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看着地上的两人,眼角微挑:这点小事,要是找我主子来办,真是小事一桩,可惜主子
“陆少侠,婉娘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拓拔桅婉盈盈一拜,看着拓拔霍深情的说道:“此生能有霍哥相伴,婉娘此生无憾了。只是连累了我霍哥和拓拔家,婉娘心中愧疚难当,即使苟活残喘于世,婉娘心中”
“不,婉娘,你不要再说了,”拓拔霍打断了婉娘的话,将拓拔桅婉的手紧紧的撰在自己的手中,“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你放心,即使拼了命我也会将你带出去,决不让你落入奸人之手。”
“霍哥”拓拔桅婉感动却又伤无比伤的喊道。
“婉娘,有我在,别怕”
两人动情的拥在一起
“咳,咳”陆六六咳嗽着提醒两人,拓拔霍擦掉眼角的泪花,却没有放开拥着拓拔桅婉的手,“陆少侠,虽然我们不曾相识,但是陆少侠却仗义出手相救,拓拔霍相信陆少侠必是侠肝义胆之人,拓拔霍有一事相求,”拓拔霍将头重重的在地上一磕,再抬头时额角已轻微的湛出血迹。
“霍哥,”拓拔桅婉惊呼。
“没事,”拓拔霍推开桅婉伸向额头的手,将她的手撰在自己的手中。“陆少侠,我拓拔霍贱命一条不值钱,只求陆少侠能将婉娘安全的送回拓拔族,拓拔霍愿意留下以供差遣。”
“即使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陆六六问
“拓拔霍贱命一条,只要能救婉娘,死而无憾。”拓拔霍毫不犹豫的挺直身子说道。
“不,霍哥,我不要”拓拔桅婉扑到拓拔霍的怀里哭泣。
“婉娘,今生能与你相爱一场,我知足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报仇,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霍哥”
“那个,”陆六六看着眼前两人深情的分别告白,搞得好像现在是生离死别似的,只好出言打断,“无意打断你们互诉衷肠,但是你们说的情况随时都会发生,这也是我们作的最坏的打算,你们有心理准备当然是最好的。”
陆六六的话让拓拔桅婉和拓拔霍相视一愣,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疑惑,不明白陆六六什么意思。
“都先起来,”陆六六抬抬手示意两人站起来,“事情还没有严重到如此地步,只是我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且想要将你们两个大活人运出城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如今我们也寄居人下,还是早些做好打算的才好。”
“六六,你没有寄居人下,你是我邀请来的,在这里你就跟在家一样。”念祖揪着小脸纠正道。
暗七抬出的脚步又退了回去,他其实很想说:小主子不是寄居,是回来了。暗七越发的怀疑陆六六说这话根本就是故意说给小主听的。
“知道了,”陆六六揪着念祖的脸,“人小鬼大的,不是说要出去转转吗”
念祖如捣蒜似的点着着。
“我们出去打探打探消息,你们就各自回去吧,等我们回再说。”陆六六牵着念祖的手对着拓拔霍两人说道,至于暗七,那肯定是要跟着年,即使自己让他不要跟,只怕暗七也会跟着。毕竟这是他的责任。
沃都城丝毫没有受昨天事件的影响,街上依旧热闹如初,陆六六带着念祖往茶馆一座,嘴里磕着瓜子,眼神却向四周查看。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正讲着起劲,陆六六听得津津有味,虽然她有一半没有听懂,但是这也不妨碍她跟着众人拍手叫好。
街上到处都是西卫的暗桩,一旦发现可疑人都会被悄悄带走,而这些人中,陆六六发现大部分都是八九岁的孩子为主。陆六六在心中稍一盘算便明白了,定是严如风已经知道了拓拔桅婉可以缩骨成孩的事情,为了以防拓拔桅婉伪装成小孩而满大街的抓人。
看着被抓的孩子一个个被带走,大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小孩充满惊恐的哭喊声,陆六六心中有了计较。
“你说什么”拓拔霍提高了嗓门喊道,“让我把婉娘送回去我办不到”
陆六六掏掏耳朵。k.hoennkxs.
