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骞,你别多想,我觉得,肯定有什么”许柔继续想要解释什么,但祁子骞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他将那颗天鹅造型的扣子紧紧攥在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阮欣一直僵硬的身体,在祁子骞离开的那一刻,终于是有了一点动作。她踉踉跄跄,却还是朝着祁子骞的背影追了上去。她们身后,许柔脸色的焦急神色,早在祁子骞离去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淡淡的得意。她转过头,看了看面色潮红的封星纬,勾了勾唇。“我说你需要,你肯定会需要的呀。”睡梦中的封星纬似乎有所察觉,眉头微微皱了皱,却终究还是没能睁开眼睛。阮欣回到房间的时候,门大开着,祁子骞背对着门口站立。仅仅是凭借他绷直的脊背,阮欣就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不加克制的愤怒。阮欣一步一顿的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床上放着的,正是她今天穿的衬衣。衬衣的领口处,少了一个扣子。而祁子骞的手中,拿着那颗缺失的扣子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甚至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也会认定背叛的事实。“你,连个借口都不愿意找了吗”祁子骞回过头的时候,表情平静的可怕。阮欣只能靠着双手紧紧捏着门框,这才能保持住站立的姿势。“我”她突然觉得眼睛干涩的有些难受,“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的。”“没有”祁子骞露出一个不带笑意的笑容,摊开手掌,露出其中的扣子,一点点逼近阮欣。“那,这个呢是不是也是不小心掉落的嗯”“不是,”阮欣疯狂摇着头,声音已经是带着哭腔,“我没有坐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好,”祁子骞点了点头,眼中是布满疯狂,“好,我明白了。”他一点点欺近阮欣,手攀上阮欣脖子的时候,另一只手顺势将门关了起来。“阮欣,你就这样迫不及待是不是我带你过来,打乱了你们团聚的计划竟然大庭广众下就一起走了,当真是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中吗”他死死的掐住阮欣的脖子,即使阮欣已经攀上了他的手,他也没有丝毫的放松。“嗯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无话可说了”他又笑,那样可怖的笑容,即使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也依旧只会让人害怕。“这么久没见面,一定是憋坏了吧他封星纬就这么好吗在我身边是委屈你了还是怎样,让你对他这么念念不忘”他的手一点点收紧,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就这样掐死阮欣了。可最后,他终究还是缓缓放下了手。“阮欣,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抱有任何期待的。这么多年,你还是死性不改,可我竟然忘了你,是最残忍的女人。真可笑呀”真是可笑呀,他到底对她抱着什么样的期待。他放下手,不再去看阮欣,缓缓将门打开。“子骞”阮欣强忍住嗓子的疼痛,伸手想要拉住祁子骞的手。祁子骞看都没看,却完美的避开了阮欣的动作。“阮欣,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这句话,他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阮欣的。阮欣没有在v市停留很久,当夜,她就坐上了飞机。“我,会去到哪里”窗外夜色浓稠似墨,阮欣呆呆的盯着夜幕,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没有回头。吕晨看了看她的侧脸,良久,却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她现在没有什么资格知道这些,她恍惚了一下,这才恍然。下了飞机,就有一个陌生男子跟吕晨说了几句话,吕晨面露难色,纠结了好一会,这才点点头。“阮小姐,抱歉我不能送你过去,我家里出了点事情,这几个都是祁总的人,他们会保证你的安全。”“没关系,”阮欣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意,“反正我是死是活也没什么人关心,你忙你的吧。”吕晨离开后,陌生男子领着她上了陌生的车。她没有回到之前的房子,车子一直带着她驶进市区,又驶离市区,最终在郊区的一个隐蔽位置停下。“阮小姐,到了。”阮欣下了车,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建筑。十几层的高楼,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些鹤立鸡群之意。偏这高楼,除了造型独特,没有任何广告牌之类的东西,唯独四周都环绕着翠竹,倒显得颇为诗意。“您在这边稍等一会,马山就有人过来接您。”陌生男子公式公办的说完,直接开车驶离了这里。阮欣呆呆的盯着长势喜人的翠竹,一言未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会经历些什么,又要多久,才能出去吕晨是从机场的陌生男子那里知道自己父亲出车祸的消息的,他第一时间就跟母亲确认了这件事。确有其事,在一个小时之前,那会他还在飞机上,无法接到电话。而陌生男子,自称自己是许柔那边派来的人。所以,在吕晨确认了身份后,就赶去了医院。既然是许柔小姐的人,那自然也不会瞒着祁子骞,他想。而且他不过是按祁子骞的意思,将阮欣送到郊区的疗养院中,这点事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岔子。等料理完家里的事情之后,再回到v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但是阮欣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找祁子骞汇报,这是他发现的规律,所以他还是敲响了祁子骞的房门。“说。”祁子骞没有开门,低沉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作为在他身边几年的人,吕晨敏锐的察觉都祁子骞的不开心,所以汇报的话十分简洁。“已经将阮小姐送到地方了。”至于中间发生的事情,他没有说,祁子骞也不喜欢他们话太多,所以能简洁的时候,他总是用最简短的话语来说。“嗯。”明明不过是一个音节,那其中,却包含着吕晨说不出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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