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门。”
这玩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吉尔加美什一眼看出木门的真实本质,抚摸下巴,红眸闪过一抹沉思,身上萦绕着的强烈杀意逐渐散去。
他本就没打算杀掉黑羽七,只是想给她一些小小的教训……现在看来,在未解决掉这个问题前,他都暂时无法亲自教训她了。
可这次黑羽七不敢再掉而轻心,这个男人的杀意完全不能以杀气来计量。
而且,世界之门是什么鬼?
黑羽七感觉到这个青年的目光正落在她身后的那扇门上,眉头微拧。
这扇门和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这扇门又再次抽风将他从冬木市送过来的?又或者,他是从这扇门里走出来的?
两人对峙了将近五分钟,直到空气中突兀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
黑羽七低头看向手中的手机,亮起的荧幕闪烁着卫宫切嗣的名字,抬眸瞄了眼似乎不打算再动手的吉尔加美什,淡然地接下。
通话刚接通,手机那头就传来卫宫切嗣黯哑地声音:“你还活着?”
黑羽七:“…………”如果这家伙不是她的朋友,她不介意送几枚/炸/弹过去,亲自送他上天堂。
“托你的福,我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人世上。”
对方沉默了一会,“那位还在你家里?”
黑羽七抬头看向已经在沙发上坐下,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王者,淡定地应了声,又道:“你知道吉尔加美什吗?”
“乌鲁克最古老的王现在就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她顿了下,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如果我帮你干掉他,你会付我多少钱?”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沉默,过了半晌后才凝重道:“我现在怀疑——这场圣战出了问题,你那边的那位应该不是上次遇到的servant。”
“你暂且先别轻举妄动。”
黑羽七眉头紧皱,所以?这又意味着什么?
眼前的这个青年并不是追杀她的那个servant?那他又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里,甚至对她动手?
吉尔加美什抬头看向这个妄想杀掉他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趣味,“杂种,本王现在无法伤害你不代表本王真的不能杀掉你。”
“王暂且允许你存活多几天。”
等他想通世界之门和这个女人之间存在的关系后,他们之间的限制就会消失,到时候也不会再发生他伤害不了这个女人的事。
黑羽七眸色微沉,从这番话她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再想起刚刚的那场打斗,忽然停止的攻击……大脑里蓦然闪过一丝精光,她话锋一转道:“我晚点再去一趟冬木市……”搞清楚这件事。
她的话还未说完,紧闭的大门突然间打开,黑着脸的鬼舞辻无惨迈着沉重地脚步走进来,蓦然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表情稍怔。
“这是谁?”他回神后,眉头紧皱,侧头看向正在通话的黑羽七,脸上随后浮现一丝暴躁和不满,怒火冲天道:“你怎么趁我不在的时候带野男人回家?!”
鬼舞辻无惨心里突兀升起一股怒火,想到他在涅茧利手中承受了无数的折磨,结果黑羽七这家伙就在家里享福?!!
下一瞬,沙发上的王者看向门口边的小孩,冰冷的视线定格在他身上,身后空气开始泛起涟漪。
“杂种,谁允许你对王无礼,是想下地狱吗!”
杂种?
是在叫他?
鬼舞辻无惨:“…………”他眯起燃烧着怒火的红眸,尚且幼嫩的脸上染上一丝戾气和暴戾,垂在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
好想干掉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肉眼看不见的空气里,两股无影的气势猛然碰撞在一起,擦出无数火花。
“不说了,我家孩子回来了。”黑羽七注意到这两家伙的针锋相对,顿觉额头抽疼,盖下手机后,心里的那丝暴躁感也消散得一干二净,无语地说道:“要打出去打,不许破坏我的家!”
她的声音顿时唤醒了两位即将打起来的王者。
“王不屑于欺负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吉尔加美什双手怀抱,高扬起下巴,不屑地扫视过鬼舞辻无惨,身后的空气恢复平静,方才似乎只会想要恐吓一番这个小孩。
这话顿时激得鬼舞辻无惨整个人炸毛,宛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黑猫。
黑羽七:“…………”她深吸一口气,上前拉扯住鬼舞辻无惨的后衣领,将他稍微提起来,侧头扫向后方坐在沙发上看戏的王,嘴角抽了抽。
她都无法和这位古老之王和平相处,更何况是鬼舞辻无惨这个臭小子。
头疼。
“我们今晚去冬木市。”
现下唯有寻找卫宫切嗣,或许才能得到答案了。
“冬木市?杂种,你想参加那毫无意义的游戏?”吉尔加美什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中轻摇晃着金黄酒杯,抿了口红酒,不耐烦得说道:“本王可不会奉陪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
黑羽七紧盯着他手中的酒杯,闻着空气中醇香的酒香,大脑没认真注意听他说了什么,思想开始飘忽。
这家伙到底是几时拿出红酒来的?
这就是魔术师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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