你的,”那人声音格外冷冽,“阮欣是吧,敢动我的人,我不会放过她的。”许柔眼神眯了眯,“若是放任她不管,还真是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你,要怎么做”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这才低声开口:“这一次,不用你插手,我自己来。”电话挂断后,许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真是天助,她还想着要怎么除掉阮欣,她竟然自己送上来了。良叔向来对阿宾如同亲生儿子,阮欣竟然动了她,这一次,恐怕良叔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而且,还不需要她插手。也好,她现在是该安生休息一段时间了,毕竟祁子骞现在心里眼里都是他,她也该注意一下。阮欣离开了小区,可却突然发现,这城市那么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突然有些怀念还在事务所工作那会,虽然每天都很忙很累,可到底,她只要好好工作,也就不用再思索什么事情。哪里像现在,每天想着的,都是些没有头绪之事。眼见时间不早,阮欣只得随意找了一间酒店住了下来。大概是有些太累,她刚躺上床,就熟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将她吵醒,她半梦半醒间接了起来。“小姐您好,我是酒店前台,您这边入住留的信息有点问题,可以下来一趟重新登记一下吗”“嗯”阮欣愣了一下,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现在吗”“是的,不好意思,因为现在正在检查,所以需要您现在下来一趟,不然您可能无法入住。”“好。”阮欣轻皱了下眉头,到底还是没有多想,随手披了件间外套就出了门。刚一出门,就感觉走廊颇有点凉意,阮欣将外套紧了紧。可背后一直有种凉凉的感觉,像是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一般,让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可她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长长的走廊上,房门都紧闭着,正直深夜,也没有半点声音传出。大概是想多了。她这样想着,便继续往电梯方向走着。可脑海中,却闪过无数种恐怖电影的画面,让她下意识的加紧了脚步。可她这一走,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模糊的脚步声。她立马停下了脚步,回头。可还是一样的空无一人。这会,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理智了,直接拔腿就往电梯狂奔。很快的,她发现了,那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脚步声。脚步声来源于一个男人,黑衣黑帽,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他出现在电梯门前。阮欣几乎连颤抖都忘记,下意识的朝口袋中摸去,却发现,她出门的太急,口袋中除了房卡就是身份证,竟然连手机都忘记拿。她惊恐抬头去看,只见男人抬起头,冲她粲然一笑。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伴随着剧烈的头疼,阮欣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应该是在一个破旧楼房中,房间中除了身下坐着的椅子,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墙面也老旧的有石灰脱落的痕迹。而她嘴上被贴上了胶带,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她刚准备再多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欣欣,又见面了。”还未见到人,阮欣就听到良叔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落音落下,良叔推着一个轮椅从门外走进。良叔明显沧桑了几分,嘴角胡茬明显。而坐在轮椅上的,正是阮欣有过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宾。阮欣脸色苍白,若是只有良叔一个人,多少还有点回旋的余地,可是阿宾如今这样只怕是不会听她多说。“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五年时间,你竟然变得这样有能耐了,连我侄子都敢伤。”良叔说这话,见阮欣只能怒视着她,说不出任何话,感觉颇有点不耐烦,上前一把将阮欣嘴上的胶带扯掉。阮欣被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动作让良叔很是受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捏住了阮欣的下巴。“小狐狸精,那些着护着你的人呢,怎么不见了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倒是看看,今天你还想怎么逃”阮欣只紧紧抿着唇,怒视着他,没有说话。良叔皱了皱眉头,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怎么这会变成哑巴了说话。”这一巴掌,他用了力气,阮欣只感觉脸火辣辣的疼痛,嘴角似乎也被咬破,血液的气味在嘴里蔓延。“为什么”阮欣转过脸,怒目而视,“为什么要死盯着我不放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听着阮欣的问话,良叔突然大笑了起来。“我也不过是为了钱而已,你又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呢牢你都已经坐了,五年过去了,你现在还要所谓的真相重要吗”重要吗阮欣问自己,她想了想,应该是很重要。五年来,她第一次想要尝试着去告诉祁子骞以前的事,结果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如果她们认罪了,可能也没有什么大的处罚,但她和祁子骞,是不是会跟现在有一点不一样他,会不会愿意去陪着她走出以前的阴影中本来有无限可能的事情,现在都只是想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你们隐藏了,就会改变的东西。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让不会放弃的。”她说的坚定不移,看的良叔也从开始的感到好笑而变成恼羞成怒。他一脚提在阮欣的肚子上,连椅子都被他的动作而往后移了几分。阮欣强忍住痛的几乎快晕过去的痛苦,没有叫出声来,然后就听到良叔震怒的声音。“你以为,你还能活过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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