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六六从黎奕昊那里并未寻得答案,只得暂且放下,回到玉府便看见蓝卓和管平两人正坐在花厅里像是等她回来。

“蓝大哥,管大哥,你们这是”

蓝卓管平相视一眼,管平开口道:“六六,管大哥,这里有上等的女儿红酒,要不要尝尝”

陆六六看着二人的神色,便明白这两人必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只是又不好开口,于是爽快的说:“好啊,临川一行,蓝大哥曾说过要请我喝好酒的,择日不如撞日,正巧我也想与两位哥哥好好叙叙。”

一壶浊酒,对影三人。

三人面前东倒西歪着酒瓶,陆六六看着已经喝得差不多的两人,笑道:“蓝大哥,管大哥,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六六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短,但是能结识两位哥哥,六六心里已是很开心,如果两位哥哥不拿六六当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

蓝卓和管平两平酒醒一半,对视一眼后,管平开口道,“六六说得情真意切,我们两人也不再跟你绕圈子了,”管平放下手中的酒杯,“这几日我们瞧着严府,大包小包的往玉府送东西,而且指名道姓的送给你,我们都很奇怪,所以”

“所以两位哥哥是怕六六走上了歪路,着了严如风的道。”

蓝卓语重心长的道:“严如风心狠手辣,他如今有多看重你,日后就会加倍的讨回去,你如今顶着个神医的名号,对他狮子大开口,日后万一”

蓝卓实在是担心不已,从他们认识陆六六以来,就没听说过陆六六会什么医术,如果她当真是神医之流,当初又何必冒险去临川寻求解药之症。

管平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六六,蓝大哥与我商议过了,我们都知道此次救人只是因为答应了念祖那孩子,可是你也看到了,念祖那孩子的身份必定不是常人可及,我相信他们必定有其他的方法可解救黎将军,你又何必冒这个险,只要你愿意,我和你蓝大哥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这玉府,出了这玉府,也没人敢为难你。”

陆六六心中动容,能让蓝卓、管平他们如此担忧自己,陆六六明白,他们是真当自己是亲人了,唯有亲人才会关心自己的安危而不是其他的名利。

陆六六饮尽杯中酒,“蓝大哥,管大哥,实不相瞒,这次我答应救人,念祖是一方面的原因,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蓝卓、管平一愣。

“临川一别后,秦都之行让我明白,自己恐怕”

陆六六心中叹息,自己只怕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想要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唯有溶入这里,才是长存之道,这是自己从一开始就学会的道理,可是想要在这里立足,光靠自己那点妙手空空之术,只怕早晚也会成为权利者的玩物,如今自己又身存俊俊空间,被有心人知道,只怕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那隐在暗处的陈宣也时刻盯着自己,这里没有师傅他老人家护着自己,自己唯一可以依靠只有自己而已,所以,她必须有另一层身份来保护自己。

陆六六的这声叹息,听到蓝卓、管平的耳朵里,只以为是陆六六身上的毒还未解开,想着眼前的人随时会死掉,两人也忍不住叹息。

玉子寇看着凉亭的三人,个个愁容满面的,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说:“念祖,你真的确定他能治得好严允文”

念祖的眼神闪无比的坚定,玉子寇不再言语,摇着扇子离开,念祖看了一眼凉亭的三人,跟着一块离开。

三日一晃而过,清晨,陆六六在严如风招摇的阵仗下,背着早已准备好的医药箱离开玉府。

玉子寇骑马跟在她坐的马车后面。

陆六六进到严府,看着摆放在厅堂里的黄金,满脸笑容对着严如风道:“严大人果然深知我心”

严如风笑道:“犬子的病就全仰仗神医了。”

陆六六笑而不语。

陆六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术衣,就像曾经电视里那们,穿上白大褂,带上手套,围上手术帽,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上,临进门前,陆六六挡住了要跟进去的大夫,只说一句:要么你来,要么我去墨雪.moxue99.

看着陆六六胸有成竹的样子,那大夫看了一眼严如风,只见严如风几不可察的点头后,那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关上门之前,陆六六对着严如风说:“严大人,令郎的命只在严大人一念这间,我在做手术的时候最烦的是别人的打饶,这一点严大要想来应该已经验证过了吧”

严如风想着自己得到的情报,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陆六六不知,在她进入房间后,严如风就调来了大批的守卫守在房间外,美名其曰为保护。

玉子寇淡定的看着严如风的动作,只是命人搬来梨花椅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的品茶。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众人从早晨,到日中,又到落日是,那扇门始终没有再打开,严如风从最初的淡定自如,到最后的来回渡步,好几次都忍不住的想要冲进去,临到门边却又忍不住的停下。

直到月亮挂上树梢,玉子寇吃东西吃到吐,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陆六六一脸闲适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她脱掉白色的外衣,摘掉脸上的口罩和手上的手套,擦着根本不存在的汗水,“过了今晚,令郎基本上就安全了”

这是严如风近几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只是陆六六接下来的话,让严如风心肝疼。

“我已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接下就请严大人兑现承诺吧”

玉子寇适时的站起来,一个摆手,身边的侍卫走向放黄金的地方。

“慢着”严允博出声阻止了侍卫,“陆神医怕是误会了家父的意思。”

“哦”陆六六了然的看向严如风。

“如今家弟尚在昏迷中,并未醒来,神医之名并未验证,这酬金恐怕还不能带走。”

玉子寇摇扇啪的一下打开,笑道:“陆神医,现在你可相信在下之言了吧。”

严氏父子一脸懵的看向陆六六。

陆六六倒也没让两人失望,“果然如你所言,严大人恐怕还不知,我曾与玉公子打了个赌,赌约便是这十万两黄金能否顺利到我的手中,玉公子信誓旦旦的说,只怕就算我救醒了严公子,不但金子没有,小命都难保全,我不信,便说,我不但能得了十万两黄金,还能让严大你再多出十万两。”

话一出口,严氏父子俱是一惊,他们惊得是陆六六从哪里来的底气。

陆六六走近严如风,在他耳边低语,严如风身体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六六,又看着身边的严允文,满眼皆是惊恐。

“父亲”严允文不明所以的看着严如风。

“玉公子搬走这些黄金,想来严大人是不会有异议的哦”

陆六六看着严如风刹白的脸色,心底叹息道:这么大的秘密都能让自己猜到,自己的小命危矣

陆六六带着成箱年黄金,在玉子寇的保护下,比之前更加招摇的离开了严府,严府流金门扁很快消失在身后。

陆六六回到玉府,念祖开心不已的扑进了她的怀里,只是还未待念祖高兴,陆六六神情严肃的看着玉子寇说:“能不能成就看今晚了。”

玉子寇同样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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