“霍哥,你别急,先听听陆少侠的办法。”拓拔桅婉一开口,拓拔霍仿佛一只炸毛的猫瞬间被捋顺了毛发。
陆六六看了一眼拓拔桅婉,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拓拔霍这么粗鲁急躁的性子在拓拔桅婉面前竟乖巧的如一只猫。
陆六六的打量让拓拔霍一阵脸红,但是一想到他们两人随时都会天人永隔,拓拔霍也没在乎那么多了。
“桅婉姑娘会缩骨这件事,如今看来西卫必是已经知晓得清楚,现在正满大街的抓人,凡是见到八九岁的孩子都会被带走。”
拓拔霍和拓拔桅婉听到后,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尤其是拓拔桅婉。
“是我害了他们。”
拓拔霍也明白拓拔桅婉说的是实情,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做到牺牲一人,成全大家的胸怀,他想要的只是和拓拔桅婉相依为命,白头到老,儿孙满堂罢了,为什么这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完成呢。
拓拔霍轻拥拓拔桅婉在怀中柔声的安慰着:
“婉娘,这事不怪你,怪只怪这该死的西卫,兴风作浪,仗势欺人。”
陆六六赞赏的看了一眼拓拔霍,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连拓拔霍都能想到的事情,看来自己的计划可行,现在就等着一个时机。
拓拔桅婉消失的第三天,陆六六依旧带着念祖在茶馆喝茶听书,只是今天说书先生没来,茶馆里没有了说书先生的故事,但是茶馆内仍然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嗡嗡的声音。
陆六六看着茶馆内人们义愤填膺的模样,端着茶水向邻桌打探道:
“这位大哥,不知是发生什么事情吗怎么今天”陆六六眼睛瞄向平时说书先站得位置。
“这位小哥还不知道吧。”
陆六六摇头,这位大哥像是打开了话匣一般,娓娓道来:
说书先生年方四十有六,秀才一个,晚年得女,宝贝得如珠宝一般,平日里呵护紧不敢有半点磕着碰着,有好吃的也都紧着孩子吃,哪知昨天回家竟然看见孩儿他娘坐在地上大哭,也没见孩子,细问才知:孩他娘因为带孩子出门被西卫带走了。
说书先一听就急了,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的,西卫此刻满大街的抓人不是因为别的,他可是听说了,那逃走的人犯会缩骨成孩,而西卫又满大街抓小孩,说好听了是抓嫌疑犯,那一个弄不好就会成为替罪羔羊被活活烧死的。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的孩要被烧掉,说书先生只觉得心口痛得如针扎一般。
正在说书先生难受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说书先生家的屋顶。
拓拔桅婉消失的第四天清晨,人们还在睡梦中,一只大鸟在沃都的天空盘旋着,大鸟凄厉的叫声响彻着整个沃都,身在沃都皇宫中的沃皇在熟睡中,突然被这叫声惊醒,只着单件衣服,光着脚就冲出殿外,身后内侍拿着外套紧跟在后面,当沃皇站在钟楼处看向城门方向时,不确定的问着身边的内侍,
“过来,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内侍偷偷看了眼沃皇,吞吞吐吐道:
“奴才不敢欺瞒沃皇,奴才刚刚好像看见了一只鸟,只是奴才老眼昏花,也不知看得对不对”
“那你可曾听的到什么”
内侍滴溜的眼睛转转,才答道:
“奴才只顾给圣上拿衣服,当时也没顾得细听,只是隐约摸的好像听到鸟的叫声,如今再听圣上如此问老奴,老奴应该是听到了吧。”
“你你呀”沃皇伸出手,任由内侍给他穿上衣服,跟着朕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
“陛下好记忆,老奴只记得打从老奴记事起就跟着陛下,至于多长时间了,老奴不记得了,也不用记得了。”
“行了,走吧,今天又有事要忙了。沃皇一个深深的呼吸,大步走下楼梯。